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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此,周梨這到通寶錢莊對帳,這邊剛好更新過帳單,裡面的帳目和她自己核算來的沒有什麼差別。
這樣,就曉得蘆州那邊沒有作假。
不過,這僅僅只是大帳目上的問題,小帳目上有沒有就不知道。
但每個店或是房屋什麼收益,周梨心中是有個大概的,只要懸殊不大,結合當下市場,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她就不會去追究細帳目。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水清則無魚。
但周梨可不傻,她想著既然水清則無魚,那她吃了肉,肉湯給了大家,也要光明正大地給。
叫大家記著她的好,錦衣夜行的事兒,那是聖者做的,她就是個普通人。
因此當初來上京之時,與各個店裡的掌柜都是簽了另外一套協議的。自己只拿這些,餘下多出來的營業額,便屬於他們自己的分紅了。
這樣過了明路,下面的人也不用擔心什麼。那多賺出來的錢,理所應當進了他們自己的口袋,而且除了周梨規定的營業額之外,只要他們肯努力,賺來的銀錢都是他們自己分。
這樣,只要努力就上不封頂,哪個會不給力呢?
聽王洛清說,等她徹底接手家中商行後,也要採取這樣的經營方式。
她從錢莊裡出來,一輛馬車剛好停下來,和韓玉真正要避讓,卻見上面下來的竟是有一段日子沒有再見到的柳相惜。
柳相惜雖是沒中,早前周梨這邊忙的時候,他還過來幫忙過,周梨和白亦初也去答謝過。
好一段日子沒有聯繫,還以為他回了靈州去,卻沒想到竟然還在這上京。
周梨正要同他打招呼,他那裡明顯也看到了周梨,才抬起手,忽然從錢莊裡跑來一個褐色身影,一下將他給扶住,「少爺怎麼親自過來了?小的還想著將帳目抱過去便是了,如此也省得少爺白跑一趟。」
那拉著他喊少爺的人,穿著一身褐色的直裰,頭戴著烏角巾,只因人有些發胖的緣故,看著圓滾滾的。如今滿臉堆著笑,萬分殷勤地親手扶著柳相惜。
周梨腦子飛快地轉動,她怎麼瞧著這人,就是這上京通寶錢莊的掌柜?
柳相惜有些尷尬地摸著鼻子,甩開了掌柜熱情的攙扶,吩咐著:「你與我尋個清淨地方,我這裡遇著朋友,說些話。」
掌柜的連忙應了,一面回柜上喊,「快,你們幾個別閒著,把幽蘭間收拾出來給少爺,茶要最好的。」一面又回頭朝柳相惜討好地問:「小的記得,少爺最喜歡的是荔枝紅吧?」
柳相惜微微點頭,「嗯。」然後朝周梨走過去,「阿梨,這一陣子有些忙,沒顧得上去找你們,上樓坐會兒吧。
」
「好。」周梨的耳邊,還滿是那掌柜烏拉拉的喊著,叫小童們快去將他存的上等荔枝紅拿出來,他要親自給少爺泡茶。
她回頭與那要去趕車過來的韓玉真道了幾句,只叫他先去回去,自己這裡一會兒想法子回去。
韓玉真見是柳相惜,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還朝柳相惜託付道:「那一會兒勞煩柳公子送我們姑娘回去。」
這對於柳相惜來說,是再高興不過的事情,「韓先生放心。」
如此這般,周梨同柳相惜一起上了這通寶錢莊神秘的樓上雅間。
掌柜的果然親自泡了茶,但實在是太想在柳相惜面前表現,所以呱呱呱地說了不少話。
後來是柳相惜自己也遭不住了,才揮手示意他退下去。
周梨見他出去了,才將目光落到這柳相惜身上,「你瞞得挺深的。」
柳相惜有些不敢去看周梨,只苦笑著說:「小時候叫人給綁票過,所以我爹娘比較小心,只將我當外人來養著。」
周梨贊同地點了點頭,畢竟這通寶錢莊,太有錢了。他父母為了他的安全考慮,將他當做尋常人家的孩子來養,也是理所應當的。「不過我好像記得,通寶錢莊的大東家並不姓柳啊。」好像是什麼來著?
「你喝茶。」柳相惜記得周梨也喜歡喝龍頂,所以叫掌柜的也另外給她泡了一壺。一面解釋著,「我與我娘姓。」
其實現在的柳相惜很迷茫,白亦初如同自己所預想的那樣高中了,甚至身份還十分了不得。可他並沒有和阿梨悔婚的打算。
甚至如今還將元寶街上周梨要掛著白府的牌匾給換成了周府,他自己也不打算去公孫家,也沒有要住將軍府。
這明擺著的,他就樂意做阿梨的贅婿,哪怕現在他是真的飛黃騰達了,但他還是要遵守舊事的婚約。
所以自己是無望了。
但很奇怪,柳相惜也沒有自己所預想的那種傷心欲絕。反而覺得這樣也好,白亦初一直未曾變,那這樣阿梨就不會傷心難過了。
而且這一陣子他想了很多,又有可能在一起結伴上京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他們倆人之間的感情,怎麼都不可能介入第三個人。
所以那心中早就已經給自己做了打算。
不過柳相惜覺得,即便他和阿梨沒有那樣的緣份了,但他還是樂意同她以及他們這群人來往的。
但不想這一次春闈後,娘來了一次,硬是逼著自己接了家裡的錢莊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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