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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三娘人雖還小,但身體裡到底是有著霍家血脈的,壓根沒有那樣軟弱,「我曉得。」只不過雖沒尋死之心,卻仍舊是控制不住,仍舊哭哭啼啼的。
吃了過晚飯,也沒有睡意,都在等殷十三娘的消息。
不想著燈油都換了一回,轉眼到了子夜,仍舊是不見殷十三娘的消息,叫周梨開始有些後悔起來,「別是那長慶府里也同寧安侯府一樣,滿院高手?」若是因此害了殷十三娘,反倒是只是自己的過錯了。
然而就在周梨的擔憂中,二更天的時候,更夫才從院子側面的巷子裡過去沒多會兒,就聽得院子裡傳來聲音。
顧少凌倏地起身,滿身戒備。
好在來的是殷十三娘,以及她背上昏睡中的何致藍。
殷十三娘一進來,只將人扔到椅子上,一手去掐她的人中解釋,「怕她大喊大叫,引來旁人。」一面又同周梨說,「那日和我交手的神秘人,也在長慶伯爵府里。」
一直撐著眼皮沒有睡的霍三娘忽然站起身,恨恨地看朝何致藍,幾乎就認定了何致藍自導自演害自己。
但她那怒聲還未吼出。
又聽得殷十三娘說,「那人一直在暗中保護何大姑娘。」
幾乎是她這話音才落,顧少凌和周梨相視了一眼,他忍不住爆起粗口來,滿是震驚不解,「在那軍營中,我也算是天天盯著他的,何況軍營里也沒有女人,他怎麼還是同這何婉音搭在一起了?」
周梨的夢裡,何婉音和李司夜經歷重重磨難修成正果。所以當下霍三娘被害,害她的人又在何婉音身邊寸步不離的保護。
不怪周梨和顧少凌幾乎都認定了,李司夜跟何婉音早就已經認識,甚至已經暗生情愫,所以為了阻止霍三娘嫁個李司夜,便使出了這樣的法子來。
而顧少凌的罵聲中,那何致藍也醒了過來,除了那日在姐姐神秘侍衛手中救下自己的白發女人之外,還有一對少男少女。
但卻是面生得很,她敢保證從未見過。不過下一瞬看到已經能下床走路的霍三娘,雖是曉得她臉上那疤痕是沒有辦法消去了,但見她好歹熬了一條命,仍舊是忍不住由衷歡喜,「你好起來了。」
但霍三娘卻不像是周梨和顧少凌那般,算是知曉些天機的,仍舊覺得何致藍害的自己。
哪怕殷十三娘說,那人是何大姑娘的暗衛。
所以這會兒看著何致藍的好心腸,只覺得她萬分虛偽,心腸和她的嘴巴一樣歹毒,「你憑什麼害我?就因我上次在宴會上拿了錯拿了你的茶盅麼?可當時你已經羞辱過我,你為何不願意放過我,要將我毀掉?」
霍三娘越說越是憤恨,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仇恨,只朝著還躺在椅子上沒有反應過來的何致藍撲過去,兩手緊緊掐著她的脖子。
但很輕而易舉就叫殷十三娘給拉住了,周梨又嫌她吵得很,也什麼都不知曉,便示意殷十三娘,除了那動穴,啞穴也一併給她封了,然後將她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周梨給那捂著喉嚨乾咳的何致藍遞了一杯茶,曉得對方也不可能輕易信自己,道出她所知曉的實情,便直接問:「霍姑娘被害,和你姐姐脫不了乾洗吧?」
她這話問出,不單是何致藍目光驚訝,便是一旁動彈不能且又不能說話的霍三娘更是滿目的不信。
也是了,何婉音是上京第一才女,不但是長慶伯爵府的嫡長孫女,生得傾城容貌,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智驚艷絕倫。偏她性格還十分溫婉,待人和睦,更從不像是何致藍這般,瞧不起庶女。
於她的眼裡,似乎人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尊卑可言,便是街道上的小乞丐,她都能蹲下身來同人說話。
這般的好女郎,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霍三娘想,她和何婉音無冤無仇的。
反而是這尖酸刻薄,自來又囂張跋扈的何致藍更有可能。
可惜霍三娘說不出話來,只能拿一雙眼睛怨恨地看著何致藍。
何致藍也沒有去喝茶,事實上在周梨問出那話的時候,她手里的茶盅就因為震驚而滑落了,茶水濺了一地。
她抬頭呆呆地看著周梨,直至那茶盅在地上滾落所發出的聲音停止,房中又恢復了安靜,她才像是反應了過來,瞳目似乎隨著她的震驚而顫動著,緊張得口語不連:「我……你,你是如何知曉的?」
她這話,算是給周梨和顧少凌確認了。何婉音和李司夜,果然這個時候已經有情愫了。
周梨也沒回何致藍的話,只問著,「你姐姐和李司夜何時認識的?」
何致藍整個大腦都處於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中,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旁的。
所以聽到周梨問,只下意識就張口:「具體我不知道,只曉得他們一直有書信來往,只不過那李公子繼母過於嚴厲,李公子從來都是用鄭三好的名義寫信來給我姐姐身邊的丫鬟。」但她也好奇這李司夜到底是個什麼丰神俊朗的人物,叫她那心比天高的姐姐如此放在心上。
一聽這話,顧少凌就更激動了,有些失態地一拳捶打在桌上,「我就說,老子日日夜夜盯著他,不曾見他往上京寄一封信,怎麼就同何婉音搭上了?原來竟然是鄭三好那個龜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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