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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聽了,不禁說道:「可見這孕中還是要多走動,不然這生孩子遭罪了,險些命都給搭了進去。」也是芹娘沒法子,那腿如此,走動不得罷了。
芹娘生孩子雖然最終是有驚無險,但還是將周梨嚇得不輕,本來就到了自己那個世界裡,生孩子風險也不小,更不要說在這樣的醫療條件極其落後的環境了。
不過也是誇讚了小韓大夫一回,聽說他昨日是給芹娘扎針才有的轉機,又想起上一次他也是給那柳書生扎針,才叫柳書生轉危為安,因此對他這針灸是起了些好奇心的。
莫元夕見了,忍不住笑道:「你要想偷師,倒也簡單,等過幾年屏兒姑娘家過去,有了孩子,小韓大夫自然是要傳給自家孩子的,你到時候再用幾顆糖從孩子手裡把這不外傳的本事學來。」
周梨心說這是什麼鬼主意,啐了她一口。兩人說笑著,整理了一回這些日子的進項,明顯是因為齊州那邊開戰,城中人口大量減少,使得這生意是難做了。
周梨覺得這樣下去是要不得的,房子的生意又不好再做,便想要尋個其他的營生。
她也是為這事兒發愁,莫元夕倒是出了幾個主意,只不過這些做起來都不現實,周梨也是一一給否定了去。
不過她可能就是命中帶了老人們時常說的星宿,這才為做什麼可靠營生發愁,雲眾山便找來了。
周梨也是好一陣子沒見著他了,他這一幫人里,有三分之一的人也是被征去了戰場上,如今剩下他這些人,少不少多不多,給弄得不上不下。
加上人口驟減,這辦貨的人也少了許多,他們也閒賦了下來。可是那麼多人要等著吃飯,所以他自己又尋了個活計,只不過這次要往裡頭拿錢,他們卻是沒有這樣寬裕的。
可上錢莊裡去借,又是替人賺利息。
方過來尋周梨。
原來他要做的正是周梨早前最想做的,那南貨北賣的活兒,不過他們人有限,攤子起得少,如今是打算將這蘆州特有的火棉送到江南去,又從江南那邊進一些薄紗,去東海那頭販賣。
然後再從東海弄了東珠,一路上繞回這蘆州來。
周梨聽了他這計劃,倒是可行的,也能賺這差價。又因他自己從來是走江湖的,□□白道上多少是有些門路,而且辦的貨物少,也不引人注目,到時候肯定能賺錢。
只不過也不是那種一夜暴富的營生,其中又要翻山越嶺渡江過河,危險也摻雜不少。
本想開口勸雲眾山慎重,畢竟這其中有生命危險,但她又曉得他們當下沒有什麼營生,手底下不少兄弟家裡好幾張嘴巴等著吃飯。而且有的兄弟上了戰場去,如今沒個音訊,孩子妻子留給了雲眾山幫忙照顧,他向來最是個重情義的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餓肚子。
如此這生意是不得不做。
她也猜到了雲眾山來此目的,就沒等他開口,主動問道:「除去這辦貨的錢,一路衣食住行花費,可都算好了?」
雲眾山聞言,面上有些愧色,將頭垂了下去,「算好了,只是說來叫阿梨妹子笑話,我走之前,得將兄弟們的家屬都安頓好,手裡就沒剩下幾個余錢了。」
「那雲大哥這次來尋我,是要與我合夥?」周梨又問。
雲眾山點著頭,「我出力,你出錢。」末了又添一句,「若虧了的話,這錢算是我借你的。」
他便是這樣的人了,自己重情義,就怕別人吃一份虧。
可正是這樣,周梨怎麼可能說虧了錢便當借呢?只讓莫元夕書寫了合同來,當下遞給雲眾山,「哪裡有這樣一說,咱們便合夥吧,左右我當下也沒別的營生,雲大哥你看看,若是覺得可以,咱們便簽了,再找個人做見證。」
周梨知道雲眾山這個人,所以也是沒有特意給他讓什麼好處,每一條也都是中規中矩的。
雲眾山看了果然是沒有異議,當下便簽了自己的名字,請了對面因兒子上戰場而一下白了頭的阿叔過來做見證人。
當日周梨便去柜上去了錢交給他,只任由他們去辦貨。
自己雖是從那書本上了解了各地民族風俗,但是終究不過是紙上談兵,並未親自出去走過,哪裡曉得人家究竟真的需要什麼?
所以這一且還要看雲眾山。
這樣一大筆銀子拿了出去,家裡人竟然是沒有一個人過問的,可見是那心裡都默認她這個一家之主。
莫元夕又拿了幾個帖子出來,有城中商會舉行的募捐,要商家掌柜都務必參加,好給那將士們積攢些東西。
周梨瞧了一眼,心說不過是編排要錢的明目罷了,這送去的錢和東西,能不能到蘆州將士們的手裡,還兩說呢!更何況這又非那官方舉辦的,這商會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沒準最後叫他們貪了去。
便和莫元夕說道:「莫要理會他們,他們這商會本就是幾個掌柜聚在一處自己成立的,衙門那邊又沒批,何必拿銀子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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