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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周梨瞪了他好幾眼,忍不住想要伸腿去踹他,但白亦初先一步把他按在地上,硬是要將那糖給摳出來。
阿梨專門給的,就是最好的兄弟也不能肖想。
說起來他們也不小了,這般打鬧好似七八歲孩童一般,等小獅子跑來的時候,只見顧少凌腫著一張嘴在那裡罵罵咧咧的。
周梨則捧腹哈哈笑,嘴裡還怪著白亦初,「早曉得他是羊乳過敏,你就不要去搶了。」那顧少凌就不止是腫成香腸嘴這樣簡單了。
小獅子曉得了前因後果,也跟著哈哈笑起來,又見顧少凌那嘴巴腫得粉嘟嘟的,趁著他不防備,伸手去按了一回。
一時只聽得那殺豬一般的聲音貫徹雲霄。
少不得是將雲長先生給引了過來,兩人都被罰了一回,又訓斥著他們,「大考在即,你二人平日裡本就不用功,如今還不抓緊看書,在這裡打鬧,像是個什麼樣子?」
目光又掃了白亦初和周梨一眼。
至於小獅子和顧少凌,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他們今年又不參加,怕什麼。
周梨也是難得見雲長先生發脾氣,生怕自己被殃及魚池,只趕緊起身是要告辭的。
沒想到雲長先生一下換了個笑臉,與周梨溫和地說道:「今年的院試對阿初和武庚書院來說,都十分重要,我是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樣樣都好,唯獨是掛記著你,你得了空便多來看一看他。」
周梨聽得一臉緋紅,只暗地裡伸手去掐白亦初,想曉得他平日裡在書院裡都做了什麼?叫雲長先生這番話一說,好似自己是那拋妻棄子的負心漢一般,幾十年不來看他一回。
面上則尷尬地回著:「好好,一定多來,書院這邊短缺什麼,也只管同我說。」
等著雲長先生一走,少不得是說了白亦初幾句,然後催促他快些去上課。回頭見那被雲長先生訓斥了的顧少凌小獅子二人,也怪可憐巴巴的,便笑道:「如今書院人多了,我那點吃食哪裡夠分?我都叫劉嬸收起來了,回頭你們得了空,去她那裡拿便是。」
原本垂頭喪氣的兩人一下就換了個熱情的嘴臉,只連連朝周梨拍著馬屁:「我的好阿梨,就曉得你是不會忘記了我們的。」
不過這話才說完,就被白亦初扯著後領子拉到一頭去,「誰是你們的阿梨?都走都走。」便將他二人驅趕開。
兩人曉得周梨帶了喜愛的零嘴來,也不纏在這裡了,好叫白亦初和周梨也說些貼心話。
只不過一回頭看白亦初垂著頭和周梨說話的樣子,那顧少凌又忍不住酸起來,「你看他,出息!好好的一個男人,沒了阿梨就一副活不下去的樣子。」
可是小獅子滿腦子都想著周梨送來的零嘴,「我離了阿梨也活不了。」
又叫顧少凌罵了一句,「出息!」
暑氣越來越盛,八月下了兩場大雨,才有了幾分涼爽,城裡因為這些學子的到來,好像一下變得擁擠起來。
加上這考試之期越來越臨近,那街上的氣氛似乎也緊張了幾分。
本來每逢這個時節,大家都要跟著考生們緊張一回的,偏今年那個快被大家遺忘的武庚書院裡出了個白亦初,又在舊馬場那一場比試上嶄露頭角,初露了一回鋒芒。
而他又是個英姿颯爽的好兒郎,生得俊俏灑脫,還做得好文章,騎射又不差,自然是引得了不少眼睛都盯著。
還拿他和那清風書院的雙傑相提並論。
如此一來,那關注的人也就越發多起來。周梨這個時候就很理解,為什麼自己那個世界上,總是有人一夜成名,一覺睡起來就就火爆了各種頭條。
火得莫名其妙。
就跟當下的白亦初一般。
都沒等開考,聽說那些個底下莊子就已經在開始設盤子了,把他跟那宋晚亭擺在一處,如此一來,又不單單是他跟宋晚亭爭鋒了。
更是清風書院和武庚書院之間的一場較量。
只不過從去年七夕開始,清風書院弄那詩會塌橋死了不少人,就少了許多擁護,今年又因端午賽龍舟的事情,得罪了不少人。
人家當時雖沒說什麼,但這口氣總不可能憋在心裡一輩子,當下要開考了,可沒有像是往年那般,給他們提供免費的客棧供他們書院的學子住了。
可偏偏清風書院就在城外,參考的學生必然都是要住進這城裡來的,又都是講究人,還要顧著他們清風書院的體面,如今自然是要找一處好地方。
不想今年卻是難了。
周梨也是從正方臉那裡聽來的,因他們端午得罪人的事情,這城裡像樣的客棧里,如今都直接以客為滿拒絕了,如今便是他們要出錢,人也不願意。
周梨心想活該,都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清風書院到底是有些門路的,最終還是在城中尋了一處寬敞的空宅院,風風火火收拾出來,在八月
中旬將那些要參考的學生們都給接了進來,住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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