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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鴻道:「絕非猝死或自盡,天下沒有這樣的巧合。」

  縣令道:「可不是嘛!但遲遲抓不到兇手,一點線索也沒有,唉……難啊!」

  林鴻微笑道:「大人放心,只要是人為,總會留下痕跡。」

  這時,衙役押著一名披頭散髮的女子過來,女子長相清秀,卻滿臉恐懼,口中不住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

  「這是曹家唯一留下的活口?」

  縣令道:「她叫阿花,是曹家三年前買下的婢女。每樁案子裡,兇手都會留下一個活口,活口都是家僕。」

  燕雲瀟立在旁邊,看衙役押著女子上牛車,女子與他的目光相觸,口中的誕語停住,迅速地垂下眼。

  牛車向縣衙方向去了。

  林鴻對縣令拱手行禮道:「請大人命人提審該女子,我先帶我家少爺去安頓,明日再共商案情。」

  縣令拱手還禮。

  等上了馬車,縣令回過神來,有些莫名地說:「奇怪,本官為何會下意識聽命於他?」

  主簿道:「那師爺不簡單,看他言行舉止,倒像是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縣令想起一茬,道:「這案子報到州里,聽說總督大人給朝廷呈了一封摺子,這……師爺會不會是朝廷派來協助查案的人?」

  「有這種可能。」主簿若有所思。

  縣令一凜,忙道:「小心些總沒錯,晚上辦個簡單的接風宴吧,你去請,就說本縣邀師爺商討案情。」

  主簿:「是。」

  縣東郊處,有一座簡樸乾淨的小庭院。院裡一方小池,幾杆修竹,幾朵殘荷。

  燕雲瀟四處望了望,饒有興致地道:「這是什麼時候買下的?」

  林鴻接過他的披風掛好,笑道:「臘月初便置辦好了。要帶你過來,總不能日日住客棧。地方雖小,用具卻都是你平日裡用慣了的。簡單歇幾天,不要嫌棄就好。」

  燕雲瀟望向那清池中的幾片殘荷,非常難得地贊道:「審美不錯。」

  平日裡怕林鴻尾巴翹上天去,燕雲瀟很少表揚他。但此時看到熟悉的茶具、坐墊、床褥,他心情不錯,贊了一句。

  林鴻立刻道:「皇上滿意,能否給臣一些賞賜?」

  看吧,馬上蹬鼻子上臉,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燕雲瀟收了笑容,涼涼地睨了他一眼:「原來相爺伺候朕,只是為了得到賞賜。」

  「當然不是。」林鴻迅速認錯,「伺候皇上,是臣的本分,本不該討要獎賞。但此時只有你我二人,未免情不自禁,請皇上寬宥。」

  燕雲瀟喝了口熱茶:「說來聽聽。」

  林鴻湊過來,單手捧起他的臉,輕輕吻了吻他的唇瓣,眼帶懇求:「快半個月了。」

  說著,他攬住燕雲瀟的腰身,燕雲瀟一顫,抬眸望他。

  「寶貝,好不好?」林鴻低聲說,「臥房裡有地龍和熱炭,一點都不冷,我不會讓你著涼的。」

  「太想你了……」林鴻反覆懇求。

  臥房裡燃著皇帝最愛的雲霧茶香,紗帳香軟。

  白日窗紗緊閉,室內氣氛旖旎。

  「夠了。」燕雲瀟額角滲出薄汗,胸口起伏,汗濕的墨發黏在肩頸上。

  林鴻掏出手帕,小心地擦著。

  燕雲瀟咬牙瞪他:「有完沒完?」

  林鴻深深地望著他:「手帕擦不乾淨。」

  燕雲瀟緊抓林鴻的頭髮,口中兀自說著:「還是短頭髮抓著好。」

  林鴻含糊地說:「你喜歡,我馬上去剪。」

  燕雲瀟繃緊了身體,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閉嘴。」

  待兩人沐浴後換上乾淨衣服,天已經黑了。

  燕雲瀟倚在床上,林鴻攬著他,不時偏頭親一親他的額頭和側臉。只有這個時候,燕雲瀟會默許被抱著,也會默許這些不出格的小動作。

  「縣令請我們去吃飯。」林鴻道,「想是猜到了我們是朝廷『派』來的人。這樣也好,查案也能方便些。」

  燕雲瀟把玩著發尾,頭髮在修長的食指上繞了許多圈,漫不經心地道:「你方才說,上午那死去的婦人,手裡拿著一串珍珠項鍊?」

  「嗯。」林鴻摸了摸他的臉頰,見他雙腮帶著薄紅,又是一陣心動,湊上去想親吻。

  燕雲瀟不讓他靠近,警告道:「舔了髒東西,別來親我的嘴。」

  「髒東西?」林鴻微笑道,「你的東西,怎能是髒東西?而且我漱口了。」

  「那也不行。」燕雲瀟推開他,「你這個師爺,能不能敬業一點?」

  談到正事,林鴻正色下來。

  「男人並非上吊,女人也並非猝死,他們都是遭了毒手。殺人者是武功高手,用的是失傳的『一指禪』,一指點在天靈蓋,人會在幾息之類斃命,身上毫無外傷。仵作檢不出,也是常事。」

  燕雲瀟若有所思:「女人拿著珍珠項鍊,可能是正在梳妝,當然,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在暗示兇手的身份。」林鴻接口道。

  燕雲瀟讚賞地望著他:「那活下來的婢女也有稀奇。」

  林鴻道:「所以要等縣令提審她之後,再作定論。」

  兩人又躺了一會兒,簡單收拾一番後,乘馬車去了縣衙。

  菜品豐盛但不鋪張,縣令、縣丞、主簿和幾位主事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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