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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感謝她的慷慨。

  小娘子繼續道:「郎君,郎君千萬不要有壓力……」

  他哪裡來的壓力,他是這個意思嗎,不是應該生氣,她分明有錢藏著,非要裝得一窮二白,陪著他過苦日子。

  她裝得有多像,難為她了,陪著他住廉價的客棧,還大言不慚,說那宅子是她那位姑姑侄子的,自己是有多蠢,才會被她騙。

  還演了那一出做燈籠去賣,幾句話差點把自己心都戳成篩眼子了……

  她溫二就是個沒良心的。

  氣得不想理她。

  小娘子倒是越扯越偏,「郎君如今已是從三品的官職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且一介商戶豈能同朝廷命官相比,郎君不是說了嗎,將來還要替我賺誥命呢,我這是高攀,即便娘家有再多的錢財也不能給我這樣的尊貴和榮譽。」

  小娘子不是在替自己開脫,她是在明明白白的壓榨他。

  「郎君放心,覓仙樓的東西我一直都沒給錢,咱們白吃白喝,白住都成……」溫殊色嘿嘿笑了兩聲,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把自己同富商溫二爺撇開,非要同郎君捆綁在一起。貧窮還是富貴,看的不是自己的父親和娘家,而是跟前的郎君。

  再想起她那晚說的那話,她願意同他吃苦,但不喜歡,含義便完全不一樣了。

  如同富家千金為了情郎,甘願放棄美好優渥的日子,同他這個窮小子一道吃苦,心頭的氣兒瞬間泄了大半。

  他有什麼好氣的呢,小娘子說的不無道理,銀錢是溫家的,就算也有小娘子的份兒,那與他也沒有關係。

  若算上今日的這頓海錯,他依舊身無分文。

  見他面色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溫殊色暗自緩了一口氣,手指頭悄悄地勾住了他的衣袖,「天色不早了,郎君咱們回家吧。」

  由著小娘子把他牽了出去,到了酒樓前的馬車旁,謝劭轉身回頭又打量了一番跟前的三層高樓,滂沱繁燈迷人眼,一片人聲鼎沸,瞧見的全是紙迷金醉……

  小娘子適才那句話說錯了,應該是他感嘆,家有一位腰纏萬貫的天仙娘子,他怎可能不努力。

  一餐飯吃出了個富商小娘子,先前的那份豪邁在小娘子面前便成了班門弄斧,再也沒了底氣。小娘子話都已經放了出來,她不姓溫,她是謝少夫人,總不能讓她的日子還不如溫家。

  今兒早上還想安於現狀,和小娘子過兩日清閒日子,如今再也沒了心情,坐在馬車上時心頭便開始籌謀,一回到宅子,立馬同閔章吩咐:「準備一下,明日進宮。」

  —

  一番耽擱,沐浴完已經過了亥時,見謝劭時不時走一會兒神,知道他在努力消化,溫殊色儘量不去打擾。

  適才郎君沒有沖她蹬鼻子上臉,甚至上馬車時還一如既往地扶著她上去,坐在馬車上,也沒有鬆開她的手,一路握著回到了宅子,能做到此份上,已是千載難逢,萬里挑一的好郎君了。

  躺在床上見郎君還睜著眼睛,主動側身抱住了他,輕聲問道:「郎君,你生氣嗎?」

  她可能還有事瞞著他。

  但謝家的事情不該她來說,謝老夫人過兩日便到東都了,到時候定會告訴郎君。

  他們兩家誰都沒有破產,郎君不僅有權還有錢,人又長得好看,還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天底下就沒這般完美的郎君。

  哪個小娘子見了,不動心。

  但他卻是自己的,心頭生出一股得意來,慶幸在新婚夜遇到的是郎君,又有一絲後怕,若她嫁的人當真是大公子,而非眼前的郎君,她該怎麼辦。

  她錯了,她冤枉了菩薩,不該颳了菩薩的金身。

  待他日回去鳳城,定要去莊子上,讓祥雲重新再去給那菩薩塑上一層金身,再點上幾炷香,向菩薩賠罪。

  謝劭看著小娘子一副做錯事求原諒的臉,心底餘下的一絲彆扭徹底化為烏有,伸手過去攬住她的肩頭,柔聲道:「沒有,為夫娶了一位富商娘子,為夫應該高興。」

  話音一落,懷裡的娘子突然抬起頭來,在他的下顎上一吻,一雙眸子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郎君真好,我以為郎君知道了,非得扒我一層皮呢。」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謝劭一笑,手掌輕輕地在她的肩頭摩挲,低聲道:「娘子寧願放棄好日子,也要跟著我吃苦,待我如此真心,我怎能辜負?」低頭看著她仰起來的朱唇,隱隱的輪廓,幽幽的香氣,在朦朧的夜色下無不勾人無限遐想,氣不氣的,都無關緊要了,心思已經偏了方向,「旁的為夫暫且還在努力,唯獨一樣能辦到。」

  小娘子全然不知道危險,呆呆地問出一句,「辦到什麼?」

  郎君沒應,唇壓下去含住她的唇瓣,一番描繪,舌尖把小娘子攪得七葷八素,又才移向她的耳垂,輕輕一咬,啞聲道:「讓娘子快活。」

  唇瓣在她頸項之間遊走,溫殊色哪裡還有力氣反抗,驚愕於他這是哪門子的歪理,「郎君你要不要臉……」

  話沒說完,郎君伸手撥了一下昨夜剛採摘的一枚藥勺花蕾,小娘子驚呼一聲,聲兒全被郎君堵進了喉嚨里,細細碎碎……

  —

  翌日起來,小娘子舊傷添新傷,夜裡被郎君拿他治療肩傷的金瘡藥替她抹了一層,一陣涼颼蓋過了火辣,待藥效一過,又是昨兒那番感覺,又酸又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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