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盧煒惜字如金:「會。」

  魏冰左邊眉毛高高挑起,又費盡渾身解數按捺下,畢竟背後站著兩位二位久經沙場的將軍,自帶的戰無不勝的光環,定然是自己沒有完全參透此舉的道理。

  嗯,一定是。

  於是乎魏冰也跟著高深莫測地點點頭,發揮畢生精湛的技藝,把發呆掩飾為思考。

  當然,這位初出茅廬的小將軍可能還沒有意識到,在不久後的將來,他會經歷一場讓人終身難忘的,追殺。

  果然大人物身邊都是這般,驚險刺激。

  江御刻意聲勢浩大碾壓而過,因為戰後的事情可以全權甩給盛溪亭料理。

  他把衝鋒陷陣的事情做完了,剩下的事你就不該好意思麻煩我吧?

  他可以追責,壓力的鞭策之下,盛溪亭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挑戰狀態,完美收尾。

  他做的太好了,把這個明擺著就是刁難人的東西,用成了一把有利的刀,盧煒心生顧及,難得替他操心了一下:「你不怕盛溪亭徒生反骨?舉兵策國

  「那也得他有這個能耐。」

  屈居人下的風花雪月中,連享受,都帶著罪惡,偏恨盛溪亭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不甘於頹廢自失。

  他們想看他如何如何情落在花間柳綠,他就偏要從斷瓦殘垣中殺出一條血路。

  盛家,在盛乾瀾主管時達到了鼎盛,如今不至一代,蕭條衰落。他憤恨盛乾瀾拿他於京城做質!

  他想回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但前是,要有個家啊。

  江御剛剛給林析沉餵完湯藥,此時醫師還站在外面服侍,他忽然眉眼一橫,想起來什麼來,拎著梁永琮往押解俘虜的地方奔。

  梁永琮被一群窮凶極惡的番邦人呲牙咧嘴,年紀大了心臟不好,縮在江御身後躲閃——即使那些囚犯皆披枷戴掛根本動不了他。

  老頭子顫顫巍巍走過了一小段陰仄的長廊,沒注意江御停下的腳步,沒留意一頭磕到江御的背上,尷尬的局面恨不得立馬將自己就地正法。

  老頭委委屈屈癟著嘴。

  江御前些天逮著幾個十六部的貴族王子,本想通通斬了,把頭掛去敵營氣一氣他們,結果聽說那幾個貴族正巧是行制巫術陰毒的部族,番邦至陰毒術。

  就算他聽得懂番邦話,也招架不住一行人嘰嘰歪歪,一個說東,一個說西,吵得腦仁疼。

  番邦人給毒取的名直譯過來很讓人費解,幾味藥根本辨別不出,到了後面都是各說各的,一通亂說。

  梁永琮被凶神惡煞的刀疤臉下了一跳,平定好心氣後,眼睛一掃,下體早已被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江御凝神靜氣,不知道費了多少勁才站定如初,他的緊張,也不過是出於解毒的可能,全交到這幾個貴族手上。

  梁永琮曾經配解藥的時候,解藥沒配出來,倒是把原毒配了出來,本想根據原毒來試,結果一無所獲,根本無從下手。

  江御搖了搖透明空瓶里盛的紫色液體,這是一瓶未經稀釋的原毒,只見打開瓶塞,極強的毒滴落在地面,生出滾燙的水泡,腐蝕地板。

  「可還認得?」

  刀疤臉不屑一顧地嗤笑一聲,拐著彎的語調還在糾結「要不是怎麼怎麼怎麼,我怎麼可能會流落至此。」一個字沒說道點兒上,江御很久沒聽番邦話了,聽他嘰里咕嚕不著調,不耐煩地接過看守人的皮鞭,痛抽了一鞭子。

  定北侯的腕力驚人,看守人夜以繼日的成果抵不上侯爺一鞭子破開的血花,一溜兒噴開的血溫熱,飛濺在江御泰然自若的側臉,襯得他更是駭人至極。

  梁永琮深深吸了口氣,幸好怦怦直跳的心被一聲慘叫天衣無縫地掩蓋過去。

  旁邊被五花大綁的人叫得比這人還凶,嘴裡哀嚎:「主公!」

  江御冷冷地轉頭,打算把產生噪音的禍害都抽一遍。

  正抬手,剛才被痛抽的人立馬道:「巫毒從不談解藥,你把我們抽死,也沒有人能制出解藥來。」

  江御眉間陰沉,復走回那人面前,「天狼部遺棄的回澤族落?」

  他們可還沒有自報家門,竟然如此輕鬆地被人識出,忽爾鐸也認得這個人,叱吒草原的殺神,輕騎的建立者,滅掉圖葛爾的男人。

  邊沙的部落大大小小,你要是往細了說,成千上百不足為奇,誰都可以各持一派,但凡幾百年前能達成統一,也不至於淪落到吃安國供應。

  江御略有耳聞回澤部,純屬於「老子打不起,老子玩陰招」,這種在邊境都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那不能叫部族了。

  被天狼部摒棄之後,各自從事藥業的族人各奔東西謀口飯吃,也導致各種名家毒法層出不窮,直鬧內患,最後列為禁術。

  唯一能讓自己的部落有一席之地的東西不能用了,那活得不像只喪家犬嗎?

  江御沒聽見他的否定,冷冷一笑。

  哪兒來的狗也輪得到在他面前撒潑。

  緊接著又是一聲令人深惡痛絕的鞭撻,一次比一次狠毒。

  旁邊的人又嚎:「並不是所有的都不配解藥!」

  江御把皮鞭甩地上,帶血的尖梢剛好落在看守的人腳邊,那粗劣的鞭子甚至因為猛烈的痛斥破了皮,快給兩下抽斷了。

  江御命人給那人鬆綁,給了原毒讓他去認,磨磨蹭蹭半會兒這人嘴裡蹦出一個植物學名,毒株是從那種植物裡面提取出的。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