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過去看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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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顏給悲風把脈,另將一顆藥塞進他的嘴裡,又開始對他輸送能量,接著就在他的穴位上扎針。

  一盞茶的功夫就見他醒了,還喃喃著說要喝水。

  厲容森即刻端水過來給他喝,一面問:「你感覺怎樣?」

  「渾身疼。」悲風喘著氣,好像呼吸不順似的。

  「你也算命大,要不是有安顏在這裡,怕是你性命堪憂啊。」宴清秋可不是說的假話,這都嚴重到斷筋脈的地步了,可不是小事情。

  「眼下沒什麼事了,一會就不會疼了,把這顆藥也吃下去。」安顏說著就又遞給悲風一顆藥。

  悲風吞下去,說:「多謝你們救我,我都要以為我快死了。」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厲容森問他,一面在榻邊的凳子上坐下,示意他長話短說。

  悲風緩了緩氣息,而後便說:「我原是要去看他們的魚蝦怎樣,但他們只當我居心不良,又因我說他們故意破壞水域就痛打我,說我多管閒事。我的內力未恢復,打不過他們許多人,只得逃回來。」

  安顏蹙眉,說:「真是抱歉,我沒能想到他們那般不講理,因此才讓你吃了苦頭。」

  「不怪你,是我能力不夠。」

  「這倒不是,如果你的內力可以全部恢復,要對付那邊是綽綽有餘的。只是要恢復你的內力需要一點時間。」安顏實話告訴他。

  悲風點頭,說:「好,我也不著急。」

  「這兩天就好生養著吧。」厲容森對他說,又講,「一會吩咐廚房做出幾樣你能吃的東西來,就在這間屋子裡修養。」

  「給你們添麻煩了。」悲風低眸,且見床榻上有一竄手鍊,想來是媚蝶之物,他撿起來,而後就詫異起來了。

  安顏說:「昨夜都是媚蝶在照顧你。」

  「我我沒有做出什麼過份之事吧。」悲風覺得手鍊掉在他的床榻之上有些詭異。

  「握著她的手喊娘,算不算?」宴清秋玩笑似的對他說。

  悲風詫異,許久才說:「我昨夜是夢到我娘來著。」

  宴清秋笑了,說:「等你好了再想想怎麼謝她吧,若是沒有她呀,你這張臉,你這身子,也好不了啊。」

  「那是,我會好好謝她的。」悲風低眸。

  外頭,過來老者,他站在門口說:「城主,我在這裡照看悲風公子,你們先回去用飯,一會就該出發了。」

  「也是,不能在耽誤了。」安顏應諾,而後就回去了自己院子。

  宴清秋和厲容森走在安顏的後頭,他說:「你可得盯著點媚蝶,萬一她一個控制不住要干蠢事。」

  「什麼樣的蠢事?」厲容森問他。

  「求靈海同她在一起啊。」宴清秋說道。

  「這怎麼可能。」厲容森並不相信。

  宴清秋說:「她心裡只想跟靈海在一起,就想問問他是不是也對自己有情有愛,若是有,她定是要同他在一起的。」

  厲容森先是沉默,而後才說:「靈海即便對她有情也難答應。」

  「那是,因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姐姐。」宴清秋覺得這段緣份也是很虐心吶。

  安顏回眸去看宴清秋,卻依舊是一言不發,只走進自己的屋裡,看到白玉成只是坐著,卻未動筷子,便對他說:「你怎麼不吃?」

  「在等你們。」白玉成低眸回答。

  「趕緊吃吧。」安顏示意大家都開吃。

  這時,從外頭過來一個面貌清秀的少年郎,但這聲音卻是媚蝶的,說:「哎,你們瞧瞧我這一身怎樣,像不像一個侍從?」

  「過來坐下吃飯吧。」安顏示意她坐下。

  「悲風吃過早餐沒有,我先端些東西過去給他。」媚蝶頭一個想到悲風。

  「老者已經在照顧他了,你就坐下來吃吧。」宴清秋示意媚蝶坐下。

  媚蝶往宴清秋身邊一坐,而後說:「安顏,你可得幫忙照看他一下。」

  「我們晚飯就回來了,不必這麼緊張吧。」宴清秋取笑起媚蝶,又對她說道,「要不這樣,你別跟著厲容森去了,免得你不放心。」

  「我當然要去,都是說好了的。」媚蝶不樂意,不解開心裡的那個結就不舒服。是好是歹也該有個說法。

  安顏低眸夾菜吃,心想媚蝶其實對悲風有情,怕是連她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情吧。

  像靈海這樣的人物,討女人喜歡是情理之中,何況又是媚蝶這類喜歡被征服類型的女人,但厲容森卻認為這也是危險的。

  畢竟靈海身上的使命不一樣,情愛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劫數,他既然要跳脫因果之外,自然就要放下情愛的執念。

  而靈仙便是他的執念,他不能從一個執念又跳進另一個執念,如果循環往復就很難跳脫了。

  靈海這頭已是滿城皆飄雪,家家戶戶都掛著白綢,且人人穿白衣,都是為了靈仙而為。

  厲容森與媚蝶兩人下了船,由出來相迎之人帶進城內先去祭奠堂祭拜亡者,而後再帶去靈海那處。

  靈海正在靈仙的屋子裡,將她生前所用之物都收拾出來,全都放在一個箱子裡,再過幾日便要燒給她,希望她在那處能夠放下執念,別在一意孤行。

  「靈海兄,節哀。」厲容森客氣的對靈海說。

  靈海轉身看出去,果然是厲容森立在門口,且他身旁還有一個侍從,因此便放下手上的東西,對他說:「我們到別處去說話。」

  厲容森點頭,跟著靈海走出院外。

  靈海未帶他去書房,只領他到園子裡去,說:「你近來可好,西城可好。」

  厲容森明白他的意思,問西城可好,是想問媚蝶可好,便說:「一切都好,你可放心。」

  「這事情算是塵埃落定了。」靈海低眸說,口氣雖是平淡的,卻也透著無奈。

  「你也是明白的,她終究要離開,只是你一直手下留情。」厲容森與他早已成了朋友,因此不需要敷衍和打官腔。

  靈海到一個亭間坐下,示意厲容森也坐,說:「人各有命,你又何必強求呢。」

  「我與你不同,終究沒有所謂的天職使命,便想守她一人安好。」厲容森坦白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近日身子怎樣?」靈海問的是安顏。

  厲容森回答:「她說還未有反應。」

  「哦?」靈海似有不信,他覺著好日子也快到頭了,因此提醒厲容森,說,「你可不要過於忽視才好。」

  「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可以治嘛?」厲容森問。

  「你很害怕從頭開始?」靈海問他,心想這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怕失去一個女人,但他之前也是如此,又怎好嘲笑他。

  「你也說了,我與她的緣份尚淺。」厲容森的確是有些擔憂,但他也想明白了,大不了他重新追求安顏,何況他倆已經是夫妻,不怕沒有機會增進感情。

  「不是尚淺,是沒有,而且她有她的定數。」靈海再一次提醒他,希望他不要過於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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