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被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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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是什麼意思?」厲容森問。

  「我們一直跟她有聯繫的,她是沒跟你聯繫,所以你才這樣問的咯?」宴清秋是這樣的邏輯。

  「當然有發消息。」

  「那你還愁什麼呀?」宴清秋不能理解。

  厲容森說:「她都沒過來這裡,連溫嘉爾都不看一眼了嘛?」

  宴清秋笑起來,說:「你管這麼寬呢,不看就不看唄,人家有手有腳,是成年人,而且他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厲容森並不是這樣的意思,他就覺得安顏應該是有事情在瞞著。

  安顏此刻正在花蛇山上,她需要稀珍的藥草,但這種藥草生長的地方格外艱苦,或者是離危險很近。

  玉盈草就長在懸崖之邊,他如玉一般,散發出一種香氣,有止咳生痰的作用,但幾乎沒有人能夠採到他,實在是太危險。

  但安顏必須要得到他,她此刻正過去那棵草的邊上,她的腰上繫著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住一棵大樹,這是為了以免她在採藥時掉下去。

  她慢慢的往前挪動,以免腳底打滑。

  這株草特別有意思,不僅他自己如玉,連他周圍的一小塊地方也都成了玉,因此特別容易打滑。

  手指已經夠到了那棵草,但在此刻卻見那棵草在瞬間長出了許多的刺,扎進了安顏的手指,滴下紅色,但她沒有退縮,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股作氣抓住枝幹,而後用力拔出來,又一躍往後跳。

  只見那地方粉碎,掉下了懸崖。

  安顏心滿意足,她將玉盈草放進隨身帶得一個小竹籠里,而後簡單的包紮一下自己的手,再繼續找另外的藥草。

  成長在峭壁上,石頭縫裡的藥草有很多,這是因為沒有人可以採到。

  安顏深吸一口氣,她徒手爬上去,就為能夠到上方那株木蓮花。

  她腳下的石頭因踩力而掉落,顯些讓她也跟著一起掉下去,幸而她甩出勾爪,勾住石塊,只是要重新攀爬上去。

  瀝瀝的傳來樹葉被敲打的聲音,居然下雨了。

  安顏不得不抓緊時間,她連忙往上攀,單手抓著那株木蓮花要摘下來,但這花的根極深,用勁力氣也很吃力。

  「居然都扯不斷。」安顏略有些疑惑,她細想了想,準備取刀割斷他的根部,但一鬆手就見那花要埋進石頭裡去,連忙又重新抓住他。

  雨,越下越大,幾乎要迷住安顏的視線,她乾脆拼盡力氣把整朵花都拔出來,且見她周圍的石頭都碎了,連同她一起跌下去。

  幸而她抓住了一根短樹木,感覺手上火辣辣的疼,但她也顧不得什麼了。

  花蛇山上的雨不易停,在提醒她可以收工了。

  安顏落地之後把木蓮花也放進小竹籠,而後就吹了一聲哨,喚來了大貓,坐上他便回去西城。

  趕到西城時,雨已經小了不少,安顏顧及先收拾自己,她需要先把草藥拿過去煉製,但她走進屋裡時,看到了厲容森。

  厲容森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他今天的臉色不太對,並沒有同往常一樣即刻起身對她噓寒問暖,而是慢悠悠的把茶放回案几上,問:「你去了哪裡?」

  安顏本能得想要隱瞞,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為何這樣做,說:「我,我只是隨處走走,你怎麼來了?」

  「你過來。」厲容森看向她,脾氣差點竄上了天,她模樣狼狽,衣衫破濫,雙手背在身後,像是在藏什麼東西。

  「你怎麼來了,是老頭讓你來的嘛?」安顏避重就輕,打算慢慢挪到另一頭去。

  「我讓你過來我這裡。」厲容森蹙眉,他沒有怒意,只是威懾。

  安顏鬱悶,她本來不想告訴他,眼下卻被逮了個正著,也只能認命,乾脆大方點走向厲容森面前去。

  厲容森的力道很小,握著她的胳膊把她的手放到眼前來看,果然都是傷,血淋淋的還混著泥石子,說:「為什麼非要自己做這樣的事情,還故意瞞著我。」

  「我沒有瞞著你。」

  「老頭都說了,你不准他告訴我。我已經讓他閉關反省了。」厲容森極嚴厲的告訴她。

  安顏清咳一聲,說:「哎,也難得老頭會聽你的話,他跑哪裡去閉關了。」

  「這不是重點,你還要瞞我?」厲容森真是氣傷了。

  安顏嘆了一口氣,說:「你能不能先讓我洗個澡,收拾一下,冷嗖嗖的。」

  「快去。」厲容森真拿她沒一點辦法。

  「就是為了采這兩株藥,你替我放進藥鼎里,用木攝子夾,不要用手,玉盈草會生刺,我去去就來。」安顏說著就把小竹籠遞給他,而後就先回去自己的房間收拾。

  厲容森打開小竹籠,看到裡頭躺著兩株稀世草藥,心裡五味俱有。

  玉盈草上還有血跡,這讓厲容森更有種嫉妒感,幾乎要吞噬掉他,可他又不能怎麼樣。

  他沒有聽話,用手把草藥直接丟進了藥鼎里。

  安顏沒一會就回來了,她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先是往藥鼎里看了一眼,而後走到厲容森的面前,說:「就是採藥,沒做別的。」

  「喝點薑湯,我剛煮的。」厲容森已經褪去了方才的肅冷之氣,他也沒辦法對她氣太久。

  安顏要接過他手裡的玉碗,卻被阻止,他說:「我餵你喝。」

  「我的手不疼啊。」安顏覺得這樣很奇怪,但遇上厲容森的眼神時只得答應了,她邊喝薑湯時邊看到他的手上有傷口,連忙問:「怎麼,你直接用手去碰了玉盈草?」

  「有什麼要緊。」厲容森已經取來了藥瓶,示意她坐下,說,「我先給你上藥。」

  「都說了讓你用木攝子了,怎麼不放在心上呢。」安顏蹙眉,心想這人大概還在生氣,自己瞞著他就是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讓他跟著自己去采那些危險的藥材。

  是她欠了嘉爾,不是他欠的。

  「不准再去採藥了,我替你去采。」厲容森說。

  「不採了,采完了。」安顏說道。

  「你說謊怎麼辦?」厲容森問她,不是他懷疑她,而是他知道她的心思。

  安顏即刻用非常認真,嚴肅的表情看向他,說:「采完啦。」

  「老頭會盯梢你,一旦你說謊,我也獨自一人去山裡採藥,看誰采的多。」厲容森可不是同她鬧著玩的。

  安顏蹙眉,說:「還有一味藥。」

  「等你手上傷好了一起采。」厲容森這口氣好像是命令。

  「那你也該處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安顏說著就指了指他指尖上的刺傷,又問,「老頭怎麼肯為了你背叛我,你到底對他使了什麼手段,他可不是好對付的人。」

  「那你得去問他。」厲容森賣了一個關子。

  「罰他閉關無關痛癢的,你該罰他一個月不能洗頭。」安顏一本正經對厲容森說,而後與他一起笑起來。

  老頭正巧偷摸著過來看情況,聽見這話直呼自己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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