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冒險引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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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安顏回到花爺那裡時,見到宴清秋也與周淺淺回來了。

  宴清秋說:「哎,上班真是累死人了。」

  「你都幹了什麼?」安顏問他。

  周淺淺往他那裡撇了一眼,而後說:「我去廚房幫安爸爸做菜。」訖語就放下包包走去廚房裡。

  宴清秋往院子裡的躺椅上一坐,說道:「一直坐著,坐得我屁股也疼,腰也酸,哎,從沒覺得這樣累過。」

  「那你還要累幾天呢。」安顏說道,一面打開藥鼎,去看裡頭的藥好了沒有。

  宴清秋起身,說:「我去看看厲容森。」訖語就上樓了。

  安顏只顧手上製藥。

  花爺把藥都收拾好之後過來,說:「你看看還差些什麼吧,基本都齊備了。」

  「有些要新鮮的,榨出汁來。」安顏說。

  「男娃娃的皮肉傷是好了,但原先有傷口的地方還在疼,今天看到他疼的都出冷汗了。」花爺悄悄告訴她。

  「畢竟是帶蠱的東西,何況他身上又有毒。」安顏已經想到這一點了,所以她還專門制了一些止痛藥。

  「這個,把這個也丟進去,口感會好些。」花爺往藥罐子裡頭扔進去了一些甘草。

  安顏把藥罐子架在火上煎煮,而後就上去二樓。

  宴清秋說:「我看他疼的利害,所以給他吃了止痛藥。」

  「你還沒吃過苦頭啊,小心他又把你綁起來。」安顏輕嗤他。

  「肯定不是原來那種止痛藥啊,是我新制的,雖然也有一點點小小的副作用,但是問題不大,對他沒啥影響。」宴清秋可是好心呢。

  安顏說:「今天晚上,我就給他解毒,一會你來幫忙。」

  宴清秋蹙眉,說:「你可得想清楚了,萬一發生點什麼,該怎麼辦啊。」

  「不是還有你和花爺嘛,我不怕。」安顏當真一點都不擔憂,她現在一心要治好厲容森的毒。

  「我有點擔憂,我又不會扎針。」宴清秋蹙眉。

  這時,厲容森醒過來了,他的眼神像是不認識他們似的,問:「我這是在哪裡?」

  「在我師傅這裡。」安顏回答。

  「你是誰,你師傅又是誰?」厲容森邊問邊要起身,無奈卻沒什麼力氣。

  安顏蹙眉,像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而後去看宴清秋,只見他兔子一樣的飛竄出去,逃到了一樓,而後喊:「不會太久的,對他的身體也沒傷害,等過兩個時辰就恢復了,照樣把大家都記起來。」

  「他總愛弄些古怪的事情。」安顏蹙眉,暗罵宴清秋這個不長心的。

  厲容森正看向她,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你先休息。」安顏從包包里拿出一個噴霧,朝他噴了一下,而後就見他倒下去,又沒了知覺。

  晚飯時候,宴清秋都不敢坐在安顏的邊上,本來他總是有個固定位置的。

  周淺淺說:「安顏,厲總怎麼不下來吃飯,他的身體還不好嘛?」

  「他今天不下來吃飯,我一會給他端上去。」安顏並沒有告訴她實話,示意她多吃一些,不必操心。

  周淺淺點頭,又說:「我好像總在惹麻煩。」

  「這話說對了。」宴清秋幾乎是脫口而出,且在看到安顏投過來的眼神時閉嘴了,一面放下碗筷,說,「我吃飽了,去看看藥好了沒有。」

  周淺淺的臉上紅了一片,說:「都怪我沒什麼本事。」

  「別瞎想,他是無心那樣說的。」安顏對她輕笑,而後又往她碗裡夾菜,說,「以後熟了就知道了,他其實心腸挺軟的,就是嘴巴壞了些。」

  花爺說:「你罵他就行。」

  周淺淺又開始扒飯,但心裡總歸還有些過意不去。

  吃過晚飯之後,安顏就準備給厲容森解毒了,他此刻依舊在睡,完全不知道自己會經歷什麼。

  花爺把該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來了,而宴清秋也守在一旁。

  安顏在自己的手指上戳出血來,滴進去碗裡,又對花爺說:「師傅,你出去幫我守著吧,這裡有宴清秋就行了。」

  「行,有什麼就即刻喊我。」花爺點頭。

  宴清秋看到碗裡的藥開始沸騰,像是中間有一個泉眼,凸凸翻滾著,並且還伴隨一道白煙冉冉升起來,只見安顏速度極快的將這道煙封進一隻小瓶子裡。

  她交給宴清秋,說:「一會,如果我沒醒,就打開這個。」

  「不會有危險吧。」宴清秋說完才覺得自己這話多餘,當然有危險。

  安顏是想把厲容森身體裡的毒引到自己的身上,雖然她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但引毒是種例外,會破壞她的體質。

  反觀厲容森,他則是可以承接住安顏的體質,所以他不會有任何事,還占了一個大便宜。

  宴清秋當然有些擔憂,他說:「我其實也可以,我身體裡那個蠱沒傷害啊。」

  「你這個蠱最麻煩了。」安顏蹙眉,而且她知道他是擔憂自己,為了讓他放心,便說,「我記著呢,我先給他治,而後就替你解蠱。」

  「說不定可以想想其它的辦法。」宴清秋總覺得冒險不行。

  安顏沒在說什麼,她拿出從書院裡帶來的小匕首,在厲容森的手掌心上割了一刀,而後取出一根金針,一頭固定在他的掌心上,而後她的手心在對著那根針刺進去。

  著實把宴清秋怔了一下,不免心裡一揪,問:「不疼嘛?」

  「要花點力氣,否則引不過來。」安顏邊說邊用力往下按。

  那根針對厲容森的手無傷,只單獨從安顏的手背上刺出來了,並且已經全黑了,而針上的那點黑又如雪融化一般的掉落在她的手背上,又潛了進去。

  像是成了一條小魚,遊動在她的肌膚之下。

  安顏又取出一根金針,扎進自己的心輪處,不讓那東西遊至心臟的部分,而她已經漸漸感覺到乏力和虛弱。

  「這是引出來了嘛?」宴清秋問。

  他這話才說完,又見那針黑了,與方才一樣的情況,又多了一條小魚的東西進入安顏的身體。

  「還有一個。」安顏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

  「停下吧,不能逞強了。」宴清秋覺得情況不對,他發現安顏的臉色蒼白如紙。

  「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就白做了。」安顏決不會停下的,即便她有些受不住,卻還是要堅持。

  宴清秋問:「不能勉強,這樣會害了你自己。」

  安顏的手緊緊抓著厲容森的手,她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甚至是越抓越緊,而宴清秋似乎都能看出來兩隻手周圍的氣流,泛出淡淡的黑色光芒。

  「還差一個。」安顏邊說邊要去拔掉心輪上的金針。

  宴清秋連忙阻止,說:「不行,你不能用自己的心脈去引他過來,萬一他噬住心脈,你就必死無疑了。」

  「不能再浪費時間,原先兩個又要回去了。」安顏盡力集中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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