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靠意志力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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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顏快速的飛奔上樓,發現厲容森像在發狂,他似乎要毀掉所有的東西,卻又極力的在克制自己,所以他乾脆將自己抵在牆邊,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在繼續搞破壞。

  「你深呼吸,別太緊張。」安顏邊說邊拿出包包里的鎮定噴霧劑,朝他那裡噴過去。

  但現實是,根本沒有用。

  他身上的毒性太強。

  厲容森的臉色蒼白,他顫抖著聲音說:「你快把我綁起來,否則我就要控制不住體內的能量了,好像要把一切撕裂才能甘心。」

  安顏取出金針,在他的頭部,脖頸處都紮上了針,問:「有沒有好一些?」

  「好一點點。」厲容森盯著安顏看,極力的讓自己離她遠一點。

  安顏可以感覺到他的痛苦,他的眼眸里布滿了紅血絲,也難為他有如此強大的克制力,換成其它任何人都要瘋了。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先打暈你,總歸能少受點苦。」安顏是怕他因為極力的克制而反噬的更加利害,以至於後面徹底爆發。

  「打吧,我的意志力根本抵抗不住這股能量。」厲容森額頭上的汗珠子已經落在了臉頰上,他緊緊握拳的手,應該都把指甲扣進了掌心裡。

  安顏以手為刀,在他的後脖頸上拍了一下,就見厲容森無知覺得倒下去了。

  從樓下上來宴清秋,往裡頭一張望,問:「花爺讓我上來看看東西壞了幾樣。」但他發現一樣都沒壞,就是一把椅子倒在了地上。

  安顏對他說:「你過來,幫我把他扶上床,我準備給他用針放毒。」

  宴清秋沒說什麼,只是走過去把厲容森扶起來,又往床上一扔,說:「還挺重的啊。」

  「藥要幾時好?」安顏一邊問他,一邊開始給厲容森身上扎針。

  「在熬呢,沒那麼快的,估計等他醒來就可以喝了。」宴清秋輕撣了撣自己的衣服,又走近床邊去看厲容森,說,「我以為他把樓上搞得翻天覆地了,可見他的意志力足夠強大。」

  「他應該早些過來封毒,我發現他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身體不適了,但他卻沒說。」安顏也不得不佩服起厲容森,他居然可以只靠意志力而減緩毒發的時間,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下毒的人真是太狠了,到底是什麼人,我非要把他找出來不可。」

  「是一個女人,異常的美麗,有一種虛空般的攝人心魄。」宴清秋在說這話時候,就好像在念詩一般。

  安顏當即說:「你別發花痴了,好嘛。」

  宴清秋只得正經起來,說:「我也想找到她,可她不讓我見。」

  「你身上的毒是怎麼來的?」安顏有些好奇,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子,又問,「你這是試毒試出來的?」

  「不是,是被人下毒了。」宴清秋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人給你下毒,你身上可是有無數的毒種,這都數不清了。」安顏覺得這事情奇怪,卻又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是你要找的那個女人給你下的毒嘛?」

  「啊。」宴清秋只發了一個音,他扶起椅子,坐在床邊,對安顏說,「我替你看著他,你去樓下看藥吧。」

  安顏也不在問什麼,先下樓去要緊。

  藥已經開始沸騰了,安顏掀開了蓋子,又放進去了一些草藥,發現裡頭的水已經變成了紅色,鮮紅的那種。

  花爺走近來,對安顏說:「要找到那個女人,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不是每一種毒都能扛過去的,即便你在替他治,也不一定能行,不是你的水平不行,而是他無法承受。」

  「我的意思是先想辦法封住毒性。」安顏說道。

  「可惜啊,雪蓮紫只有一朵,這玩意對封毒也是大有益處的,並且可以淨化體內的污濁之氣,至少他可以安生一段日子了。」花爺嘆氣,他以為之前那顆紫雪蓮已經都被安城用了,所以厲容森這邊就沒辦法了。

  但安顏當初制了兩顆,她即刻問花爺:「真的有用?」

  「當然。」花爺點頭。

  「我當初制了兩顆,一顆給我爸吃了,還有一顆呢,想著日後總有用處的。」安顏告訴他。

  花爺「哎呀」一聲,說:「那小子長的這樣好看,連運氣都是這樣的好,真是被他拿到大便宜了。」

  「怎麼用呢?」安顏問。

  「先要做一種藥,而後就著雪蓮紫一起服下,是為了將雪蓮紫的功效發揮到最大。」花爺一本正經的告訴她。

  「什麼藥,怎麼做?」

  「我來做,這幾天就能成。」花爺示意安顏不要擔憂。

  安顏點頭,她見藥好了之後就倒進碗裡,端上去給厲容森用。

  宴清秋依舊坐在椅子上,他盯著窗外看,似乎在想事情。

  「他醒了沒有?」安顏問。

  「還沒吧。」宴清秋往床上看了一眼,發現厲容森已經慢慢睜開了眼睛,就站起了身,說,「我去樓下了。」

  「我倒是替你想出來一個辦法,沒準可以找到她。」安顏對宴清秋說。

  「什麼辦法?」

  「你要是替厲容森把毒給解全了,她應該就會出來找你了。」安顏意味深長的對宴清秋說。

  宴清秋因為這話一下變的正經起來,他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跟她是有過約定的,不會幹涉她下毒,只要是她下的毒,我不會解。」宴清秋說完就走了,並且他不止走到樓下,還往院外走。

  安顏放下手裡的藥碗,走到外頭廊上去,低頭對宴清秋說:「你難道是怕她出來之後幹掉你嘛?」

  「我從來不會做惹她生氣的事,我是要娶她的,不是讓她討厭。」宴清秋抬頭對她回應,聲音變的冷峻,並且是從來沒有過的陰森。

  「我就知道你會解,你只是不解。」安顏冷哼一聲,她早就猜到了,但她也不能強人所難,畢竟這人是師傅朋友的徒弟,而且她明白,他是不怕被威脅的。

  這時候,花爺也走出來,他的臉色也不大好,對宴清秋說:「為了一個女人,何必呢。」

  「誰沒有為情失去過理智,誰不想擁有自己所愛,何況這是她跟你們之間的糾紛,我已經交出幫他緩解的辦法了,已經是在忤逆她。」

  「她根本不愛你。」安顏冷嗤一聲,而後就回去了。

  宴清秋在樓下吼道:「你憑什麼說她不愛我,她就是喜歡跟我鬧著玩,存心故意讓我著急,才躲起來的。」

  「你少自欺欺人了,誰不願意整天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可見她厭你至極,否則為何不出來見你,你應該當面問一問她的。」安顏繼續打擊他,非逼他解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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