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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多笑道:「因為劉真背後有人,因為沒有人幫伊莎說話。梁襲你更願意把事情簡單化,但有些事物是複雜的產物。刀鋒的產生就充滿了疑問,刀鋒直屬內政大臣管轄,隸屬警方部門,為什麼會安排MI6的伊莎出任主管?為什麼還安排了菲奧娜這位高級將領的女兒?刀鋒的產生過程是什麼?結論:經過兩年的運作,各方對伊莎都不滿意。」

  摩多:「我們再看血色黎明案件。明明保密規格這麼高,全副武裝的車隊卻被歹徒在英國本土襲擊。最少說明了幾點,第一點金主很重要,反襯出戴維斯很重要。第二點,也是關鍵的一點,有人出賣了血色黎明。是警方?是情報機構?還是菌方?」

  梁襲回答:「當時我就此事進行了研究,菌方可以首先排除,他們只負責空中運輸的安全,他們不知道落地之後的安排,不清楚車隊的規模和路線。警方只有幾位高層知道有這個行動,對行動的細節並不清楚。完全知情者是MI6,MI6與波蘭人溝通,安排登機時間,與菌方交涉,安排飛行路線,起飛降落的時間和地點。刀鋒屬於大部分信息知情者,他們在某個時間到某個地點接人。」

  摩多道:「我很好奇,幕後壞人對戴維斯這麼敏感,為此不惜一切代價要金主的命。金主被刀鋒控制,MI6入駐刀鋒,又遭遇倫敦恐襲,金主還能活得下來嗎?或許這就是沒有人幫伊莎說話的原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金主不在刀鋒的控制之內,而在伊莎的控制之內。」

  梁襲道:「不,伊莎休假之後,反恐辦公室才抓獲金主,並且將金主交給了刀鋒。」

  「是嗎?」摩多想了想:「或許是我錯的,如果我是錯的就不太妙了。之前可能壞人沒有機會對被羈押在刀鋒手上的金主動手。倫敦恐襲延續了20個小時,刀鋒必然疲於奔命,我如果是壞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麼我是對的,要麼金主已經死亡。」

  梁襲無奈道:「我寧可相信你是對的。」

  摩多道:「你不是司法機構的人員,你拿不到真正核心的機密信息,甚至不清楚複雜的人事結構。作為偵探,沒有關鍵信息,你我都很難看清楚整件事。」

  兩人討論了這兩年來和黑暗會有關的所有案件,摩多的一些看法讓梁襲不以為然。摩多他想的很多,梁襲認為他想的太多。作為一名偵探是沒有精力去想太多,必須儘可能把事情簡單化。諸如摩多就伊莎和刀鋒這件事,推演出刀鋒是菌方、MI6與警方之間的互相妥協的產物,讓梁襲很難理解。同樣的,摩多對黑暗會的表述也讓梁襲覺得過於複雜與充滿陰謀論。

  第四百六十五章 波比案(上)

  或許摩多是對的。但梁襲很清楚,他沒有能力去處理複雜的黑暗會和刀鋒等事情。他必須將事情簡單化。摩多不同,他出生在偵探黃金年代,本身又是伯爵,擁有大量資源和包括廟堂之內的信息。兩名偵探的想法有不小分歧,摩多更願意通過表面去看本質,梁襲更願意只看表面。

  C需要器官移植, 她的丈夫B為匹配者,B於是找到了他們共同朋友A,希望A能殺死自己。結果A殺死了B。

  在梁襲看來A殺人就是A殺人。

  分析本質很麻煩,A為了拯救C,在B的請求下殺死B,B擔心C會認為是自己的錯而悔恨難過終身,於是A承認自己只是單純想殺死B。更深一層本質,B深愛C,A深愛B,C深愛A。再深深一層,C希望B死,這樣自己有了健康器官能和A在一起,A認為C深愛B,作為第三者他忍痛成全愛人B的要求。再深深深:他以為她不知道,他卻不知道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他以為她不知道。

  我想殺你,沒事,我可以想。我殺了你,這就有事了,因為這是事實。你不能因為自己猜測我想殺你,就把我給殺了。事後你還振振有詞問, 既然你不殺我,為什麼要買刀?神經病,老子想買就買, 關你屁事。

  梁襲只盯住事實, 因為他的精力只能把事實背後的故事全盤簡單化。對於血色黎明行動, 梁襲想法同樣簡單:有人要殺金主滅口,原因是不想暴露戴維斯。夠了,把戴維斯挖出來就行了。至於戴維斯恩怨情仇的幕後故事就不用管了。

  兩位偵探的思維有著客觀存在的代溝,摩多的深入思考和梁襲的平面思維有著本質不同。不過梁襲卻受益頗多。摩多深入思考沒有獲得答案,卻提出了更多更多的問題,讓梁襲抓住了一些案件的核心要素。

  君子求同存異,因為他們知道沒有兩個人的思想是完全一樣的。我雖然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尊重你的觀點。你同時也不能要求我聽從你的觀點。

  ……

  侍女安卡是一名孤兒,今年25歲,十五年前被摩多收養,是摩多法律意義上的養女,但不具備爵位和封地繼承權。安卡22歲大學畢業後就回到莊園,一邊攻讀經濟管理學研究生,一邊開始作為管家助理在莊園工作。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她將會是下一任莊園管家。

  安卡給梁襲安排的客房讓梁襲很喜歡,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燒過木材暖爐。第二天早上與摩多共進早餐,摩多昨晚做了很多功課,將他這一生遇見的未能解決的案件拿出來和梁襲探討。這讓梁襲對摩多充滿敬佩。講道理,以摩多的資歷他更應該在晚輩面前述說被自己破獲的奇案和要案。

  摩多的涉獵很廣, 因為他貴族的身份,他這一生有半數案件與上流社會有關。困擾摩多第一案是70年代發生琥珀案,年輕的摩多做了詳細的筆錄,但始終無法分別四人中誰在撒謊,此案是一起盜竊案,那顆被盜的血琥珀至今未曾露面。梁襲通過分析對照,認為有兩人的說話存在矛盾,違反了季節時間。只要查清楚40多年前那一天瑞典的天氣情況,就能知道誰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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