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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姨娘真的是後悔萬分,自己操心好飯菜就行了,夫人如此厲害的人物,哪裡會有紕漏需要自己來提點,真是該死,害得如今落得如此尷尬的境地,怎麼說也不是。

  王曼看著陳姨娘臉上瞬時的複雜變化,笑著揮了揮手:「好了,不逗你了,你回去吧。」陳姨娘拎著裙角,趕緊退了出去。

  既然陳姨娘會這般想,那府里保不准也會有這般異想天開的丫頭,王曼還是將鈴兒叫了過來。

  「雖然你與玉秋的親事已經定下,只是也保不准有人會起歪念頭,佟家少爺的夫人做不了,做個妾也是好極了的。玉秋成親後,納妾之事便是你我做主,但成親前,有個通房丫頭實是再正常不過了,你們姨娘當初便是如此,不論是誰家,都不會不准姑爺在成親前有個通房丫頭的。」

  鈴兒聽著,以為娘要給玉秋準備通房丫頭,十分委屈:「咱們家就不能有個例外,沒有通房丫頭嗎?」

  王曼顯然也是沒料到,鈴兒竟是明白通房丫頭的意思,盯著鈴兒那明顯吃味了的神色愣了一愣:「娘自是不會給玉秋房裡安排丫頭的,娘叫你過來,只是叫你知曉此事,今後在院子裡小心防著些,別讓一些不長眼的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把主意打到玉秋的房裡去。」

  鈴兒點頭應下,依舊有些悶悶不樂。王曼瞧出鈴兒的心思,也是有些吃驚,卻也不覺如何,左右她們二人都是要成親的,有情總比無情好,倒是自己肚裡出來那個,好似在這方面遲鈍了些,前陣子說起成親的事來,也不見有何動心的跡象。也難怪陳姨娘都擔心她成親後啥也不懂,白白耽誤了鈴兒。

  王曼見鈴兒如此,也是心疼:「你也不必多想,玉秋是怎樣的人你再清楚不過。」

  若是早個幾日,鈴兒也未必會如此。自那日她莽撞地將玉秋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後,她回去沒少胡思亂想,她一邊羞著,一邊又有些期盼能與玉秋那般親密,每每想到此,便越發羞了。

  打那後,她再夢見玉秋,便更叫她難以啟齒來。夢裡的玉秋依舊如以前那般溫柔,偶爾會抱著自己不肯放,抱得那般緊,叫她醒來也忍不住嘆息。她前所未有地期盼著玉秋的擁抱,甚至連再尋常不過的牽手,也讓她覺出纏綿悱惻來。

  她以為自己是看戲本看魔怔了,將那戲本壓在箱底藏好後,她又讀了許多別的詩詞書籍,只是再也無法將玉秋趕出她的夢外。

  她才有些明白自己對玉秋與眾不同的牽掛,便聽聞通房丫頭這事,她雖不明白通房丫頭具體會做什麼,但她知曉,通房丫頭會與玉秋親密極了,會睡在一處,或許還會拉著手,或許也會同自己那日那般,不知羞地將玉秋的手放在胸脯上,也會抱在一處同夫妻差不多。

  她自是知曉玉秋不會有通房丫頭,可她會忍不住想,玉秋心裡會不會有別人,會不會像自己喜歡她一樣喜歡別人,會不會為了那個人離開自己。

  只是,聽了娘說的,她也不願將心裡所想說給娘聽,不欲娘替她操心,乖巧地答道:「鈴兒會注意的。」

  王曼又與鈴兒說了一些京城裡的宅院之事,讓她聽著也知道一些丫頭為了以後能當個妾是如何盡心盡力,鈴兒用心聽著,想著必不能讓玉秋被她們勾引了去。王曼既然知曉了鈴兒的心思,不免又說了一些當初出閣時嬤嬤和娘親教導的馴夫之道,鈴兒聽得不甚上心,在她看來,玉秋已是再好不過。

  鈴兒因著這些事,著實悶悶不樂了幾日。玉秋見她有些萎靡,以為是在府里呆膩了,便想著去福明時也帶她去玩玩。

  福明離金陵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早上早些走,晚上便能到了,查出帳目有誤後,玉秋便派人去福明好好查了一番,將事情了解清楚後,她也沒有輕舉妄動,畢竟牽連的人多,若是一下就將那些人全部撤離,福明那些鋪子怕是要遭到不小的打擊。

  玉秋這一年多來,關注著各處商鋪里能幹忠誠的夥計,尤其是福明,有幾人甚至同官府還有些關係,玉秋自是也想好了應對法子,畢竟外祖家的權勢,比福明的縣令要大多了。

  玉秋私下動作不少,便只瞞著福明一個,那些因著玉秋看中,要將他們調去福明的夥計,提前知曉了此事,皆是感嘆玉秋的本事,只放下心老老實實跟著玉秋干,不敢生出二心。

  玉秋到了福明沒有去鋪子,在福明別院的書房裡坐著,書桌的前頭拉了帘子,玉秋只掀起一邊,將坐在一旁吃糕點的鈴兒擋在了帘子後頭。

  這幾年來,除了常安與慧香,玉秋也自己培養了一些親信,這次來福明,她並沒有同福明的人打過招呼,只是叫常寧提早了一日過來偷摸著打掃了別院,也準備了一些福明特有的吃食。

  常寧本叫石頭,是佟家的家奴,玉秋讓他跟著自己後,也給他改了個名兒,叫常寧,往日都跟在常安後頭做事。提前來福明做些準備的事雖然簡單,但也是他頭一回單獨做事,為了在玉秋面前好好表現,事情做得也十分認真。玉秋見鈴兒愛吃這些糕點,自是好好誇讚了他一番。

  那做了手腳的掌柜與帳房被常安帶來書房的時候,才相信佟家大少爺親自來福明了。佟玉秋只是簡單地報了幾處有問題的帳目,並未說什麼,卻也沒有瞧他們一眼。見了玉秋,那掌柜的與帳房才信了傳聞里玉大爺的厲害,哪裡還有原先小瞧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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