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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床上的動靜,杜淵也睜開了眼,看著趙酒鴦的背,不明白她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難不成夢裡還在同自己吵架?

  第14章

  四人繼續往西洲趕路,只是不知為何,李思的馬突然病了,有些腹瀉,便沒有力氣再帶著李思跑了。趙酒鴦哈哈大笑著:「你定是虧心事做多了,這就是報應!」

  李思憤憤地瞪了她一眼,趙酒鴦跳下馬,從地上折了一根草,在手上甩著,走到李思邊上,滿是得意:「小爺我寬宏大量,心懷慈悲,雖然不喜歡你,但奈何有顆憐香惜玉的心,小爺的馬就借你了。」

  李思也有些意外,但見趙酒鴦雖然盡情嘲諷,但十分大方地將馬牽到她的跟前,也爽快拱手道謝:「多謝小公子了。」

  趙酒鴦得了她的謝,越發得意,走到杜淵邊上:「你下來。」杜淵下了馬,趙酒鴦翻身就騎了上去,本意是想讓杜淵跟趙河明共乘一騎去。誰知李思牽著馬走了過來:「杜淵兄,不如跟我一起。」

  杜淵還沒說話,趙酒鴦不肯了:「我的馬這麼瘦,可駝不動兩個人。」心想著這李思真不要臉,自己都借她馬了,她還想連駙馬也借走?

  杜淵跳上馬,穩穩坐在趙酒鴦身後,還沒等趙酒鴦發脾氣將她推下去,她已經牽起韁繩催著馬往前走了,又在趙酒鴦耳邊道:「我的馬壯實,駝得動我們倆。」她才不要去跟趙河明一匹馬,不論是趙河明摟著她,還是她摟著趙河明,都還不如叫她自己跑著去。

  兩人率先騎著馬跑在了前頭,趙酒鴦耳朵微微泛紅,手肘往後推了推杜淵,說話時倒不如方才那般理直氣壯:「你跟皇兄一起去。」杜淵哪裡會肯,雙手更收緊了些:「不去,我是你的駙馬,又不是他的駙馬。」

  趙酒鴦扭過頭來瞪她:「太擠了。」杜淵眉梢一挑:「你做好人便是犧牲我和你皇兄呀?」趙酒鴦理直氣壯地昂著腦袋:「不行嗎?」杜淵嘴角抿了抿:「行——那你親我一下,我就過去。」

  趙酒鴦臉頰瞬時變得通紅,慌亂地轉過腦袋去:「你何時變得這般不要臉了?」隨即反應過來,杜淵便是故意這般的,她心裡還有一個姜寧,也知曉自己另有心上人,便是故意這般激自己。

  想到這,趙酒鴦又扭回腦袋,果然見到杜淵在偷笑:「無恥!」雖這般說,趙酒鴦倒的確沒再提起讓杜淵走的話了,只顧著平復自己那一顆跳得過快的心。

  跟在身後的趙河明自是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只是瞧見兩人的互動,便放慢腳步退到李思邊上:「瞧見沒有,她倆恩愛得很,你儘早斷了你的念想。」

  李思哼了一聲,並不理他。

  進了鎮子,請人瞧過李思的馬,只說是累著了,這大半日沒有駝過人,倒是已經好了許多。趙酒鴦想再買一匹馬,杜淵卻道不用:「再歇一日,她的馬便能用了,新買的馬棄了也不是,帶著也不是。」

  趙酒鴦反駁著:「到了下個鎮子再賣了便是了,你怎麼這般愚鈍?」還是狀元呢。杜淵故意擺出一副無辜模樣:「我懷裡待著不舒服嗎?我就想與你共騎。」

  趙酒鴦皺起了眉:「你怎麼回事?存心不想讓我吃晚飯了?」言罷,十分嫌棄地走開,倒是沒有去買馬。杜淵趕緊跟了上去,趙酒鴦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走遠些,少來噁心人。」

  杜淵用胳膊輕輕撞了一下她的胳膊:「我這不是聽你的話,注意你的顏面,徹底斷了李思的念想麼。」趙酒鴦側過頭去看她,杜淵笑著沖她眨了眨眼,趙酒鴦的心跳到喉間,將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趙酒鴦轉過頭去,心裡連續默念著杜書媛的名字,警告自己,千萬不能做那等負心人,可杜書媛人都已經死了,自己還為她這般痴情,她會知曉嗎?不對不對,自己是喜歡杜書媛的,是喜歡女子的,怎會為杜淵這男子動心呢?定是她太不像個男子了。

  這也不能怪她,那麼多女子都被她的外表矇騙了,或許自己也只是喜歡她的皮囊而已,對,是自己太膚淺了,等到了地底下,一定要給書媛姐姐道歉。這杜家人到底怎麼回事,親生女兒是江南第一美人不說,這義子長相也不凡。可杜淵畫的畫像,書媛姐姐長得還不如杜淵好看呢,哪兒得的第一美人稱號,難不成江南人的眼光與他們京城裡的如此不同?

  趙酒鴦有些疑惑,隨即又甩甩腦袋,自己為他人動心,已然對不起書媛姐姐了,如今竟還覺得她不好看,真是太不該了,定是杜淵畫技太爛,畫不出書媛姐姐的美貌。

  趙酒鴦還沒想明白,已經跟著杜淵進了客棧,又跟著小二進了客房。沒了李思搗亂,四人一人一間屋子。杜淵才坐定,便聽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趙河明。

  原是趙河明在西洲之時,便聽人提起過這裡,知曉這裡有個花樓,裡頭的姑娘有許多西梵來的,與大召姑娘不同,他本就有些好奇,如今到了這裡,定是想去瞧一瞧的。

  杜淵聽了,有些疑惑,指了指隔壁屋:「你是在邀請你妹夫去逛花樓?」趙河明笑呵呵地將她的手收回:「我們只是去瞧瞧,又不如何,你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出去小心些,別叫她看見就行了。」

  趙河明想去極了,大有杜淵不去,他便獨自前去的意思,杜淵也只得陪著去。兩人出去時,的確是特意避開了趙酒鴦,可是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出門時被下樓的李思瞧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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