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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河明只覺稀奇,牽著三人的馬趕緊走上前仔細打量著兩人,果然看見杜淵的額頭似有一些紅腫,再看皇妹身上臉上都好端端的,便以為這一回單單是杜淵挨了打,走到杜淵邊上,拍了拍她的肩。

  杜淵不明所以,趙河明又走到趙酒鴦邊上,拉著她走開兩步,輕聲道:「你也別太霸道了,將人都往外推,你不喜歡,別人可喜歡著呢。」趙酒鴦將他推開,不搭理他,徑直接過自己的馬,縱身一躍,上了馬,走開了。

  杜淵動作也快,跳到自己的馬上,從趙河明手上拿過韁繩,也騎著馬走到趙酒鴦邊上。趙河明見狀,氣得沖兩人大喊:「你們兩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他這一路替她們牽著馬,兩人竟是一句謝也沒有,他堂堂當朝太子,竟成了她倆的馬夫!

  李思也騎上馬走了過來:「你還不上馬?待會兒又追不上人了。」說完,也提著韁繩跟了上去,趙河明只得趕緊爬上馬跟上去,會武功的三個人都走了,他留在這裡太危險。

  四人到了鎮子上便又下了馬,牽著馬走著,天色不早了,幾人尋了一家客棧。李思滿身江湖氣,將韁繩往小二身上一扔:「照顧好我們的馬,給最好的草料。」一馬當先就進了客棧。

  三人進去時,掌柜的已經拿出三把鑰匙放在檯面上:「客官要的三間房。」三人側頭看向李思,滿臉疑惑。李思卻是喜滋滋地拿起檯面上的一把鑰匙,道:「我們出門在外不能太鋪張,我同杜淵一間房便可。」

  趙酒鴦皺著眉,正要開口,趙河明已經攔住了李思去拉杜淵的手:「你們倆如何一間房,我早便同你說了,杜淵是我妹夫。」李思不以為然,拉開趙河明攔住她的手:「是你妹夫又如何?你妹妹又不在這裡,再者,三妻四妾的多了,你情我願的事,輪得上你管?」

  趙河明和杜淵都還來不及開口反駁,趙酒鴦用力拍在檯面上,將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趙酒鴦拿過其中一把鑰匙轉身便上了樓,一句話沒說,卻任誰都看得出她的怒氣。

  杜淵趕緊退後一步,對著趙河明拱手:「兄長,我便先上去了。」說完,也顧不上兩人,便跑著上了樓。趙河明這才晃著腦袋去拿自己的鑰匙,頗為得意。李思這才明白過來,拉著正要走的趙河明:「令妹脾氣不小啊。」

  趙河明昂著頭,將她的手撥開,將她方才說的話還了回去:「我妹夫寵的,輪得上你管?」

  再說杜淵,緊趕慢趕,還是吃了閉門羹。杜淵從樓道的窗子出去,上了屋頂,又看清趙酒鴦的屋子,順著她的窗子爬了進去。

  趙酒鴦見她從窗子跳進來,嘲諷道:「天都還沒黑透呢,就做起賊來了?」杜淵轉身將窗子關好:「我進我夫人的屋睡覺,怎麼算做賊呢?」

  趙酒鴦依舊沒有好臉色:「在我屋裡你只能睡地上,不如去別人屋裡,想睡哪兒便睡哪兒。」杜淵笑嘻嘻地走過去:「我就喜歡睡你屋裡的地板,聽著你的呼嚕聲,睡得香。」

  趙酒鴦抬手去打她:「你才打呼嚕呢!」杜淵樂呵呵地接下她的一掌:「待會兒,是讓小二送些吃的上來,還是我們去街上尋些吃的?」

  趙酒鴦一聽,才緩一些的臉色又板了起來:「若是有李思,我便不去了,同她一起我沒胃口。」杜淵笑著:「不叫她,就我們倆偷偷去,連你兄長也不帶。」

  趙酒鴦沒有接話,像是在考慮,杜淵趕緊又報上幾樣這裡的吃食,問她去不去。趙酒鴦被她勾起饞蟲,聽她對這裡的吃食如數家珍,免不了好奇:「你來過這裡?」

  杜淵搖搖頭:「書上見過。」趙酒鴦忍不住誇讚:「你懂得好多。」跟杜書媛一樣。杜淵謙虛地笑了笑,像極了小時候趙酒鴦誇讚杜書媛時,杜書媛的神情。趙酒鴦心想,杜家的家學果真是好,教出來的女兒和義子都這般厲害而謙遜。

  兩人也不從門走,從窗戶跳了出去,在街上逛了起來。兩人尋到不少吃食,吃得盡興,趙酒鴦便將方才的不快都拋之腦後了。十分滿足的兩人回了客棧,不巧在樓下碰見了趙河明,趙河明正吩咐小二抬些熱水上去,見到二人從外頭來,十分疑惑:「你們出去了?」

  趙酒鴦點著頭,不作停留,繼續往樓上走:「視察民情。」杜淵緊隨其後:「國泰民安。」待兩人消失在視線里,趙河明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定是背著自己出去找好吃的了,竟是不帶著他,果然是一對忘恩負義的夫妻!

  進了屋的兩人,稍作歇息,便讓小二抬熱水上來,洗漱過後,杜淵走到床邊,趙酒鴦已經十分客氣地將她的被子枕頭放在了地上。杜淵過去,將被子整理好,躺上去,又甩手將蠟燭滅了。

  一片漆黑,一片寂靜,屋子裡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趙酒鴦翻轉過身子,慢慢睜開眼看著不遠處的杜淵,她以前便滿心歡喜杜書媛,這幾日的情愫她又如何明白不過來?

  趙酒鴦有些懊惱地閉上眼睛,心中罵著自己,杜書媛屍骨未寒,自己怎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呢?自己此生應該只為杜書媛動心的。可她也不知為何,甚至此刻去追溯,她都追溯不到自己到底是何時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趙酒鴦氣呼呼地翻過身去,跟自己較勁,這才起了個苗頭,自己一定要將這苗頭給掐了,或許是自己想岔了,沒準只是因著她同杜書媛有幾分相似,自己才亂了心神的,自己一定還是只喜歡杜書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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