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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這段時間始終提不起精神來,一向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小謝總,難得感受到旁人口中的手足無措。
對於這些鍾向窈毫不知情。
這些天她住在白馬巷,期間除了幾個哥哥打過電話,鍾白槐也給她打了兩通。
因為知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所以鍾向窈索性掛斷,一個也沒接。
鍾白槐大概是懂了,沒再打過來。
只不過那晚謝則凜最後打趣的話,在鍾向窈的心里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跡。
她盤腿坐在長廊下的軟鞦韆上,單手托腮,眼神有些哀怨。
想到之後的幾天,兩人依舊同枕而眠,可謝則凜卻跟僧人入定似的,偶爾腳尖觸碰,鍾向窈都敏感到紅了耳朵,他也無動於衷。
明明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呀。
而且這兩天,謝則凜總望著她出神,眉心皺出了淺淺的紋路,仿若深仇大恨一般。
鍾向窈悠悠地嘆了口氣。
身後忽而傳來謝則凜的聲音,她回頭去看,只見男人站在門口,正靜靜朝她招手。
心思微動,鍾向窈唇角輕挑。
第32章
「窈窈,愣著幹什麼呢?」謝則凜見她仍舊愣著,眉頭輕蹙,「帶你去個地方。」
鍾向窈起身朝他跑過去:「去哪兒?」
「之前你不是想給我當秘書。」謝則凜牽住她,「今天跟我一起?」
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一茬,鍾向窈眨了眨眼睛:「你之前說我不夠格。」
「逗你玩的。」謝則凜揚唇失笑,「誰都沒你有資格。」
聞言,鍾向窈頓時彎起眼。
瞧見她這樣,謝則凜的神色也稍鬆口氣,兩人坐上車,慢慢開出別墅區。
窗外光景逐漸倒退。
鍾向窈始終握著謝則凜的手,收回視線,偏頭看向他側臉:「小叔。」
「怎麼了?」
自從戀愛之後,她就再沒喊過這個稱呼,大多時候基本都是直呼姓名,也只有少部分的時間,會喊他「阿凜」。
所以謝則凜略微有點意外。
「你快要過生日了吧?」鍾向窈靠近他,「有沒有很想要的禮物。」
謝則凜抬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想了想,鍾向窈嗓音溫吞道:「因為我想提前準備,畢竟是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
「你送什麼都——」「不行!」鍾向窈猛然打斷他,目露指責,「你必須得跟我說一個。」
四月六號是謝則凜的生日。
雖說距離當下還有小半個月,但謝則凜突然被詢問,多少還是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腦子裡壓根沒有想要的東西。
他停頓片刻:「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像是就在等他這句話,鍾向窈眼睛一亮,看了眼司機與彭暢,慢慢靠近他,壓低聲音:「前不久你說要教我做有意思的事情。」
「……」
謝則凜眼皮微動,垂眸看她。
而鍾向窈毫無察覺,湊在他跟前認認真真地說:「是你想要做的吧?」
「不然我幫你實現這個願望怎麼樣。」
她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一板一眼,與前幾日的心不在焉壓根不相同。
思及此,謝則凜略微意動。
「所以你這段時間都在想這個?」他問,「我還以為你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才看上去對什麼都沒興致。」
鍾向窈咳了聲:「我就是不舒服嘛,但跟好奇你說的這件事不衝突啊。」
「倒也是。」謝則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隨後低眼盯著她的臉,「不過你真不懂?」
鍾向窈心頭一跳:「懂什麼?」
看她一臉茫然無辜的模樣,想到明明那晚很快就反應過來罵他,謝則凜唇角輕挑,甚至一時不知道該說她可愛,還是被燒糊塗了。
謝則凜掐了掐她的臉,嗓音飽含深意:「看不出來我女朋友還是朵小白花。」
臉頰一紅,鍾向窈偷偷摸摸地問:「所以你想不想要這個生日禮物呀。」
她習慣性打直球,今天這樣的遮遮掩掩反而極度不適,眼巴巴地瞅著謝則凜,試圖分辯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誰知謝則凜抬手碰了碰她的腦袋,偏了下頭靠近她耳邊,輕聲細語:「現在不行。」
「為什麼啊。」鍾向窈瞪眼。
謝則凜笑:「因為你還太小。」
人都會對沒有涉足的領域有好奇心,尤其想跟喜歡的人貼貼,是很正常的事。
乍一聽謝則凜這話,鍾向窈幾乎是第一時間低頭去看某處,眼神極為灼熱。
謝則凜一頓,立馬撐住她的臉。
「我明明不小!」鍾向窈據理力爭,「你幹嘛打擊我的自尊心。」
謝則凜無言到直樂:「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說你現在年齡小,捨不得。」
「可我八月就二十三歲了。」鍾向窈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而且我好奇嘛。」
聞言,謝則凜沒有多說什麼。
小姑娘好奇這些事情,但他年長几歲,就不能任由鍾向窈一陣上頭肆意妄為。
他怕鍾向窈只是一時興起,也怕她後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