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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氏軍旗隨風而動。

  梁六子也悄悄欲動,但剛牽著馬挪出營地,就被一箭飛來擦過肩頭。

  「二哥,我只是想去附近鎮上買點東西吃。」梁六子抱怨,回頭看著站在營帳前的梁二子。

  梁二子說:「少廢話,信你才怪,你肯定是要去看出了什麼事。」

  梁六子也不再裝了,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明明就要到了,突然說讓他們原地不動,不知道要搞什麼鬼。

  這梁二子要說什麼,又有兵馬疾馳而來。

  「大將軍。」他們喊,跳下馬。

  梁大子從一旁營帳走出來,問:「怎麼樣?」

  那信兵神情凝重:「驛站那邊出事了。」

  諸人神情一怔。

  梁六子旋即又哈了聲:「還說不讓我去,大哥你也好奇啊。」

  梁二子看他一眼:「大哥一直派人查探呢,等你現在再去查探,能探出什麼。」

  梁大子沒理會他們,問信兵出什麼事了。

  「什麼事不知道,那邊戒嚴了。」信兵說,「但我看到七星小姐被押進了囚車。」

  七星小姐!

  梁氏兄弟們大驚。

  被抓住了?暴露了?

  七星小姐是說過迎接的官員里有她的人,她會提前來探看。

  「那霍蓮呢?」梁六子脫口喊,「他不管七星小姐嗎?」

  就算被發現了,他就看著不管?怎麼能讓七星小姐被裝進囚車?

  信兵搖搖頭:「附近沒有都察司的蹤跡。」

  ……

  ……

  晨光下,大路上一隊黑衣兵衛疾馳,霍蓮在最前方,後方的信兵催馬疾馳好容易追上。

  「都督。」信兵急喘說,「他們要把七星小姐押送回京。」

  霍蓮嗯了聲。

  「都督。」信兵忍不住問,「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霍蓮頭也不回:「回京。」說罷揚鞭催馬更向前去。

  信兵跟不上了,看著霍蓮的背影,有些怔怔,就真不管七星小姐了啊。

  「七星小姐被那張元揭示是墨徒,都督還管什麼?」一個兵衛低聲說,「要是被牽連到很麻煩。」

  另一個兵衛笑了:「這有什麼麻煩的,那陸異之死了,就說是他們兩個墨徒做局,都督還是受害者呢。」

  是啊,沒錯,就是這樣,都督現在要做的當然是回京跟陛下先表明這一切,然後再親手將七星小姐殺了,以示清白就行了。

  就算都督的確很寵愛,一個女人而已,扔了就扔了。

  第46章 亂中說

  晨光亮起,行走在隊列中,又困又累的官員抬眼望,感覺前路遙遙。

  先前往外走的時候,陸異之讓停在新城,他們覺得走得太近了,應該再往外走走,難得出來一趟這麼清閒又能撈好處的差事。

  此時此刻回程只恨走得太遠,為什麼一天一夜還沒回到京城地界?為什麼還要停下來吃飯喝水歇息?

  「你們人不吃我不管,馬匹是必須歇息了。」

  魏都指揮使沒好氣地說,下令就地歇息,當然也戒嚴四周。

  雖然說走得遠,但其到底還是在中原腹地,不是荒涼的邊境,天剛亮大路上的行人就很多,雖然說戒嚴,也不可能把路截斷,只能不讓人靠近。

  擋住人擋不住視線啊,路人帶著驚訝好奇看,指指點點議論猜測,也並不能看太久,很快就有禁軍驅趕,路人一鬨而散。

  馬匹開始休息吃草料喝水恢復精神,人也開始吃喝,只不過食之無味無精打采。

  為了保密,陸異之的屍首和昏迷的夏侯小姐都藏在車中,但七星沒有被隱藏,而是裝在囚車裡,鎖鏈加身,人人可見。

  張元也在其中,鎖鏈綁在手臂上,宛如也是一個囚犯。

  此時兩人各自啃乾糧。

  張元的視線從四散的路人身上收回:「這裡面有墨徒嗎?」

  他看著七星放在身前的手,端詳著她的手勢。

  「你是在給墨徒們打手勢嗎?」

  「是。」七星點頭,「你放心,他們已經走了。」

  這麼痛快承認,還說放心?張元看向她:「怎麼,不安排一下大家解救你?」

  七星一笑:「我不需要。」

  她要走的話不需要別人來解救,張元明白她的意思,將手中的乾糧攥了攥。

  「更何況既然被抓到了。」七星又說,「我認罪伏法。」

  她認罪伏法?哄小孩子呢?張元呵一笑:「那先前為什麼不認罪伏法?」

  七星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張元問:「張參軍會秉公執法嗎?」

  張元冷笑:「本參軍從不放過有罪之人,也不會冤枉無辜,有法必依,違法必究。」

  「我相信張參軍是這樣的人,但先前你做不到。」七星說,「那時候抓了滾地龍,你們官府根本就不會真的審問,單憑一個墨徒身份,他就罪該萬死。」

  說到這裡看著張元。

  「不會有明察前因後果,明辨法條量刑定罪。」

  「而且那時候我們也的確無話可說可辯。」

  那時候,的確,提到滾地龍是墨徒身份,府尹根本就不讓管了,讓遞交都察司,死活與他們京兆府無關,至於劉文昌案也就此了結,有什麼可查的,墨徒兇犯殺個人很正常,張元覺得被乾糧一噎,抓起水囊喝了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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