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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安靜的校場裡響起低低的議論聲。

  「邊境什麼防護這麼重要?能讓他敢擅離職守。」

  「好像是叫什麼邊境長城,修了大概有十年之久,據說能不動一兵一卒將來犯者拒之在外。」

  「跟城牆差不多吧?一個防護而已,石造泥塑的,怎麼就神兵利器了?」

  「咳,你這話不太對,要這麼說,那木鸞也沒什麼用,木造的還不如石頭呢……」

  這話讓議論微微一頓,不少視線看向被遺忘的木鸞,陛下因為這木鸞已經多次來校場,還親口誇讚為神兵利器,武將們也視若珍寶,每次壞了,都催著五駙馬修,陛下也不時催問。

  如果北境防護也是被視為神兵利器的話,北境邊軍的珍視也可想而知,接連請修沒有回應,冒險跑來問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被說到請修奏章沒有回應,兵部的官員們臉色都不太好看,糟了,難道要被當場質問?

  皇帝的臉色更不好看。

  「陛下。」梁六子這時候又開口,從懷裡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舉起,「這是三年來邊境軍民傷亡的數目,請陛下與諸位大人們明察。」

  他再次叩頭在地聲音嗚咽。

  「邊民們擔驚受怕,很多人離開邊郡,原本繁盛的邊鎮變得蕭條。」

  「陛下,不是臣等守護不利,不是臣等貪生怕死,實在是想要讓民眾們多一分安心。」

  校場上一片安靜。

  皇帝看著舉起的冊子沉默不語,就在諸人覺得窒息的時候,皇帝擺了擺手。

  內侍忙走過去將冊子接過。

  「霍蓮。」皇帝說,「在查清之前,此人交與你們都察司。」

  他看著霍蓮。

  「朕可以相信你吧?」

  霍蓮俯身叩頭:「臣如有失察,自己割下頭顱獻與陛下。」

  皇帝一聲冷笑:「朕要你頭有何用!」

  說罷起身拂袖而去。

  諸人忙俯身施禮高呼「恭送陛下。」

  在劉宴進來的時候,后妃們帶著公主們已經退走了。

  此時劉宴等重臣跟著皇帝走了,等著陛下明察後問話。

  霍蓮將梁六子押走,留下的人們議論紛紛,小孩子不知道發生了,催著問「木鳥什麼時候飛」,再次被家人捂著嘴拖走了。

  看著眨眼空蕩蕩的校場,五駙馬略有些尷尬。

  「你不要尷尬,你要趕快抓緊時間將另一架木鸞。」李國舅說,「陛下現在正生氣,只有你能讓陛下高興一些了。」

  四周的人也忙跟著湊趣,五駙馬神情恢復,高興又急切:「我這就去親自盯著。」

  看著人散去,李國舅抖了抖衣衫走回自己的車馬前,老僕已經坐進車裡。

  「我想過了,咱們這邊沒有漏洞,奇石也正在運回的路上,固寧官兵什麼都不知道,我就不用去宮裡盯著了,越去打聽越容易引來懷疑。」他說,又搖搖頭,「誰想到會出了梁六子這個意外,劉宴真是好運氣。」

  說到這裡又嘿一聲笑。

  「但霍蓮運氣不好,陛下肯定對他生疑了,這小子這次砍了梁六子可不夠,他啊,必須把北海軍砍了才能讓陛下息怒。」

  官兵的匪賊,可見他們要除掉的人順利逃脫,這種情況下也不能面聖了。

  「不用急,有的是機會。」他安慰這個老僕,「你們到陛下面前就差一步了。」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才更讓人生氣啊,老僕對李國舅俯身道謝:「多謝國舅大人,一切都拜託您了。」

  ……

  ……

  越過夾道來到深宅,這裡是與會仙樓繁華不同的地方,站著無數僕從,似乎將來這裡圍成了鐵桶。

  老僕在鐵桶外握著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掃地。

  「哎。」高小六走過來,喊了一聲,「你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伺候我爹?」

  老僕眼花耳背,高小六喊了幾聲,他似乎才聽到,說:「老爺這邊人多,就用不著我伺候,我就來掃掃地。」

  高小六皺眉:「用不著你伺候你就在旁邊杵著,快進去。」

  老僕應聲是,拖著掃帚顫顫巍巍進去了,高小六在後邊審視他一刻,慢慢跟進去。

  高財主躺在床上,似乎在沉睡。

  「爹,起來起來。」高小六一進門就喊。

  知客在旁說:「老爺剛躺下。」

  「躺下他也睡不著。」高小六說,「不要用這些把戲欺負你兒子了。」

  高財主坐起來,無奈說:「又怎麼了啊?」

  高小六盯著他,問:「你知道,非墨嗎?」

  高財主失笑:「我當然知道啊。」他伸出手腕,指了指自己枯皺的皮膚,「作為墨門長老之一,我還親自給他們烙下非墨兩字呢。」

  第3章 問請看

  高小六捧著高財主的手腕仔細看,除了手腕,扒起袖子看整條胳膊,又對著肌膚拍拍打打,在高小六一副要把皮揪起來看是真是假的時候,高財主呸了他一聲。

  「你把你老子我剝皮拆骨得了。」

  高小六說:「說什麼呢,我是哪種兒子嗎?」話雖然這樣說,到底在高財主的皮膚上搓了兩把才放下。

  的確是真的皮膚沒有附著也沒有掩蓋的疤痕。

  「掌門一行人在途中被一群非墨襲擊。」高小六說。

  「那不奇怪,這群人喪心病狂,深恨我們墨門。」高財主說,整理著衣袖,「將我們除掉了,他們就是正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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