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那時她幾乎沒怎麼猶豫便回道:「還沒那麼快。」

  還沒那麼快,卻不是不結婚。

  她也想和陸懷硯結婚,他們遲早會結婚。

  只是她很清楚一旦結了婚,便不可避免地要被催生孩子。

  陸爺爺早就想抱曾孫子了。

  偏偏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一個母親。

  在她不確認自己能不能做好一個母親時,她不想要孩子。

  現在孩子的問題他會解決,那便沒什麼好遲疑的。

  「好。」江瑟應道。

  陸懷硯喉結滾了下,斂目看她:「想清楚了?」

  江瑟又「嗯」了聲。

  陸懷硯猛地將她抱起抵入床頭板,含住她唇:「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江瑟眉心蹙起,剛剛那一下起落得太猛,她都覺得疼了。

  她咬他舌尖:「陸懷硯,你弄疼我了。」

  陸懷硯聞言便笑,由著她咬:「我輕些。」

  他嘴裡說著輕些,卻絲毫沒緩下勁兒。

  江瑟好不容易攢回來的力氣全用來在他鎖骨留下牙印。

  第二日早晨起來,那幾個牙印成了一圈紫淤。

  江瑟刷牙時眼睛往他鎖骨瞟了幾眼。

  陸懷硯身上套著件睡袍,腰帶系得松,俯身漱口時領口會敞開一大片冷白的皮膚。

  察覺到她目光,男人睨她:「這會才心疼?」

  江瑟滿嘴泡沫,沒空搭理他。

  刷完牙才淡淡回他:「你自找的。」

  陸懷硯笑一聲,把她手裡的牙刷一併拿過來擺好。

  江瑟想要去洗澡,昨晚實在是累,還沒叫陸懷硯抱她去洗澡便睡了過去。

  現在過了一夜,她再也受不了身上的黏膩感,正要脫身上的睡裙,結果手指還沒碰上衣服便被陸懷硯拉了回來。

  「昨晚答應的事忘沒忘?」

  江瑟手被他扣著,起床氣一下炸了:「要是忘了呢?」

  陸懷硯:「那我只能再求一次婚。」

  江瑟看他:「陸懷硯,你再不讓我去洗澡,你求十次婚我都記不起來。」

  陸懷硯好笑地將她扯入懷裡,低頭吻她。

  他吻得溫柔,帶著薄繭的手揉著她後脖頸,跟揉弄一隻炸毛的貓一樣。

  江瑟很快便順了毛,等兩人粘合的唇分離時,她那點起床氣終於消散。

  「去洗澡吧,我下去給你買早餐,吃完早餐你再睡會,之後我們出發去溫莎郡。」

  男人說完便要去換衣服,剛一轉身,睡袍的袖子卻被人輕輕拽住。

  「回去後就在桐城領證,你可以跟韓姨、陸爺爺說,我也會和爸爸媽媽他們說,淺淺那邊也不能瞞著,要不然她鐵定會殺回來找我。婚禮先不弄,等兩年後酒廠的事上軌——」

  她的話音戛然一止。

  陸懷硯沒讓她把話說完,直接把人放盥洗檯面上親。

  親了好一會兒才挪開唇去含弄她耳垂,說:「繼續。」

  江瑟仰著臉,穩住呼吸接著說:「酒廠那邊至少要兩年才能上軌道,未來兩年我都會在桐城。兩年後,我會去北城找你,到時候我們再辦婚禮。」

  她每一步都會規劃好。

  在他朝著她走過來時,她也會朝他走。

  陸懷硯知道自己不能再親下去了。

  抬起身蹭了蹭她鼻尖說:「那我們就在英國這裡訂婚,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訂婚宴。」

  江瑟眨了下眼睛:「都要領證了,為什麼還要訂婚?」

  她與陸懷硯結婚不是為了聯姻,自然沒必要弄個訂婚宴對外釋放兩家要合作的信號。

  更何況還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訂婚宴。

  陸懷硯說:「彌補一下我的遺憾。」

  江瑟眼睫一頓:「遺憾?」

  「嗯。」陸懷硯親了親她額頭,「遺憾沒在你十八歲的成人禮里同你跳第一支舞,也沒在你二十一歲的訂婚宴站在你身邊做你的未婚夫。」

  成人禮的第一支社交舞,江瑟是同傅雋跳的。她二十一歲的訂婚宴,站在她身邊的是傅韞。

  這兩次宴會,陸懷硯都去了。

  他甚至沒看完她跳的第一支舞便離去,她同傅韞的訂婚宴也只去了半場。

  此時再回想,怎麼能不覺得遺憾?

  江瑟靜靜望著陸懷硯,幾秒後,她展眉一笑:「沒跟我訂婚是遺憾,沒跟我跳第一支社交舞是遺憾。那我們訂完婚後,你要跟我跳舞嗎?」

  陸懷硯一眼便看穿她心思:「想看我跳舞?」

  「嗯。」江瑟說,「你從前真一次都沒跳過?哥哥說他們幾個人就你一次舞都沒跳過。」

  陸懷硯思考了幾秒:「高中那會跳過一兩次搖擺舞。」

  「搖擺舞?」江瑟唇角壓出個笑靨,「有拍下來嗎?」

  「不知道,關紹廷那兒可能有,他當時也跳了,我讓他找找。」陸懷硯沒忍住掐她下頜,聲嗓含笑,「你快去洗澡,想看我笑話也不急在這一會兒。」

  江瑟乖乖去洗澡,出來時陸懷硯已經將早餐擺好。

  非常傳統的一頓英式早餐:烤培根、太陽蛋、炸薯餅、焗豆、吐司、烤口蘑和聖女果,還有黑暗料理界的清流——黑布丁。

  江瑟只挑了自己吃得慣的幾樣,旁的碰都不碰。

  陸懷硯切了一角黑布丁,問她:「真不嘗嘗?我從前也以為不好吃,真嘗了發覺味道挺不錯。」<hr>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