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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朱茗璃耳邊還迴響著他說的那句:「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那天他在浴缸里就是這樣出乎意料地給了她承諾。

  七年前她只需要毀壞一幅畫,可這一次卻是要將人引出來,要承擔更大的風險。所以傅韞給了她承諾,打完這通電話,他們就去領證。

  成了夫妻就是利益共同體了。

  她不能也不會背叛他。

  -

  訂婚宴準時開始,陸懷硯只待了不到半小時便離開。

  回去後也沒對這場訂婚宴提隻言片語,江瑟也沒問。

  兩人挨在一塊看電影。

  電影是幾年前的一部愛情輕喜劇,各種誤會狗血串一塊兒,又鬧騰又歡快,時不時還來點兒煽情。

  江瑟看沒一會兒便不想看了,扯了扯身後男人的手:「陸懷硯,我們接吻吧。」

  電影剛開始那會陸懷硯便把她抱入懷裡,溫香軟玉在懷,他看得也不怎麼專心,一邊玩她手指,一邊聽男女主誤會來誤會去。

  這會聽她說要接吻,眼睫往下一落:「不喜歡看?」

  江瑟如實說:「比較想跟你接吻。」

  陸懷硯低頭吻她,吻完想抱她去臥室繼續,結果江瑟不干。

  「電影沒看完。」

  「……」

  陸懷硯咬牙笑一聲:「不是不喜歡看?」

  江瑟說:「還是要看完。」

  她堅持要看完,但後面又討了幾次吻。陸懷硯拿她沒轍,一路忍到片尾曲響起才終於把這該死的電影看完。

  江瑟被他放床上時,眉眼還漾著點笑意。

  陸懷硯掐住她腰,「折騰我很好玩?」

  江瑟手肘撐起身體,咬他下頜,「嗯」了聲:「現在輪到你折騰我了。」

  這幾日北城的天氣好得不像話。

  十五這日,江瑟醒來便去拉窗簾看天空。

  瓦藍瓦藍的天像是被人潑了一桶藍靛,乾淨澄澈,連天光都十分柔和。

  陸懷硯聽見她拉窗簾的動靜,從浴室出來。

  「怎麼起這麼早?」

  昨晚兩人折騰到快十二點,還以為她要多睡會。

  江瑟走過去拿走他手裡的剃鬚刀,說:「等我一會,我來給你刮鬍子。」

  「又想玩刀了?」

  「嗯。」

  江瑟拿起牙刷慢慢刷牙,刷完便坐上盥洗台,動作熟稔地給他刮鬍子。

  他每日都刮鬍子,胡茬不明顯,沒幾下便颳得乾乾淨淨。

  陸懷硯幫她把剃鬚刀放回去,「母親是兩點的飛機,我十二點直接從公司過去接她。」

  江瑟頷首:「我一點去診所,就不去送韓姨了。」

  說完便看著陸懷硯索吻:「你親親我。」

  她這兩天還挺粘人,陸懷硯低頭親她:「祖父要是喊你去老宅,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要勉強。」

  江瑟仰著臉應好。

  不知怎麼,她這模樣總是叫陸懷硯想起她幼時蹲在蓮花池旁等著岑禮抱的樣子。

  沒忍住抱了抱她,說:「我很快回來。」

  他是八點的早會,陪江瑟吃完早餐便啟程去公司。

  他一走,江瑟便打開電腦,將從前錄製的視頻從頭播放了一遍。

  不管視頻里的女孩兒是哭還是笑,她的神色始終很冷靜。

  烏沉的眸子無波無瀾,像個旁觀者一樣。

  等最後一個視頻播完,江瑟點開軟體錄製最後一個視頻。

  紅色錄製燈亮起。

  她張眸望著攝像頭,輕輕喚了一聲:「懷硯哥。」

  這一聲久違的「懷硯哥」落下,她喉頭微微哽了下,停頓幾秒,又再次平靜地喚了一聲:「懷硯哥。」

  黑色轎車行在明媚的春色里,曦光像薄紗,從窗玻璃斜入。

  陸懷硯坐在后座看文件,某個瞬間,他忽然抬起頭,目光淡淡瞥向窗外。

  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

  第77章 「啤酒好喝嗎,傅韞?」

  陽光從窗外漫入。

  黑色U盤靜靜挨著一枚水頭極好的玉扳指。

  江瑟撿起床頭那塊積木, 垂眸望片刻,便將那塊積木丟回抽屜的鐵皮盒子。

  她已經不需要了。

  十二點。

  陸懷硯給她發來微信,說他已經出發去城郊接韓茵。

  江瑟沒急著回復, 把唱針放入唱碟,踩著慵懶的鼓點朝浴室走去。

  盥洗台上放著一個金屬化妝盒。

  橢圓鏡面映著,她的臉, 以及露在吊帶睡裙外深深淺淺的紫淤。

  全是陸懷硯這幾日在她身上弄出來的痕跡。

  昨晚她纏著他,要他像在車裡一樣不留一分力, 落在鎖骨處的吮痕格外慘不忍睹。

  江瑟打開化妝盒, 從裡頭拿出一支遮瑕膏,聽著客廳傳來的音樂, 不疾不徐地往鎖骨塗上一層薄薄的遮瑕膏。

  唱碟走到盡頭, 她從浴室出來, 換好衣服, 拿起手機給陸懷硯回了一個「嗯」。

  此時朱茗璃已經抵達會所的停車場。

  今天是周五又是白日,會所里幾乎沒什麼客人,泊在停車場的車輛不多。

  從前江瑟不管去什麼場合, 總喜歡提前二十分鐘到場,今日卻是踩著時間出現。

  那輛大紅色法拉利出現在後視鏡時,朱茗璃便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九點鐘方向, 我的車停在這裡,上車說。」她說完便掛斷電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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