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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消息,顯然,禁衛軍輪崗制度做了調整。且人員也發生較大的變動。

  說起來,促成大明白人員變化的,除了德妃五皇子一脈,沒有別人。德妃不允許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事情再次失去,自然要採取措施。

  五皇子自然也一樣,對於蕭承煥這個太子,蕭凜煜從未服氣過。

  蕭承煥那個蠢貨,大是大非不懂,眼睛就只盯著自己的蠅頭小利。若大慶將來交到那樣的人手上,不堪設想。五皇子自認自己有義務將人斬殺。

  他一直在暗中試圖聯絡朝臣,聯手說服虎賁營的將士出兵。但奈何沒有明確證據,調兵遣將是極難的。終究,他冒頭的時機太晚,如今羽翼未豐。靠著前段時日流言積攢來的那一點人脈,根本不足以對抗蕭承煥。幾次沒有說動,就只能任由德妃動用後宮的手段去。

  結果德妃才一有小動作,就被蕭承煥的人發現了。蕭承煥命人將大明宮的內侍殺了一批。

  德妃不僅沒有將消息遞進去,反而將多年沒敢動的暗樁折損在這裡頭。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同時,引起了蕭承煥的忌憚。她的德慶宮和五皇子的住所被封,母子二人同時被軟禁了。

  且不說德妃一脈有多嘔血,就說蕭承煥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乾脆斬草除根。

  他如今在朝堂大開大合地清除反抗之人,雷霆手段發動了幾次流血事件。

  不過高壓之下必有反彈。朝臣之中確實不乏汲汲營營之輩,但也有不少朝廷肱骨的硬骨頭。為了能打破大明宮的封鎖見到皇帝,玄武門前日日有人在跪。

  與此同時,掀起的對蕭承煥的謾罵也一浪強過一浪。

  蕭承煥畢竟只是個太子,並非皇帝。靠挾持大明宮所得來的權勢,最終還是無根的撫平。若朝臣鐵了心的要與他死磕,他除非能當眾撕破臉面弒君登基,否則必須做出回應。

  他敢弒君登基麼?

  蕭承煥倒是有這個膽量,沒這個實力。

  他手中除了靠孟浩的人脈拉攏來的禁衛軍,並無其他兵權。虎賁營就在一百里之外。蕭承煥不過仗著眾臣不知大明宮實情,無人敢調兵進京。他明面上占據著規矩大義,眾人即便心有懷疑,也必須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說話。否則,虎賁營只能袖手旁觀。

  然而消息泄露了就不一樣。德妃暗中伸手進大明宮遞消息觸到了蕭承煥的底線。

  蕭承煥自然不會放過她。所以背刺他的人,他都會千倍百倍的報復回去。明面上身為太子,不能毫無理由地整治誕下子嗣的宮妃。但蕭承煥若當真想捏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卻有千萬種方法。德妃在宮婢跟前高貴,在他這,連個屁都不是。

  蕭承煥下手一向一擊斃命,快准狠地出手。給德妃按的罪名也極為惡毒……

  不知何時朝野上下流傳出一則惡毒的流言,聲稱五皇子並非當今聖上之子。乃是德妃與皇室宗親穢亂後宮所生。這般正巧佐證了曾經坊間流傳的一則流言。當初高家是為了給五皇子造勢,才編造出這樣的打油詩。如今被蕭承煥利用。兩則流言摻雜在一起,變了味兒。

  如今人人都知五皇子不像聖上,五皇子出身有異。

  這則流言一旦傳開,德妃的高潔姿態就被完完全全摔碎了。

  有道是牆倒眾人推,德妃雖說不如葉慧瓊那般招人恨,但在後宮混到高位的人,手上怎麼可能沒沾血?德妃不僅沾了,暗中下手的次數還不算少。一時間,人人眾說紛紜,佐證的小道消息就跟臘月的寒風一般無孔不入。

  時不時會有宮妃出來佐證德妃多年無寵。蕭承煥又命人取了內務府的禁中起居注,一直查到五皇子出世之前。結果五皇子出世的那一年,起居注離奇地少了一本。

  算算月份,正巧是德妃懷上五皇子的那一段時日。

  如今德妃已經沒有經歷去探大明宮,她要保住自身和五皇子都德竭盡全力。她的清白一旦受損,五皇子的皇室血統也會受到質疑。

  蕭承煥仿佛拿捏了大義,義憤填膺地要代替皇帝處理了德妃這個穢亂後宮的淫.婦。

  不得不說,蕭承煥手段齷齪,卻十分管用。

  他的這一招釜底抽薪,讓五皇子一脈大受打擊。畢竟是正統皇子和是奸生子可是兩回事。若五皇子坐實了奸生子的身份,這輩子都將與皇位無緣。

  甚至不是登上高位,一旦他是通姦所生,他和德妃面臨的只有被當做皇室恥辱處死的下場。

  五皇子一脈為了德妃的貞潔和五皇子血統絞盡腦汁。然而就像蕭承煥無法用鐵證證實五皇子血統不純,五皇子一脈也沒有鐵證證明自己是皇室血脈。除非滴血認親,但皇帝如今昏迷不醒。他們根本進不去大明宮,更別提割血認親。

  他們一時間陷入了一個無法自證的陷阱。然而知道是陷阱,卻不得不跳。

  消息穿得沸沸揚揚,天下百姓都開始質疑五皇子的血統。蕭凜煜憋屈得吐血,卻無計可施。流言蜚語能殺人不見血,素來如此。蕭凜煜一日不能鐵證證實自己是皇帝親身子,他就一日沒有資格與蕭承煥一較高下。說到底,皇室都是看血統的。大慶的江山,不可能讓個外人坐。

  蕭承煥與蕭凜煜斗得不可開交,無暇他顧時,蕭衍行的人卻在年關之前行動了。

  臘月初,禁衛軍統領謝道一莫名在一次巡邏之中,被人暗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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