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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陽王妃狡辯道:「當初我不知道意濃原來已經變了性子。」

  「她是你養出來的,你怎能不知?不過是顧念母女之情,裝作不知罷了。這些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休想騙過我。當初鄭意濃在,你心裡眼裡都只有她;如今她不在了,便將主意打到我頭上了?以為我是同鄭意濃一樣的賤骨頭?可惜你看輕了我,我不是鄭意濃,更不稀罕王妃娘娘這樣害人至深的母愛!」

  「我沒有!」

  沈蒼雪煩不勝煩:「你說沒有便沒有吧。我不追究汝陽王府包庇之罪,那是看在鄭棠的面子上,跟你們夫妻二人沒有絲毫關係。若你真是慈母之情無處宣洩,便好好替鄭棠想想吧,老實待在王府不要四處丟人現眼便是對鄭棠最大的助力了。他在外打拼也不容易,好容易有了成績,偏偏被家裡扯了後退,攤上你們這對父母,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汝陽王妃痴痴地站在原地,被沈蒼雪罵得臉色煞白,嘴唇直哆嗦著,說不出來話。

  從來沒有人這麼罵過她,好似她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可她也不過就是偏心了一些罷了。

  沈蒼雪不願意再瞧她,轉過身道:「還望從此往後,王妃娘娘別再盯著我了。至於我的婚事,也跟您無關,若您真不自量力想要摻和,還得先掂量掂量汝陽王府的分量,看看您有幾分本事,能承受定遠侯府跟皇家的怒火。言盡於此,您好自為之吧。」

  這便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沈蒼雪跟這拎不清的人說不通,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威脅了。

  她不管汝陽王妃聽到這些會是什麼反應,直接提步就走。

  剛走幾步,便見聞西陵匆匆趕至。

  他看了汝陽王妃一眼,又看了看沈蒼雪,關切道:「沒事吧?」

  沈蒼雪搖了搖頭,拉著他一道離開了。

  汝陽王妃也被自家丫鬟尋到。

  丫鬟找到時,只覺得自家王妃看著實在可憐,失魂落魄的,一下子沒了生氣。

  「王妃,咱們還要去找王老夫人嗎?」

  汝陽王妃木然地轉過頭,眼中黯然:「不必找了,往後都不必找了。」

  她就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女兒吧。

  第121章 嫁妝

  自從壽宴過後, 汝陽王妃似乎消停許多,沈蒼雪聽王氏提起過,說她備受打擊, 一連好幾日都不曾出門,在家時亦渾渾噩噩,惹得汝陽王同她大吵了一架, 如今日日都宿在妾室那裡, 不復從前恩愛。

  沈蒼雪雖說不喜歡汝陽王妃, 但是聽說了一些,更加厭惡那位汝陽王。幸好,自己同那王府並不干係,否則平白無故得了這樣一個生父, 沒得叫人噁心。若說汝陽王妃是性子執拗,為了女兒什麼噁心事都做得出來, 那麼汝陽王便是毫無擔當,出了事只會待在女人的羽翼下。

  鄭意濃作惡多端, 也離不開汝陽王助紂為虐。

  他但凡管一管女兒, 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撐起汝陽王府,汝陽王府都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說到底, 是他沒用。

  沈蒼雪嫌他們晦氣,同王氏道:「往後就別關注他們府上, 反正也沒有什麼好聽的事。」

  王氏認真想了想, 覺得也對, 她打聽王府的事其實只是為了看笑話, 可王府淪落至此, 也沒什麼別的好看,好戲看多了, 人都提不起勁了。還是從前的長姐,更能激發她的好勝心。如今這個嘛,早已爛泥扶不上牆了,她也懶得比較。

  「你說的也是,只要他們不摻和你的婚事,往後我便懶得管他們了。」

  沈蒼雪想起自己那一頓痛罵,便說:「只怕他們從今往後見了我都要繞道走,哪裡還會管我?」

  王氏湊近:「你罵她了?」

  沈蒼雪點了點頭。

  王氏悠然升起一股欽佩之情:「你可比我厲害多了。」

  她再討厭這個姐姐,也沒好罵什麼。

  沒有汝陽王府的人插手,沈蒼雪跟聞西陵的婚事進展得異常順利。納采之後,聞西陵便以沈蒼雪的未婚夫自居,恨不得日日粘在她身邊。

  聞西陵甚至私下與她透露:「我原就想要謀個外放的職,前去臨安當個幾年的官,近日父親的想法也跟我不謀而合,準備婚期過後便幫我向聖上奏請,允我調離京城。等去了臨安,便再沒有這麼多的煩心事了。」

  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他們。

  沈蒼雪正在給樓外樓試新菜,聽他主動提起去臨安的事,也來了精神,問道:「侯爺同太后竟然捨得讓你去臨安?」

  「捨不得也得捨得,你不知道如今定遠侯府有多惹眼。聖上年紀小,許多事兒都得臣子門拿主意,定遠侯府話語權稍微重了些,那些人便覺得侯府已經功高震主了,恨不得代替聖上直接治侯府死罪。」

  沈蒼雪撇了撇嘴:「他們哪裡是恨定遠侯府功高蓋主,是恨功高蓋主的人不是自己罷了。」

  聞西陵拍手:「正是這個道理!」

  他對於朝中那些只會汲汲營營的官員沒什麼好感,對於文臣武將之間的交鋒也不感興趣。

  聞西陵為人率性,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做不來奉迎之態。與其留在這裡跟這些人勾心鬥角,還不如順勢退下,等來日朝中安定、聖上稍稍掌權之後再回去。

  這回聞西陵退離,不僅僅是做給朝臣們看的,也是做給聖上看的。經歷先帝一事,聞西陵如今對上面坐著的皇帝已經不信任了,他並非是質疑自己的外甥,而是對皇權的不信任。他如今行事已會先想好最壞的結果,而並非從前那般,對皇家深信不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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