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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亭心中暗罵一聲「瘋子」,卻知他決絕狠厲,再不怕自己威脅的,可恨自己的確如他所想,下不了手殺他,他便是看準自己這點弱點,變守為攻,極是可恨!

  長亭心中忿很,卻也沒有辦法,不想再與他糾纏,亦怕再現那夜的慘狀,急聲道:「趙權,你可以殺了我,卻不要想再困住我,快把解藥給我!」

  趙權見長亭極怒卻有些跳腳的模樣,不禁笑了,朗聲道:「你倒沒有忘記解藥,不如這樣,你若肯留下,本王便給你解藥如何?」

  長亭神色數變,只恨聲道:「趙權!你乘人之危,太卑鄙了!」說罷,眉目一揚,「我卻不會任你擺布!」

  說罷翻身一躍,破開窗扇,屋外圍守的侍衛登時呼喝起來,紛紛拔刀朝長亭攻去,長亭哪裡怕他們,手上劍氣揮灑,好似銀練,一時間手下竟無一合之將,.

  長亭身形輕靈逸動,在眾人圍攻之下依舊快如鬼魅,趙權大步走到房門外,只見門外人影翻飛,長亭劍氣縱橫,頃刻間便被她殺出一條血路,只見她足下一點,便飄至護牆上,四周弓箭手早已備好,只待這一刻便要放箭。

  趙權手一揚,只厲聲喝道:「不許放箭!」

  長亭聞聽此言,心中一動,只微微回首看了趙權一眼,卻好似故意,並未對上他的眼睛,足下一點,便要飛掠而去。

  院中既無箭網,圍守的兵衛自然不是長亭對手,何談將她留下,趙權與長亭二人,皆明白對方下不了手殺自己,又勇不懼死,如何能抓住對方軟肋?二人皆只能空手而回。

  長亭劍氣凜然,身法更是詭譎飄逸,立時突出外牆包圍,往來時的路奔去,她心裡亂糟糟的,雖不知那是為何,可隱約的,心裡卻有種強烈的預感,她必須遠離趙權!

  長亭飛快地往回奔去,她想師兄的毒雖是烈性,有師叔的解藥拖著,總可緩一時片刻,她再以內力替他逼毒,亦可緩解些時日,或者雲徽郡主還可想些辦法……

  總之,她心裡總有個聲音告訴她,她絕不能再靠近趙權,這個念頭充斥在她大腦里,是驚是懼,是恨抑或是其他,長亭不想去追尋緣由,只順從著自己的內心,遠遠地離開趙權。

  長亭未奔多遠,身後破風聲響起,長亭心中一凜,她方才心中有事,腳下便緩了些,卻沒想到竟真有人綴上了她,她留心一聽,來者只是孤身一人,她腳下不停,正要全速施展內力,卻聽身後那人喚道:「江姑娘留步!」

  竟是焦校尉的聲音!

  長亭訝然停步,回身望去,一人從遠處以極快的身法朝她奔了過來,長亭目力本就好,又借著月色,她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果然就是焦衡。

  焦衡幾息之間便已奔至長亭面前,長亭看著面前之人,訝道:「焦校尉?你有何事?」

  焦衡抱拳一禮,沉聲道:「江姑娘,是殿下派我來的。」

  長亭秀眉一皺,警惕道:「趙權?他有何事?我是不會隨他回去的!」

  焦衡直爽一笑,道:「姑娘真是高看在下了,僅憑在下一人如何能留住姑娘,殿下派在下前來,是給姑娘送東西的。」

  說罷從懷中摸出兩物,長亭面露疑色,垂目一看,竟是一個小瓷瓶和一塊令牌,長亭盯著那個小瓷瓶,卻不敢相信心中猜測,只疑道:「這是什麼?」

  焦衡舉起那瓷瓶道:「這是姑娘要的解藥!」

  長亭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喃喃道:「解藥?趙權肯給我解藥?」

  焦衡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笑得仁厚,「殿下不過嘴上嚴厲些罷了,自姑娘走後,殿下一直十分掛念姑娘,其他的在下不明白,可此次殿下抱病前來密談,多少是因為知道姑娘在燕國,想尋姑娘回去,一路上已派了好些探子打探姑娘的消息。」

  長亭目光有些閃避,似乎不願接焦衡的話,心中卻早已翻騰不安,只覺莫名沉重,焦衡見她不語,又覺自己僭越了,只將那瓷瓶遞給長亭,道:「姑娘,這是解藥,你快拿回去,莫到處奔忙了。」

  長亭接過解藥,抿了抿唇,遲疑道:「趙權……趙權他可服過解藥了?」

  焦衡坦然一笑,道:「殿下方才就已經服過了,姑娘放心。」說罷又將手中的令牌遞與長亭面前,正色道:「姑娘,這是殿下送與你的令信。」

  長亭抬眸一看,那小小的令牌上筆走龍蛇地刻了個「晉」字,不正是長亭那日送還趙權的令牌麼?

  心中頓時複雜難言,她那時將令牌還給焦衡,便是不想再與趙權有任何瓜葛的意思,可是上天總是喜歡捉弄人,今夜竟又遇到他,長亭盯著那塊令牌,手卻縮了縮,只低聲道:「我不要,你還給他罷!」

  焦衡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輕聲道:「殿下在我來之時吩咐過,此令信與解藥乃一併送姑娘之物,若姑娘不收下令信,解藥亦不可收。」

  長亭望著自己手上的瓷瓶,暗道趙權這人真是霸道蠻橫,心底卻莫名有些暖意,焦衡方才就將解藥給她,趙權偏偏要這樣說,使她不得不收下令信。

  長亭頓了頓,終是接過了令牌,焦衡亦是鬆了口氣,安慰道:「姑娘莫要怪殿下,殿下贈姑娘令信乃是關懷之意,此令信乃聖上親賜,見令如見晉王殿下,姑娘如今身在燕國,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殿下不能及時相救,姑娘便將令信拿出,燕國顧忌姑娘身份,終不會傷及姑娘性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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