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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紛紛跟著附和,「皇上,這三日也沒瞧見您喝水休息,鐵人也不過如此了!」

  聽到這兒,墨鑰也愣住了。

  對啊,他為什麼能挨過三天兩夜不吃不喝趕路?他一個皇帝,從前再不濟也是個皇子,怎麼說也是個尊貴的驕矜人,為何這三日下來除了覺得頭有些發昏之外一切如常?

  不合理也不正常。

  難不成跟他失去的記憶有關,從前,他其實過得並不好?

  想不起來。

  要不問問這些人,說不定他們知道什麼。

  「既然在宮中當差,那朕考你們幾個問題,答對了回宮有賞。」墨鑰立刻盤腿坐直身子。

  肖岑和幾個禁衛軍立即嚴肅起來,準備聽問。

  「朕還是皇子時,可有犯過什麼大錯被貶到軍營里?」

  肖岑幾人頓住了,小皇帝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他們還以為會考他們什麼皇宮規矩,沒想到是關於皇帝自己的。

  肖岑身邊幾個禁衛軍個個閉著嘴,不知如何作答,小皇帝問的可是關於他從前的壞事,哪怕小皇帝脾氣再好,他們若是一個不小心答錯了觸龍逆鱗,恐怕人還未到丹州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只有肖岑,微微皺了皺眉,答道:「皇上,大錯倒是犯過,只是不是貶到軍營,而是塞北苦寒之地,比丹州還要遠上幾百里。」

  墨鑰摸著下巴沉思,貶到比丹州還要遠上幾百里的地方,苦寒之地,那麼他這個鐵打的身子多半就是在那兒熬出來的。

  見墨鑰發愣,肖岑問道:「皇上?皇上?屬下可答對了?」

  「答對一半,你還未說朕因何被貶。」

  旁邊幾人聽見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小皇帝似乎是真的認認真真在考他們,這麼一想,膽子便大了起來,其中一人道:「屬下來答!因為那時候您還不是太子,卻對先皇說想娶皇后娘娘,先皇一怒之下褫了您睿王的封號貶為庶人,讓您去了塞北。」

  「這事兒當時全皇城的人都知曉。」

  話音剛落,包括肖岑,眾人紛紛安鴉雀無聲,縮著腦袋不敢再說話。

  因為墨鑰臉色驟然大變。

  完了,還是觸到了逆鱗。

  見狀,膽量更勝一籌的肖岑小聲道:「皇上,不必沉湎過去,現在的您不是已經和皇后娘娘修得正果了嗎?」

  豈料墨鑰聞言臉色沒有變好,反而多了幾分苦悶,手撐著腮蔫蔫兒道:「朕方才不高興是因為想著被貶去塞北那些日子,都見不到凝織,心中不悅。」

  失憶後恢復的那些記憶片段里,他只知道自己被褫奪過封號,卻想不起來被貶的原因,如今知道了,更多的是鬱悶。

  凝織說,從前的他自從靜心池後日日都去程府拜訪,必然成了習慣,而凝織對他早就一見鍾情,那他突然消失去塞北那些日子……

  凝織一定很苦,他也苦。

  「先前你說凝織給你賜名,為何?」正如肖岑所言,現在已經修成正果,他也不必自尋煩惱,倒不如好好了解凝織的過去。

  從前有所虧欠,現在和未來給予最大的彌補才是首要。

  他這話不知是哪裡戳到了肖岑的心思,肖岑樂呵呵地笑出了聲,「屬下是月前入的宮,家中貧困聽聞宮中當差俸祿多便托關係進宮,沒想到誤打誤撞被送去了淨身房裡頭。」

  淨身房,是要入宮當太監的男子自宮的地方,無論有什麼苦衷,有進無出。

  墨鑰瞭然,太監一等事務歸屬後宮,難怪凝織能和一個小禁衛軍有交集。

  「屬下自然是不肯,劉公公聽了屬下的辯解便去尋了娘娘來,娘娘是個講理的好人,為了讓屬下名正言順地出去給屬下換了個名字和身份這才去當了禁衛軍,這一趟也是娘娘親自派屬下隨從,說是必要時候您可以把您的難處告訴屬下。」

  難處?他現在的難處只有失憶這件事情,肖岑是凝織的人必然信得過,唉,他的凝織怎麼那麼好啊。

  一刻鐘後,墨鑰等人休整完畢重新翻身上馬,出發丹州。

  幾人一路奔波勞累行至丹州的那日,城門口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

  城牆上沒有守衛,城門緊閉,城門口至城牆周圍成堆成堆的躺著、站著、坐著的百姓。

  老幼婦孺,男女老少。

  城牆四周沒了位置,有的百姓便歪歪斜斜躺在不遠處的大路上,密密麻麻,端看這數量,不下兩千餘人,丹州偏遠人口少,墨鑰猜,恐怕大半部分丹州的百姓都在這兒了。

  路都被堵死了,馬匹無法通行,墨鑰幾人只得棄馬步行,有尚且殘存幾分清醒的人見他們穿衣打扮價值不菲,趴在地上扯住墨鑰的衣角,「您是皇城來的人嗎?求求您救救我們!」

  肖岑剛要彎腰撇開那名老者的手,墨鑰抬手攔住他,搖了搖頭,又彎下身子低頭道:「我是皇城來的人,城門為何緊閉,你們為何在此?」

  老者吊著一口氣,好似隨時就要死去一般,「我們這兒每逢仲夏必會大旱,但朝廷每年都會放糧,也能過下去,可自從今年燁王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城主想放糧,燁王卻遲遲不肯同意,就在前日城主強行開倉放糧,那沒良心的燁王竟將他關了起來!」

  「我們搶到的糧食都被官兵收了回去,不僅如此,燁王還把丹州的百姓都趕出了城,不放我們進城,我們就是想拿著僅剩的積蓄逃去別的地方也不行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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