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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衛軍和小蝶忙側過身子,避開這個場面。

  墨鑰手臂用力錮住她,不讓她掙脫。

  明明想咬出個窟窿,卻到底不忍心,最後一刻時轉為輾轉廝磨,將她唇上的口脂都吃了個乾淨,重重地在唇角留下一排牙印。

  「知道你性子沉穩從不外露情緒,要不是剛才瞥見你眼裡那點不捨得,我只怕要被你騙了過去。」他大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耳垂,眼神眷戀。

  「凝織,等我回來也有東西送你。」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聲道:「到時候我們更循序漸進一點兒,好不好?」

  這一別三個月,怎麼說也該再進一步才對,他想提前給自己討個甜頭。

  程凝織臉一紅,心底因為墨鑰而生出的不舍和難過瞬間被羞臊代替,忙推開他,保持冷淡的聲音道:「快走。」

  墨鑰滿意地笑了,翻身上馬,「又不是見不到了,你難過我不高興,哪怕是因為想我。」

  墨青色的身影隨著我這句話漸行漸遠,身後跟著幾抹黑色禁衛軍的身影。

  這是墨鑰第一次和她分開那麼久,這個人,想看她捨不得,可真看見她捨不得的時候,又比誰都心疼她,盡喜歡說些不正經的話逗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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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鑰一路沒有停歇,似不知疲倦一般駕著馬一直往丹州方向走,挑的還都是小路,又陡又繞。

  烈日灼灼,烤人煎熬。

  饒是一直訓練有素的禁衛軍也吃不起這麼不知死活的奔波,終於在行到一處可以遮陽的密林時頭腦發暈掉下了馬背,墨鑰一驚,立即牽動韁繩掉頭下馬把人扶起來。

  「禁衛軍一直都有專人操練,不應該這麼虛弱。」墨鑰皺眉不滿。

  其他尚且還能站直的幾個禁衛軍看見墨鑰嚴肅的臉有點驚訝,平常在宮裡很少有機會能夠和這位剛登基一個月的小皇帝如此近距離的見面接觸,此次被選來和皇帝同行其實喜大於怕。

  都說伴君如伴虎,但自從小皇帝繼位後,宮裡侍奉過小皇帝的人都說小皇帝為人親厚,對皇后極為寵愛,無所不允,對下人也寬容,方才見到小皇帝和皇后親密無間恩愛不舍的模樣,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這個「虎」,應當很溫柔。

  可是看現在小皇帝的樣子,好像不是這樣的。

  此刻,怕大於喜。

  幾名禁衛軍立即單膝跪下,一名面容清秀的男子道:「是屬下等無用,連三日不停歇趕路這種事情都不能勝任,還請陛下恕罪。」

  陰陽怪氣,看似尊敬實則字字句句都在指責。

  墨鑰眼神一定,盯著剛才跟他說話的這名禁衛軍,嚴肅消失,轉而笑了,「你膽子挺大的,名字。」

  「屬下肖岑,是皇后娘娘親自賜名。」

  墨鑰臉色溫和下來,「起來吧,是有些難為你們,休息一刻鐘再出發。」

  幾名禁衛軍大喜,原地盤腿坐下休息。

  見狀,墨鑰也意識到自己或許是有些不近人情,道:「是朕心急了,想著早日到達丹州解決完事情回來,以免皇后憂心,卻忘了你們。」

  一提到程凝織,墨鑰眼神漸漸和順起來。

  興許是他臉色突然的溫和,加之一路的接觸,幾個禁衛軍膽子大了些,尤其是肖岑,「看來劉公公說的話是有用的。」

  「什麼話?」

  「如果有一日不小心惹怒了您,提到皇后便可躲過一劫。」肖岑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看見墨鑰態度正常,不自覺忘記他的身份,只將他當作同齡友人閒聊。

  其他幾位禁衛軍看呆了,這自在調笑的語氣,膽子也太大了吧。

  墨鑰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這倒是實話。」

  其餘幾人驚訝於這位年輕的小皇帝變臉的迅速,怎麼前一刻恨不得給他們一人二十軍棍責備他們訓練不足,現在卻.......羞澀的跟個黃花大閨女一樣。

  這個小皇帝才是他們聽說的那個皇帝。

  墨鑰意識到自己露餡,立刻恢復嚴肅,出發之前他就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冷峻嚴肅,可不能和在凝織面前一樣嘻嘻哈哈毫無天子威風,沒想到剛演了三天就破功了。

  誰讓這幫人提凝織,三天沒見到凝織,想死她了,想抱想親還想更進一步。

  他恢復嚴肅的神情太明顯,肖岑顯然已經不怕他了,「皇上,您別變臉了,末將都看見了,這三日可嚇死我們幾個了,還以為我們被宮裡那些人騙了,以為您其實很兇。」

  作者有話要說:

  寶子們,墨鑰只是失憶了,不是失智,朝政要事還是知道的。

  古代交通不便,設置三個月其實算是短的啦。

  第20章

  被幾名隨從堪破偽裝,墨鑰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故作厲聲道:「朕很兇的!只對皇后和跟皇后有關的人好。」

  幾人忍不住憋笑起來,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小皇帝根本就是個好相與的人,傳聞不假。

  悉卒零碎的笑聲讓墨鑰泄氣,索性不裝了,腿一撒,整個人躺在地上,褪去偽裝的皇帝樣,儼然一副少年樣。

  「都好好歇會兒,一會兒可不許再有人休息。」墨鑰雙手交疊撐著腦袋仰躺在泥地上。

  上空密林之中,絲絲縷縷的陽光穿進來,映襯在這位少年皇帝身上,留下深一道淺一道的黑色影子。

  肖岑道:「皇上當真是真龍天子,連夜奔波三日竟不覺得疲倦,屬下等佩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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