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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下了單純的自我感知。

  是自從和伏黑甚爾那一戰之後很少有過的感知,自身都化作了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代名詞,世界都被拋之腦後。

  ——這種感覺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深吸了一口氣,頓住,然後吐了出來,感覺連帶著幾年的疲倦也吐了出來。

  「狼狽得不行啊,你這傢伙。」

  五條悟抬眼看向嘴裡仍然吐不出什麼好話的王,難得的沒有噴回去。

  要問為什麼的話,因為他比這位傲嬌王要懂禮貌,在打架之後要是沒能分出勝負,繼續在口頭上對線的話那是真的死循環了。

  才不要嘞。

  五條悟按著後頸,拉伸了一下肌肉:「嗨呀,這可真是了不得,放在以前這得被自衛隊警告了吧。」

  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對現代法制毫無同感。

  五條悟也只是感嘆了一下,他身處即將消散的金光中,下方是因為結界而姑且保持完好的沙條家——自從上次和吉爾伽美什切磋那麼一下下結果把花園推平之後,愛歌就在結界上花了不少功夫。

  沙條愛歌正站在下方安靜的仰頭看著他,那個小小的身影讓五條悟一愣。

  哎,要怎麼說呢。

  雖然是從小橫到大的破格咒術師,好歹也是有被偏愛的自覺的。

  例如小時候被家族偏愛著,高專時期雖然出了讓他現在都覺得「實在可惡」的事故,但不能否認的是源於同學和老師的縱容。

  雖說這裡也有一點他自身肆無忌憚的因素在。

  反而是高專畢業之後,更加惱人的屬於成年人的煩惱一窩蜂的壓下來了。

  不管是御三家還是咒術總監部,總是有一些令人窩火的老東西上躥下跳,順帶著也向同輩,以至於晚輩的方向污染。

  總之,這種看似平視但是實則自上而下的兼容,似乎還是第一次。

  並且屬於沒有讓他感受到威脅的妥協。

  和沙條愛歌對視了大約三秒左右,漂浮在空中的白髮男人終於微笑著墜落地面。

  在習慣性先自誇一波之前,他的御主就慎重其事地誇讚道:「可真是了不起啊,五條君。」

  緊接著又是輕輕的一句:「這次的運動量夠了嗎?」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出去跑了個步,或者是和誰打了一場以友誼為最終目的的野球一樣。

  「差不多吧,作為剪刀石頭布的預熱足夠了。」五條悟說,「綾香這是什麼表情,可怕,真可怕。」

  沙條綾香看起來是苦於自己的年齡和身體機能,不然這個時候也許已經一拳輪上來了也說不定。

  「咦。」沙條愛歌突然出聲,她斂下眼眸思考著什麼,在猶豫後重新開口,「我得要出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五條悟:「需要我一起嗎?」

  「不,不如說假設五條君一起的話會更麻煩一點。」愛歌朝他笑了一下,轉而對綾香,「艾莎馬上就會回來,綾香可以在這裡幫忙的對吧?」

  沙條綾香看了眼五條悟,又看了眼吉爾伽美什,再看回愛歌,摘掉眼鏡很認真地承諾:「是,我會幫忙的。」

  ***

  東京某處,地下大空洞。

  沙條愛歌不得不離開的原因很簡單,或者說也只有這樣的原因會讓她不得以在當下緊急處理。

  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施展的遠距離通話魔術傳來消息說,大聖杯出了問題。

  「這恐怕與能實現願望的許願機相差甚遠。」術士向愛歌匯報著他收集到的資料,「聖杯只是承載著意念和靈魂的容器,真正在因為戰敗從者的填補而不斷壯大的,正是「那個東西」。」

  ——那是一團來自深淵的蠕動著的災厄,是之前被沙條愛歌從聖杯上剝離,現在卻重新出現在大聖杯底部的「人類惡」。

  沙條愛歌站在邊上,僅僅只是注視著地下因為見到她到來而充滿著感激和喜悅的肉球,她對術士講出的,顛覆聖杯戰爭意義的話沒什麼反應。

  「不過它的生命比我預想的要頑強啊。」愛歌罕見的有些苦惱,「因為五條君的願望並不用「它」真的出生,普通的聖杯就能實現,畢竟只是簡單的心愿嘛。但看來它並不甘心,明明我都已經抽掉它受肉的養分了。」

  「這到底是……」

  「是頭戴「人類業罪與欲望之象徵」王冠的,被定義為殺人權能的第六獸(Beast of 666)吧,大概。」

  帕拉塞爾蘇斯:「……」

  這麼輕描淡寫地說著這麼恐怖的話,該說不愧是連結著根源的沙條愛歌嗎?

  是不是還得感謝一下沒有什麼宏大的心愿的五條悟,不然這世界肯定會完蛋的吧?!

  這可是直接威脅到人類史,被人類史所拒絕的大災害啊!!!

  帕拉塞爾蘇斯心裡的想法愛歌一無所知,對於「獸」的出生她本來是沒什麼意見,世界上所有的存在在她眼裡都是一樣的。

  人類、亡靈、維持著生命特徵的存在,從深淵底爬上來的災厄,這些都沒什麼區別。

  唯獨「墜入愛河」這件事是有意義的,至此,沙條愛歌得以誕生。

  所以現在愛歌不得不考慮要怎麼去處理掉大聖杯所孕育的獸,畢竟五條君離聖杯的距離就只剩一次剪刀石頭布,總不能等到他開開心心的來到聖杯麵前,結果看見的是人類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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