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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俏:「……他不是我的菜,我對小奶狗下不去手。」
出於自己的生長環境,喬俏更喜歡會照顧人的, 年紀大一點的。
系統怪異地沉默, 與此同時, 金硯尋腦海中的妖皇印瞬間沒了動靜,仿佛自閉。
金硯尋完全莫不著頭腦,被妖皇印搞得沒了修練的心思,乾脆起身去找喬俏。
起碼跟喬俏在一起的時候,妖皇印很安分。
丘家正院這邊,外出獵靈獸的丘岳回來了, 後面跟著從奇珍坊而來的丘憐。
丘岳長相俊美, 身形頎長,就是帶著股子吊兒郎當的勁兒, 讓他顯得不那么正經。
他晃著自己剛獵來的一條雷紋蛇,看向丘憐, 「姐,聽說奇珍坊半個月後,要拍賣一個混血鮫人?不如先給我玩兒玩兒啊。」
丘憐嗔他一眼,「別總是這麼沒正形,你早些突破元嬰,想要多少嬌娘,家裡都會為你張羅,你可別在外頭胡來。」
「行了行了,天天說這些,我已經比很多人修煉速度都快了,有完沒完啊!」丘岳不耐煩聽這個,翻個白眼往裡走。
丘憐長得嬌小玲瓏,面容也清純柔弱,聞言並不生氣,只一雙秋水剪眸多了點無奈。
他這個弟弟天賦好,腦子也靈,就是不願意將精力都放在修練上。
雖說丘家在天樞城算是數一數二的,可放到整個南域,競爭對手也不少。
丘岳若不能早些成為丘家的領頭羊,家主的位子早晚會被別人奪了去。
但她也清楚,她說多了弟弟會煩,更愛胡鬧,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是好。
裡面丘青羽聽到動靜,直接用靈力將丘岳抓進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爹!」丘憐緊張地跟進去,「您這是做什麼?小心傷著小岳。」
丘岳被摔到地上,悶哼過後,一臉戾氣直接翻身坐在地上,「姐你不用替我說話,父親能為了什麼故友之後,直接關停了我四海酒樓,多大的威風,揍兒子算什麼!」
丘青羽冷冷看著他,「那幾個人是從北域而來,你四海酒樓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
丘憐下意識看向丘岳,但丘岳臉上半點心虛都無。
他冷哼,「我做什麼了?爹直說就是,你們怕北域那些妖族和混血賤種,我可不怕!」
丘青羽一巴掌甩在丘岳臉上,怒喝,「所以你就將妖族的幼崽拿來做你四海酒樓的招牌菜?你是嫌我丘家氣數太長嗎?」
丘岳被打得唇角溢血,剛要發作,聞言直接愣住了。
「不是,等等。」他瞪大眼,「我什麼時候拿妖族幼崽來食了?我酒樓里只是些普通靈獸。」
提著心的丘憐鬆了口氣,趕緊去扶丘岳,「爹,您可別聽風就是雨,小岳雖然玩心重,但他不是會給家裡招禍的性子,您冷靜些。」
若非看好丘岳的頭腦和天賦,即便丘憐嫁給奇珍坊坊主,也沒辦法替他拿下位置那麼好的酒樓,更沒辦法勸說自己的道侶與丘家親近。
丘青羽臉色更難看,「我親眼所見,暴風白坎羊、烈焰蟒、血剎虎和通天巨蟒,都有幼崽在你酒樓中被當做靈食來賣。」
「暴風白坎羊背靠北域武家,那女人多瘋你們不知道?」
烈焰蟒倒是沒什麼大能,但在妖族也有太上長老,就更不用說血剎虎和通天巨蟒,都有散仙在世。
若此事不得善了,對方直接在天樞城渡劫,足夠滅了他們丘家。
丘岳雖然混不吝,也曉得厲害,趕緊爬起來,臉色猙獰。
「艹,這些靈獸我都是從東城傭兵閣里收來的,是有人算計我們丘家!」
丘憐焦急,「我立刻回去找夫君,讓他帶城主府的執法隊,圍了傭兵閣,我們丘家不能吃這個虧!」
丘青羽黑著臉冷哼,「若非你們太過高調,又怎會被人如此算計!現在才想著跟人算帳,晚了!」
丘岳扭頭就往外走,「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北域那邊我給他們交代,大不了我賠命給他們就是!」
丘憐趕緊拉住他,「你別衝動,爹不是這個意思。」
身為奇珍坊的坊主夫人,丘憐心計也不淺,很快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她嬌嫩的臉蛋有些蒼白,「如今,已經不是我們能不能給北域交代的問題了,若是我們找不到罪魁禍首,傭兵閣完全可以給我們潑髒水,說我們在找替罪羊。」
傭兵閣不像奇珍坊和宗門,沒那麼大的凝聚力,只要修為到達練氣四層,花靈石登記,任何人都能成為傭兵,來去自由。
四海酒樓前頭鬧的動靜那麼大,對方肯定早就跑了,傭兵閣絕不會為這個負責。
丘憐越說越急,「因為夫君的緣故,咱們丘家發展過快,南域看我們不順眼的世家不少。若是被他們知道,一定會趁火打劫,坐實了我們丘家與北域結仇之事,到時候瑤光宗都不會保我們。」
丘青羽臉色緩了些,好歹家裡還有個動腦子的。
他指著依然不肯低頭的丘岳,「今日那幾個年輕人鬧事,張嘴就說四海酒樓有魔族,眼下四域皆有魔族之事已經傳開,人人自危,一個不小心,我們丘家就有可能血脈斷絕。」
丘岳聽得心底發冷,稍微冷靜了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