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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俏手勢一變,在靠近象雲紗的地方又扔下兩個夢中夢幻術木靈團。
隔壁打鬥聲更激烈了。
「楊兄且慢,楊兄是不是誤會了——啊!」那廖弟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飛天象車震了一震,好多修士都探出頭來看熱鬧。
屏風裡面的楊兄怒火滔天,「知道我出身奇珍坊你還敢偷襲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
那位廖弟慘叫兩聲後,佘三三他們聽到了極為輕微的咔嚓聲。
那廖弟突然聲音陰狠起來,「我早看你不順眼了,不就是個奇珍坊管事的侄子,我好歹是瑤光宗的內門弟子,你敢殺了我,就等著我師父替我報仇吧!」
那位楊兄也慘叫出聲,喘著粗氣冷笑,「我就知道瑤光宗和我們奇珍坊不是一條心,你們早就貪我們奇珍坊的奇珍異寶了吧?想殺我滅口?做夢!」
那位廖弟沒再說話,屏風突然被打破,四分五裂。
兩個人都渾身是血,一個持刀,一個持戟,不管還在天上,就激烈打鬥起來。
聽動靜,那位廖弟不是對手,他表情被刀逼退幾步,狠狠戳了下長戟,陰狠放狠話——
「你們果然早就想架空瑤光宗,早先出門在外的瑤光宗弟子竟然是你們所殺!我必會讓宗門得知,你給我等著!」
他面不改色掀開白紗跳了下去。
那楊兄也不知怎的,還站在原地,刀橫胸前,瞪著空地幾息,才又接上狠話,「你這分明是誣陷!說不定你就是藏在瑤光宗的魔族,妄圖挑撥奇珍坊和瑤光宗,我看你哪裡逃!」
說完,他也面不改色掀開白紗跳了下去。
看熱鬧的人都目瞪口呆:娘咧,這還在天上呢!
他們一窩蜂湊到白紗旁邊看,那倆人跳下去,都沒御劍,就直直往下掉啊。
連駕飛天象車的修士都驚了,他立刻反應過來,趕緊指揮著飛天象車跟著往下落,想要將人接住。
只是楊廖二人打得激烈,先前駕車修士要穩定車上的法陣,倆人後面又跳得太快,已然是來不及。
佘三三他們木呆呆的,看著喬俏放下動用木靈力的雙手,不動聲色湊過去,將貼在屏風上的符籙收回,還不忘抹除靈力激發痕跡。
喬俏捂住胸口,一臉受驚過度的表情,「天吶,說幾句,怎麼還打起來了呢?」
旁邊有人不滿地附和,「就是說啊,好在他們跳下去了,要是打壞了飛天象車,咱們都得遭殃。」
這人一開口,不滿的人就更多了些,大家都開始朝著飛天象車車行的修士抱怨。
駕車的金丹期修士只得苦著臉道歉,等快落地的時候,突然瞪大眼沒了動靜。
眾人都看到了,也跟著啞口無言。
剛才還在放狠話的楊姓修士,刀扎進廖姓修士胸口,廖姓修士的長戟插在楊姓修士大腿上,滿身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了似的。
他們正好掉在南域邊界城池大門的不遠處,立刻有人過來看。
好在他們都是築基修士,身體強悍,只是摔下來傷上加傷,暈過去了。
守城的修士也是金丹修士,立刻叫過飛天象車車行的修士盤問。
「怎麼回事?」
飛天象車車行修士有口難言,「我在前面駕車,所知不多,只聽到兩個人突然吵起來了。」
乘坐馬車的客人七嘴八舌附和起來——
「這倆人一開始還好好的,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看誰都一臉不屑。」
「他們還不讓其他人進他們屏風裡頭,擠得人家三個人,委屈巴巴在另外一邊待著呢。」
「我們可啥都沒幹啊,在車上他們大放厥詞,我們都讓著他們呢。」
也沒人敢說奇珍坊和瑤光宗不睦的事情,但估計有人跟守城修士傳了音。
守城修士來自瑤光宗的附屬宗門,他眼神閃了閃,去檢查過飛天象車,沒發現什麼不對。
他揮手讓人將兩人提走,冷冷掃過眾人,「行了,這是瑤光宗的兩個叛徒,故意抹黑瑤光宗,我會抓他們回去審問清楚。」
那守城修士警告眾人,「今日什麼都沒發生,你們考慮清楚,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大家面面相覷,都知道輕重,反正面上是乖乖應下來了,過後怎麼說,那是另外一回事。
等飛天象車重新飛入空中,像是還驚魂未定的喬俏,跟人小聲八卦了會兒,才回到他們屏風裡,布下結界。
她喝了口茶水,笑著看向眾人,「你們看,不修口德之人,自己也會得到懲罰,咱們是不是沒必要跟傻逼生氣?」
包括金硯尋在內,大家都下意識點了點頭,心平氣和,安靜如雞。
第50章
阿狸眼神發直:「二師姐威武, 不生氣好,不生氣更好……」
不生氣那倆人都那麼慘,喬俏要是生氣了, 得啥樣兒啊?
就,不敢想。
楊晨若有所思:「你開口就打算好了嗎?既收拾了人, 也沒傷及無辜,飛天象車就損失了幾扇陣法屏風,還跟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嘖,喬俏比他想的心思還縝密。
雖然大家都能看得出那二人沒受致命傷,才能輕鬆回到飛天象車,可有些人活著, 他們已經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