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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象車一日幾千里,他們要先從北域,途徑更近一些的東域,才能到達南域。
天劍宗離東域不算遠,飛天象車早進了東域境內,再飛半日,他們就能從東域到達南域。
與北域到處荒涼不同,東域好像直接換了一個氣候,一過界,風都帶著熱氣。
遍地沙土和熱帶樹木之中,不時能看到彩色的樓,看起來像吊腳樓一樣。
樓頂還飄著絲帶,哪怕在半空中看,都特別顯眼,越臨近南域越密集了。
金硯尋朝下看了眼,輕哼,「是合歡宗的合歡樓,裡面有法陣,進入東域的修士若是能破掉裡面的法陣,能得到些小玩意兒,還有入東域城池的令牌,值幾個靈石。」
至於靠近南域更多些,就不知道為什麼了,可能是他們瞧不上北域唄。
喬俏聽得來了興致,那不是跟開盲盒一樣?
能讓金硯尋這種不差錢的人說值錢,恐怕裡面的禮物價值不菲啊。
她往底下看,飛天象車到達南域邊界,要停下來休息,到時候近的話,他們可以去開個盲盒玩玩。
喬俏眼神往雷睿和佟三十身上飄,連伊瀟瀟都沒放過,他們幾個戰鬥力高,對法陣也更了解。
雷睿渾身一寒,雙手抱胸,「我不去,我雷法修的是元陽之身,得了合歡宗的好處,人也推不掉,我賣藝不賣身。」
喬俏:「……」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佘三三也湊過來看,「一直聽說合歡宗修士修合歡之道,愛勾著人雙修,我還以為他們都是俊男美女,小手一勾人就來了呢,還有這麼有意思的東西?」
喬俏心想,起碼人家不白飄啊,這倒也是個新奇法子。
但她更疑惑了,雲真大陸的修士,頭腦這麼靈活?
這也不大像是修仙界該有的手段啊。
「據說,是合歡宗的太上長老向奇珍坊買來的手段。」楊晨輕咳幾聲,他家裡有個出身合歡宗的祖宗,知道的更多一些。
喬俏哇了一聲,後世連鎖企業都沒這麼好的服務,這奇珍坊老闆難不成是個老鄉?
不等她理出個頭緒,隔壁屏風後頭傳來嗤笑,「哪裡來的土包子,咋咋呼呼的,吵死了!」
金硯尋臉色一沉,站起身來。
伊瀟瀟面無表情睜開眼。
阿狸迅速躲到一旁,揣好袖子準備旁觀。
楊晨靈識探入儲物戒,開始盤算打起來要多少賠償。
喬俏拉住金硯尋,先前大家都傳音,沒感覺出來,他們沒有給自己這邊加結界,聲音傳到隔壁去了。
隔壁又傳出另外一道聲音嘲諷,「北域的土包子可不少,楊兄現在就嫌吵,早了些,等到了咱們南域,他們眼珠子怕是都得瞪出來。」
連佘三三都嘟起嘴,一臉不樂意。
雷睿和佟三十已經擼起袖子,大跨步往外走。
喬俏立刻甩出個陣盤,為他們這邊的屏風布下結界,笑著喊住二人。
「別生氣別生氣,先坐下喝口茶……」
雷睿皺眉打斷她的話,「他們這樣說北域,不給他們個教訓,他們還以為我們北域無人!」
喬俏還是溫溫柔柔的,「但咱們現在在天上,打起來動靜太大,萬一飛天象車毀了,傷到其他客人就不好了,人家又沒嘲諷咱們。」
佟三十也面色冷淡,「修士逆天而行,出門在外就要有承擔風險的覺悟,顧慮太多,這也忍那也忍,早晚沒了與天爭機緣的勇氣!「
在座眾人都深以為然,他們不打算忍氣吞聲。
喬俏耐心勸他們,「我只說讓你們別生氣,他們敢如此挑釁,可能不怕得罪人?」
「咱們沒必要一出門就招惹仇家,而且若是打鬥之中害死人,還要擔上因果,真的沒跟他們生氣的必要。」
不等他們繼續反駁,喬俏看了眼下面,離南域的邊界城池不遠了。
她心平氣和將結界打開,「出門在外,真沒必要跟人起衝突嘛,長輩們教導過我們,收著脾氣也是一種心境歷練。」
她一邊說,一邊動作溫柔輕巧從儲物戒中取出幾個符籙,貼在與隔壁相鄰的屏風上。
話音落地,她也激發完了符籙。
佘三三等符籙激發後,立刻瞪大了眼。
她能感覺得出,第一個符籙是師父柳成所贈的乾坤顛倒符,激發後能混淆人的認知,讓人精神恍惚。
第二個則是喬俏讓佘三三給畫的水龍符,就一條小水蛇那樣的符籙。
最後一個符是波動幾近於無的金劍符,直接追上去將水龍符給射碎了。
因為大家一直在看著喬俏的動作,所以沒錯過那淺淺的幻力波動。
喬俏輕巧向隔壁打過去一股木靈力,發動了夢中夢幻術。
隔壁的楊兄哈哈大笑,「廖弟你聽到沒,不止是土包子,還特娘是慫包!」
恭維他的廖弟繼續吹捧,「楊兄出身奇珍坊,見識不凡,當然不是他們那群土包子可以比的。」
「說的也是,嗯?誰!」隔壁那位楊兄猛地起身,發出一道攻擊,接著他突然悶哼一聲。
他怒氣沖沖開口,還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廖常!你特娘敢算計我!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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