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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俏輕輕啊了聲,有些為難地樣子,「但我原本是想著,阿狸說楊師兄心細,禪蠱根和梗米都還得楊師兄來炮製呢。」
楊晨笑得更燦爛,「喬師妹都放心交給我,就算我忙不過來,我也可以請我兩個師弟一起幫忙,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他們可以都跟師妹簽訂天道契約。」
靈藥峰,沒人會對完美品質的種子、靈植不感興趣,楊晨不願意泄露喬俏的秘密,也想照顧自家師弟。
喬俏沁涼的心窩子總算是舒服點了,她倒不介意別人知道,比起能讓金烏掉毛,這才哪兒到哪兒。
最占時間的活兒都被楊晨攬過去,從靈田出來,喬俏回了萬象峰。
回烏啼院時,她看了眼毫無動靜的月落院。
金硯尋不在,她住在萬象峰,總有點不太自在。
當初說住到萬象峰來,是金硯尋要貼身監管她,現在連偶爾被監視的感覺都消失了。
她比萬象峰弟子還自在。
她遙遙看了眼劍冢的方向,有點想念金硯尋了。
畢竟……咦嗚嗚,原材料還不夠啊!
在烏啼院咬著筆頭,計算完備貨的數量,妥妥地供不應求,她有種自己要大把往外扔靈石的焦慮感。
去靈田時,她已經跟楊晨打聽清楚了。
宗門大比,練氣期弟子最多,築基次之,金丹和元嬰期都比較少,化神期不參與。
全是一對一的對戰,第一輪,基本上每天能十幾組,產生優勝者後,再次分組對戰,直到產生前三名。
前前後後加起來要一個月左右。
前來觀禮的宗門,差不多半個月後,就開始陸續到達天劍宗。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喬俏用三天時間寫好需要執事堂配合執行的事情,還有需要執事堂提供的物資,親自給那位劉師叔送了過去。
過後,她給阿狸發傳音符催促一番,去了藏書閣。
金硯尋沒回來,招待外宗弟子有執事堂,售賣有楊晨,她只負責當個招牌和背後的負責人。
眼下她能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每天按照排期表,定期奪命催,再祈禱下金烏崽能儘快回來。
去藏書閣,喬俏是想查看一下宗門關於上古植物或者奇聞異志的玉簡,她還是想弄清靈根的異樣。
即便有系統,她自己也有賺錢的本事,卻都得依賴統,或他人。
這不符合喬俏的生存觀。
她可以苟,可以鹹魚,怎樣她都能過好,關鍵是,她得有自己賴以生存的手段。
以前,她能說服投資人投資她創業,憑的不是她比別人更拼,而是憑她做的事情對別人有用,並且無可替代。
放在修仙大陸,想要活得好,也是同樣的道理。
一般木靈根修士對打架擅長的少,她也不喜歡這種勞心勞力的活兒。
只能提供完美品質的種子,也就是現在她還被金硯尋護著,不然,也就是一輩子在靈藥峰提純種子的命。
進了藏書閣,喬俏直接往上古奇聞的書櫃那邊去,頭頂的藍天白雲都沒工夫欣賞,一門心思想查清楚,自己到底可以做什麼。
喬俏沒看到,她一進藏書閣,本來還窸窸窣窣小聲說話的弟子們,瞬間就沒了動靜,全都暗戳戳看過來。
但,誰也沒敢上前。
喬俏和那陳姓弟子在執事堂發生的事情,這幾天足夠傳播開來了。
連同金硯尋金烏的身份,宗門上下也差不多人盡皆知。
她和金硯尋坐傳送陣離開,不止一個人看到過,大家也就清楚,這幾年喬俏是和金硯尋在一起。
不管是看金硯尋的面子,還是喬俏在執事堂那番彪悍的表現,總之,弟子們的瘋病算是不藥而愈。
不愈不行。
那陳姓弟子聽說被自家師父抽了頓狠的,直接關去了靜思崖。
北域人修少,混血和妖修多,雖然推崇實力,卻也不喜歡搞排擠那一套,在欺壓同門弟子這方面,除非原因特殊,天劍宗絕不會容忍。
無執法堂的要求,對其他弟子來說,無論喬俏血脈如何,她就只是,也只能是天劍宗弟子,不容人隨意欺辱。
儘管沒有人上前找喬俏麻煩,但天劍宗弟子的八卦本性不變。
在她神識沉浸在玉簡中時,好幾個傳音符紙鶴歡快飛出了藏書閣。
從喬俏一踏入藏書閣,胡天就知道了,他在後面茅草亭子裡,坐搖椅上啃五彩錦雞,也看到了那些傳音符。
「嘖……還是欠收拾啊。」胡天哼笑,也沒管。
他比那劉長老還喜歡看熱鬧,反正藏書閣有他的幻力結界,也不怕打壞了。
自從喬俏洗掉一條靈根後,她沒跟人動過手。
胡天很想看看,若她跟人動起手來,以他馬上合體期的天狐血脈,是不是能看出點這女娃娃的秘密來。
好在那些傳音符還真沒叫他失望,等他拿出第二隻五彩錦雞,才一口啃在肥碩香甜的雞腿上,就聽到了藏書閣外頭的動靜。
胡天耳朵微動,手中的雞瞬間消失,身影一晃,直直出現在藏書閣屋頂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