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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還是找個男人吧。

  他打不過衛宴,找個能打過衛宴的;他對付容疏,或許還行……吧。

  娘的,好像也打不過。

  罷了罷了,以後離這兩口子遠點。

  不,還是處好關係,為自己所用。

  這般想著,雍天縱自己給自己找到了台階,於是「不恥下問」:「你這狗穿衣服有什麼講究嗎?別說,還挺有意思。你把狗借給我玩兩天行不行?」

  第200章 穿幫了

  他可以帶著狗去炫耀一下。

  最重要的是,他有,別人沒有。

  雍天縱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容疏不客氣地道:「不借。」

  「不借?你怎麼那么小氣?」

  「我和你熟嗎?」容疏白了他一眼。

  真是個自來熟。

  「我和你不熟,可是我跟衛宴熟;你和衛宴也熟,四捨五入,是不是等於咱們也熟?」

  「不行。」容疏道。

  「那衛宴和狗,必須借我一個,你借誰?」

  衛宴聽了這話想打人。

  那還用說嗎?

  狗是容疏的狗,自己卻不是容疏的人。

  容疏是那麼沒界限感,亂替他做主的人嗎?

  「你說必須借你一個,就必須借?你臉怎麼那麼大?」容疏道。

  衛宴聽了這回答,心裡竟然生出竊喜的感覺。

  容疏,竟然沒有跟自己撇清關係。

  雍天縱氣結。

  在容疏這裡吃的虧,只能找衛宴討回來。

  「她這麼說話,你不管?」雍天縱帶著委屈看向衛宴。

  「她幫我,我幫她。」

  雍天縱:好了,他認清現實了。

  重色輕友!

  這倆人還沒在一個被窩,就已經一條心了。

  雍天縱摸著阿斗後背,氣鼓鼓地道:「現在我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狼狽為奸。」

  衛宴不和他扯淡,開口問他道:「你今日找我做什麼?」

  他是回來之後,聽說雍天縱跟著左慈,鬼鬼祟祟離開,猜測是來了醫館,便來這裡「抓人」。

  至於內心深處,到底有沒有別的異樣歡喜,他是不敢細想的。

  他現在當著容疏的面問這句話,是想表明自己今日來這裡,事出有因,而非故意糾纏。

  分開是他提的,戀戀不捨的還是他。

  別說雍天縱看不起他,他自己內心何嘗不糾結?

  然而割捨,談何容易?

  若是一直活在黑暗中便也罷了,然而得以窺見過天光之後,就再也不能安心待在黑暗之中。

  衛宴就這樣,一邊羞愧於自己的放不下,一邊縱容著自己。

  他一直以為自己心性堅定,然而現在才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不過凡夫俗子,庸人一個而已。

  沒有什麼感同身受,只有親身經歷,才知道動了心之後,自己也活成了曾經最討厭的當斷不斷模樣。

  雍天縱抱著不情不願,卻也懶得反抗的阿斗,在衛宴身邊坐下,道:「我祖父嘮叨,讓我請你去陪他喝酒呢!」

  容疏聞言不由看過來。

  潁川伯?

  他前些天不是突然暈倒,險些……駕鶴西歸,衛宴深夜來求救?

  這才幾天就好了?

  又能喝酒了?

  這到底有沒有把命當成命啊!

  衛宴看容疏把目光投過來,心裡頓時發緊。

  「知道了,回頭再說。」衛宴不想多談這個話題。

  容疏剛想開口說話,就聽雍天縱道:「什麼回頭啊!我祖父那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會兒跟我去,陪他喝兩杯,要不他都睡不著……」

  衛宴心裡暗暗叫苦,道:「伯爺年事已高,還是不要貪杯。」

  「這話你去跟他說啊!跟我說有什麼用?」雍天縱抱怨道。

  衛宴:娘的,煩死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看他拼命使眼色,讓他換話題嗎?

  這不露餡了嗎?

  果然,容疏道:「老伯爺,前些日子不是才大病一場嗎?」

  雍天縱一聽急了,「胡說!誰大病一場了?我祖父的身體好著呢!」

  容疏:???

  衛宴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含糊其辭道:「他不知道內情。老伯爺,確實有頭暈的毛病。」

  說話間,他狠狠地看了雍天縱一眼。

  這個眼神太兇狠,以至於雍天縱不敢再說話。

  容疏:頭暈的毛病,等於暈倒了之後,生死未卜?

  她怎麼覺得不太對呢!

  看著衛宴眼神的慌亂,她忽然明白過來了。

  ——那天晚上,其實衛宴只是找個藉口來看自己?

  只是你這樣說人家老伯爺,太不厚道了。

  下次別這樣了。

  換個理由。

  反正隨便什麼她都信。

  容疏垂下眼眸,不想心中的觸動被泄露。

  見容疏不追問,衛宴心中也明白了什麼。

  ——她懂了,她只是不說。

  其實那天,老伯爺確實暈倒了。

  他只是,適當地用了一些修辭方法而已。

  沒錯,他用的是誇張修辭。

  他們兩個人,算不算「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雍天縱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

  這倆人,怎麼怪怪的?

  好在這時候,左慈和月兒端上來了熱好的饅頭和新炒好的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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