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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宴一眼掃過去,他立刻比阿斗還慫。

  「咦?這是狗?你家狗還穿衣裳呢!」雍天縱立刻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因為他看到了在一旁窩裡睡覺的阿斗,走到牆角和阿斗「作伴」去了。

  「你沒受傷?」衛宴問容疏,上下打量著她,只恨不能把人衣裳脫了檢查。

  「沒有。」容疏搖頭,「對付他們,我還行。你,是不是挺忙的?」

  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看著衛宴,都替他感到累。

  一方面要調查當年父親去世真相,另一方面還得承擔起皇上派給他的各種繁重任務,然後心裡可能還有一丟丟……或者很多,「失戀」的痛苦?

  衛宴真的不容易,讓人心疼。

  「還好。」

  兩個人說完後,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和沉寂。

  月兒看得心急,忍不住出來道:「衛大人是不是沒吃飯?要不您坐坐,奴婢去給您熱點飯,再炒兩個菜,吃完再走?」

  讓衛大人,多留一會兒吧。

  他一看就是想要留下又沒藉口。

  偏偏姑娘還不開口邀請,月兒實在忍不住了。

  「有勞。」衛宴對月兒說話也十分客氣。

  月兒不敢看容疏的眼神,轉身拉著左慈往廚房跑。

  就是那個討厭的雍天縱,沒有眼色,多影響姑娘和衛大人聯絡感情。

  容疏其實感覺到了月兒的用意,十分尷尬。

  ——這,好像是她暗戳戳授意一般。

  衛宴可千萬別誤會。

  她不喜歡藕斷絲連。

  然而她也不好開口解釋,那般好像她多討厭衛宴一樣。

  哎,難,太難了。

  兩個人從前相處,多麼輕鬆愉悅。

  現在多了一點「愛」,立刻變質。

  果然要斷情絕愛,才能永遠快樂啊!

  「那啥,」容疏無處安放的目光,忽然落到了衛宴的「傷口」上,「光顧著說話,我給你找點藥去。」

  她走到藥櫃前找藥。

  她動作很慢,挨個抽屜抽出來,假裝在找藥膏,實則在拖延時間,進行自我心理建設。

  ——純潔點,不要胡思亂想,就當是個普通朋友行不行?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她見過的男人千千萬,怎麼在衛宴面前心臟就砰砰跳?

  沒出息!

  她在這裡磨洋工,那邊雍天縱湊到衛宴面前,看著容疏的背影,壓低聲音嘲笑道:「衛宴,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你那麼厚的臉皮。」

  他低頭看著衛宴那幾乎已經癒合的指尖「傷口」,冷哼一聲。

  「你是故意的。」他在衛宴耳邊道,「你說你丟人不丟人?我就見過女人對男人用這種心眼,你個大男人,臉呢?我都干不出這種事情來!」

  他可沒瞎,他眼睜睜地看著衛宴故意把手指頭往那瓷片尖尖上懟。

  衛宴要不是故意的,雍天縱把自己腦袋擰下來!

  多麼低劣的手段!

  不都是女人為了挽留男人用的小心機嗎?

  嘖嘖,瞧瞧,這高嶺之花,毫無負擔地就用上了。

  呸,不要臉!

  衛宴面無表情地道:「你不想挨打,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他願意,怎麼了?

  有意見?憋著!

  容疏找了藥膏過來,遞給衛宴,「你自己擦一下,剩下的拿回去,有個外傷什麼,擦了都好……呸呸呸,不是你受傷,別人受傷用。」

  得圖個吉利。

  衛宴看著她的模樣,嘴角不由勾起,「沒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容疏悶聲道,「原本就動不動受傷……」

  別人暗算,自己還得砍自己,孩子容易嗎?

  衛宴坐下等吃剩飯,雍天縱表示看不上他這種舔狗行為,自己去舔真正的狗去了。

  ——他去找阿斗玩了。

  可是阿斗對他愛答不理。

  「你這狗是不是病了?」雍天縱伸手摸了摸阿斗的雙下巴,「真肥。」

  阿斗對他怒目相視,「汪汪汪!」

  誰說他肥了?

  它這是強壯!

  你才有病呢!

  容疏沒理他,自己在榻前坐下,拿起一卷書假裝在看。

  「喂,跟你說話呢!」雍天縱對容疏道。

  這個女人,怎麼還不理人?

  容疏頭也沒抬,「狗覺得你有病,你們倆就相互理解一下吧。」

  雍天縱:「……」

  衛宴忍俊不禁。

  只要容疏想,就能把人懟得啞口無言。

  就該她收拾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雍天縱。

  「你笑個屁!」雍天縱惱怒,「你覺得和她一家的,她卻和你涇渭分明呢!自作多情。」

  兩口子一起欺負單身狗?

  不要臉!

  衛宴正想著要不要當場把人暴打一頓,就聽容疏道:「可不要那麼貶低自己,他正是在笑你……」

  這個屁。

  衛宴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頂點小說

  好像只有在容疏這裡,他才會徹底放鬆下來。

  容疏身上好像就是有一種這樣的魔力,能讓人和她在一處的時候倍感輕鬆愉悅。

  雍天縱氣得臉通紅。

  他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狗男女!

  哼!

  他也要找個女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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