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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不在了,香氣反而更好聞了。這殷勤,是獻給誰的?」容疏道,「而且香既可以怡情,也可以殺人於無形。你要不要查查,公主身邊擅長調香的人是誰。」

  「是她的一個男寵。」衛宴忽然道。

  「啊?」

  「我已經把她的十幾個男寵分別提審過。」

  「有人自己交代了會調香?」

  「不是,我讓他們分別交代其他人的行為。」

  容疏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

  「那去查查他?」容疏道。

  「好。」衛宴回憶了一下,「他叫竹青,今年十七,原本是個香鋪的夥計。後來給公主送香料的時候被挑中了……」

  容疏對衛宴的記憶力表示驚嘆。

  她這智商,就是被這些人平均了!

  有些人,是老天爺追著請他吃飯:「乖,張嘴。」

  聰明俊秀,光芒萬丈。

  第168章 豬頭相對

  「不過,」衛宴又道,「他不好審。」

  「嗯?怎麼說?」

  「直覺。」

  承平公主出了事情之後,所有男寵都很害怕。

  竹青是最平靜的那個。

  他被提審審的時候,還敢主動開口問衛宴,他們會不會被處死。

  談及生死,他的情緒也沒有任何起伏,好像已經認命。

  以衛宴多年經驗來看,這種人,在犯人之中,是最難對付的。

  他不怕死,沒有求生之心。

  容疏想了想後道:「如果和他有關係,他也得有犯罪動機才對。要不要查一下?」

  「都查過了。」衛宴道,「承平公主對所有男寵都差不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看心情動輒打罵。但是竹青,最近是公主的新寵,是被偏愛的。」

  「或許這種偏愛讓他噁心呢。」容疏道,「他之前有沒有喜歡的人?」

  不過聽衛宴這麼說,似乎所有的男寵,都有嫌疑?

  還可能不是一個人動手,而是幾個人聯合起來動的手。

  至於不承認,因為死的是公主,不是一命抵一命就足夠的。

  禍可及家人。

  衛宴道:「我讓人查過他從前,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至於是否有喜歡的人,這就不得而知。

  看起來,衛宴是真的把該做的功課都做了。

  這種情況下,再去重新審人,意義也不大。

  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容疏的猜測而已。

  容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既然正常的路走不通了,是不是該試試,不走尋常路?

  「我有個主意,你聽聽行不行。」容疏道,「要不咱們先回去吧,路上我跟你說。」

  她到底是犯人,出來太久,別給衛宴惹麻煩。

  「好。」

  兩人離開公主府了公主府。

  衛宴讓人告訴文鳳,不必再等他,自去休息。

  容疏心中暗想,估計文夕要睡不著了。

  不過,衛宴最近都沒有戴面具了。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把面具摘了?

  容疏好奇地問了他這個問題。

  「前些天,我查到了楚王有不臣之心,皇上允許我以後摘下面具。」

  啥?

  楚王不臣?

  那不是皇子嗎?

  怎麼,皇上沒有立太子,他就著急了?

  衛宴道:「嗯,他著急了。」

  其實楚王也沒做什麼,就是提前拉攏了一些人。

  皇上對這個問題格外敏感,於是楚王就倒了霉。

  這個可憐的炮灰,容疏還沒見過他呢。

  那現在算算,成年封王的皇子,只有秦王、齊王和燕王了。

  皇后的勝面大了?

  不過這也不好說。

  漢武帝不還傳位於幼子嗎?

  只是沒想到,衛宴不聲不響做了這麼多事情。

  果然能在皇上身邊得寵的人,靠的不是運氣,是實力。

  關於立儲和朝廷局勢這種大事,容疏不太懂,也就沒深問。

  她繼續道:「該審的你都審完了,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不如咱們藉助鬼怪之口來問。」

  大部分人,對於神佛鬼怪,還是心存敬畏的。

  「你說來聽聽。」

  「你找人扮成承平公主,離得遠遠的,我能模仿她的聲音。」

  別忘了,她也是有一技之長的。

  衛宴思考片刻,點頭道:「好。那什麼時候?」

  「明天吧,得準備一下。」

  「好。」

  容疏回去之後,簡單和左慈說了一下所見所感。

  左慈若有所思,「奴婢從前還真聽說過用香害人的。奴婢覺得,會不會是公主吃了您的藥,又被人引誘吃了螃蟹,或者和螃蟹差不多的東西,然後又中了香毒?」

  容疏打著哈欠道:「完全有這個可能。」

  她對藥研究很深,但是對香料的了解,只能說差強人意。

  在普通人面前當然夠用,但是要是行家面前,還是吃虧。

  左慈見她困了,便沒有多說,伺候她洗漱,又給她散開頭髮,讓她早點睡下。

  容疏最近一段時間在這裡養得早睡早起,這會兒真是眼睛都睜不開了,脫衣上床,很快就睡了過去。

  「姑娘,醒醒,您快醒醒……」

  左慈驚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容疏揉著惺忪的睡眼,「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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