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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面面相覷,項姝不就坐在那兒嗎?王爺是去哪裡?

  豐元溪面帶笑容,信步跨出大殿。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溫潤如水的王爺,一時吃驚不已,不禁好奇門外又是怎樣的女子。

  齊芳琴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而當她看見豐元溪牽著阿挽跨入殿內,她就知道他們完了,一切都是圈套。

  項罡激動的站起身,而項姝頻頻退後著嘶吼,「你別過來,別過來……」齊芳琴故技重施,想捂住項姝的嘴,可阿挽的出現對於項姝而言實在是過于震撼,早上的陰影仍在,刺激的項姝隔著面紗狠狠的咬住齊芳琴的手,嘴內充滿血腥也不肯放開,而齊芳琴也只能忍著。

  單項家人的反應,大家都明曉了這就是項罡的大女兒,那位得王爺青睞的女子。

  許蕭逸下午就將阿挽秘密送到了都城,卻並未送去王府,只說晚上宮宴要給王爺一個驚喜。阿挽自然是應允,可在眾人面前手牽著手,阿挽還是暈紅了臉。

  文朝帝笑眯眯的讓李福成當眾宣讀了賜婚的聖旨,豐元溪從頭至尾只微笑地看著阿挽,皇上就連磕頭都免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已經兩日未見了。

  豐元溪領著阿挽坐到自己身邊,阿挽實在不明白項姝和齊芳琴又是在搞什麼名堂,莫不是項姝氣的咬碎了牙?阿挽開心的和項罡打招呼,倒是有十日未看見父親了,怎的憔悴成這樣,鬢間的白髮成簇,臉頰消瘦,連眼眶也深深的凹陷進去。

  「爹……」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項罡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阿挽還活著就比什麼都好。至於項姝……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阿挽懵懂的望向豐元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豐元溪只把燕窩放到她跟前,「先填飽肚子,再聽故事。」

  阿挽努努嘴,乖乖的拿起勺子。

  似乎是為了配合阿挽,在文朝帝的眼神壓迫下,大殿內一片安靜,只有偶爾筷子與碗碟碰撞的聲音,可眾人莫不是食不知味啊。看到豐元溪給小姑娘抹了嘴,又擦了手,文朝帝才淡淡的開口,「把人帶上來。」

  齊修偉自從看見阿挽已經額頭冒汗,再看到被侍衛拖到大殿的男子,只能靠著桌子穩住身子。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草民知道的都已經和王爺坦白了。」

  「既如此,李福成,去念一遍。」

  「奴才遵命。」

  李福成將紙上的內容念完後,齊修偉居然嚇的尿了褲子,卻還是死鴨子嘴硬,「皇上,您不能聽這等刁民的一面之詞啊。」

  「是嗎,你可知你最後見他的那晚,朕就盯著你了,若嫌人證不夠,朕多的是。」文朝帝目光看向項罡,「將軍可有話要說?」

  「臣無話可說,是微臣教子不嚴,臣懇請皇上務必秉公處置!」項罡跪在殿內,一字一字厲聲回稟,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他怕自己一個失手就掐死了那個惡婦和那個狠毒的女兒。她們居然在背後使了那麼多陰招,殺了他心愛的女人,毒不死阿挽還打算綁走殺害。

  齊芳琴爬著去夠項罡的衣服,「老爺,都是我做的,和姝兒沒關係。你饒過她吧,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此話一出,倒是惹得豐元溪笑出聲,「項夫人,莫要弄錯了,項將軍僅有項嫿一個女兒。至於項姝,應該要叫齊姝吧。」

  項罡一時不明,而齊芳琴已經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你,你……」

  阿挽已經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豐元溪輕輕撫摸著小姑娘的手,不住的安撫她鎮定下來。

  「不知齊夫人是否記得,你的二女兒如果成年了也應當和項姝一般年紀。」豐元溪目光直視齊修偉的夫人,「而你分娩後還未見上一面就被告知了是個死嬰已經葬了,實則,孩子是被齊老侯爺抱給了齊芳琴。」

  「因為當年項將軍被設計醉酒留在侯府,卻並未對不起原配夫人,也就是項嫿的母親。可道是這毒婦謊稱有孕,齊老侯爺為了女兒派人去殺了夫人一家,而已有身孕的夫人卻是被家僕所救才活下。」

  項罡冷笑出聲,所以她才怨他恨他,他只當是自己娶了別人對不起她,從未碰過齊芳琴,想不到卻有如此隱情。齊芳琴,項罡一個轉身拔出靴中的匕首抵上齊芳琴的胸口,一點一點的刺入,「你這個毒婦。」

  項姝眼睜睜的看著匕首沒入她娘的胸口,鮮血緩緩滲出,而齊芳琴沒有一點反抗,反而笑了,「你說過,這輩子……我都會是……項夫人。」當年,項罡覺得自己對不起這麼一個黃花閨女,不喜歡,卻因為女兒不得不取,便許了她一個身份只當還她。如今……

  「不,你不配。」匕首的利刃完全沒入胸膛,只留了刀柄。

  而齊芳琴也不甘心的咽下最後一口氣,眼睛直直的瞪著。

  項姝徹底的被刺激瘋了,抓下臉上染血的面紗,撲到齊芳琴身上,「娘,你快起來。你說帶我去見王爺的,娘,你別睡了。娘,你怎麼流血了,我給你擦擦……」

  項姝抬起手臂,用袖子去堵住出流血,可是血越流越多,染的她身上全都是,她就整個人撲上去堵。

  齊芳琴流血的屍身,再加上項姝青青紅紅凹凸不平的臉頰,殿內的女眷們莫不是一陣反胃。

  阿挽只狠狠的揪著豐元溪的衣裳,咬著下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豐元溪把小姑娘轉向自己,親了下額頭,抱進懷中柔聲道,「有我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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