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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

  「砰!」大門從裡面重新關上,黑刀縱身跳進院裡,黑漆漆的院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燃,借著微光踹開房門,屋子裡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炕上發現一件帶血的衣服,剛好一隻胳膊處有條刀豁開的口子。

  那個受傷的刺客之前應該在這裡,可惜已經人去樓空。

  白秀扛著陳香兒等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心裡有些擔憂,大喊道:「呆子,裡面怎麼樣了?!」

  「砰!」大門從裡面破開,嚇了白秀一跳。

  「這龜孫子,又讓他跑了!」

  「咱們先回去吧。」

  黑刀從她身上接過陳香兒,二人朝天香樓跑去。

  *

  一柱香的時間,二人趕回天香樓,翻牆直接回到後院,宋玉竹在陳香兒的房中等候多時。

  黑刀放下人道:「陛下您真是料事如神,這陳香兒果然跟那名刺客有聯繫!」

  「可惜又讓他跑了。」白秀有些懊惱道。

  「無妨,抓住陳香兒一樣。」宋玉竹再次拿簪子將陳香兒喚醒。

  這次她沒再像之前那般大喊大叫,而是低著頭一聲也不坑,擺明了破罐子破摔。

  宋玉竹道:「張香,你真打算替別人瞞到死?」

  被叫出本命的陳香兒肩膀微微顫抖,不一會又平靜下來,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你不為自己想,也得想想你哥哥,他殘了身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宮中,你不想為他討個公道嗎?」

  眼淚順著張香的臉頰滴落,她緩緩抬起頭冷笑道:「公道?當年中州起義,我們一家人務農為生半點沒參與,結果被平叛的將軍屠盡滿門,誰為我們討公道了?我哥帶著我進京投奔親姨娘,她將我迷暈賣入青樓,這公道與誰說?如今哥哥已死,我要這公道又有何用?」

  宋玉竹道:「中州平叛那是前朝舊事,你算不到今朝上。你姨娘賣你入青樓,你兄長大可報官。」

  「你怎知他沒報過官!順天府差點將我哥哥打死,若不是他救了我們……」

  「他是誰?」

  張香自覺說漏嘴,閉口不再說話,低著頭回到原來的模樣。

  黑刀見問不出話,吐了口唾沫道:「陛下,把這小娘皮交給我,給她點顏色她就招了!」

  宋玉竹擺擺手,他不信自己從張香口中問不出真話:「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在撒謊嗎?」

  張香閉上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宋玉竹:「門口那名青衣女子跟你提前串通好了吧,一旦有人找你,她就會提前通知你。」

  黑刀和白秀有些不解:「公子您怎麼知道她們是串通好的?」

  宋玉竹道:「咱們走進天香樓時,樓中彈的琵琶曲為《金枝玉葉》,在你提到要找陳香兒的時候,綠衣女子揮了揮手,曲子變成了《念奴嬌》。」

  宋玉竹對曲藝了解不多,但偏偏這兩首曲子都聽過,所以當時有些好奇,為何第一首曲子還沒演奏完就換了下一首曲子。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黑刀撓撓頭。

  「那首曲子應該是在提醒她有人來了。」

  宋玉竹繼續道:「我們走到你門前,你故意說出前面那些話,然後拽下身上的綢緞纏在脖子上,抓著那人的手用力撕扯。」

  張香這次倒是驚訝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是怎麼猜出來的。

  宋玉竹指了指她脖子上淤紫的勒痕道:「傷痕不對,如果是他人發力,你脖子上的傷應當是前深後淺,你自己用力傷是後深前淺,不信可以再試一試。」

  當時情況緊急,那人因為驚慌沒來得及辯解就被黑刀百秀控制住還塞了嘴,可謂是倒霉到家了。

  黑刀聽明白過來,瞪著眼睛道:「公子,您真是料事如神!」

  白秀:「你若不想整個天香樓的人都被你連累,就把自己知道事都說出來。」

  張香道:「天香樓的人與我何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宋玉竹朝白秀使了個眼色,白秀走了出去,不一會門口便傳來了綠衣女子的聲音。

  「你說香兒要找我?」

  屋內張香突然大喊:「綠蕪姐快跑!」

  房門打開,白秀拎著昏迷綠蕪走進來:「跑是跑不掉了,你若不老實交代,你的好姐姐馬上跟剛剛那名男子一樣,先割鼻子後挖眼睛。」

  張香憤怒的站起來:「不關她的事,要殺要剮沖我來!」

  黑刀怕她傷到旁邊的宋玉竹,一拳將她推回床上。

  「咳咳咳……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她,她真是無辜的。」

  宋玉竹高聲道:「你哥哥不無辜嗎?他死在皇宮中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用半截草蓆包裹扔到亂葬崗上,被野狗財狼啃食。夜裡你難道夢不到他抓著你的腿喊痛嗎!」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張香捂著耳朵,精神即將崩潰。

  「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在白秀即將要下刀的時候,終於放棄抵抗:「我說!我說……」

  「這一切都要從當年的中州平叛開始。」

  張義當年在中州掀起了起義浪潮,結果卻是個草台班子,害苦了當地的百姓。特別是張義的老家的村子,所有跟他沾親帶故的人,全部被沈從武抓了去砍頭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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