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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建國後鄭大安打算帶兵回西關,結果被趙驍勸阻,把他留下來駐守京城。

  原因是那會鄭大安他們對大啟還沒什麼歸屬感,若是把他們扔到西關,搞不好什麼時候就叛變了。

  所以趙驍乾脆把葉清留下的將士全都留下,自己信任的下屬則派遣去了邊關。

  這兩年的相處,趙驍已經把留下的兵全都收攏,這些士兵對他忠心耿耿,就連鄭大安也是願意跟著他出生入死,打心眼裡敬佩這個年輕的將軍。

  話說回來,趙驍說朝廷要選出一千人出海震懾那些白皮猴子,這些閒出屁的老兵油子們,一個個竄高的要去。

  「將軍,派我去吧,我定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將軍讓我去!我幫皇上把那什麼英吉利打下來當附屬國!」

  「我也去,我也去……」

  趙驍道:「別吵,你們當出海是玩去啊?海上可比陸地危險多了,如果碰上天氣不好,一個大浪頭把船拍翻,便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鄭大安呲著大牙笑道:「怕死誰當兵啊?」

  下頭的士兵振臂高呼:「怕死誰當兵?!」

  趙驍嘴角忍不住笑意:「成,皇上只要一千人,這一千人必須會水,而且還得是精銳中的精銳。」

  一提會水這件事,西州來的士兵頓時蔫了,他們都是旱鴨子沒幾個會水的,會水的也僅限於淺水坑裡狗刨。

  東州的士兵則各個高舉的胳膊大喊:「將軍我們會水,我們從小都是在海邊長大的,鳧水可厲害了!」

  有的士兵甚至直接脫掉衣服,光著屁|股一頭扎進軍營旁邊的護城河裡,半晌才躍出水面,甩著頭髮上的水珠大喊:「俺能在水裡憋好長時間的氣!」

  趙驍:「你他娘的趕緊上來!現在讓你下水了嗎?」

  這小子叫葛中順是個校尉,今年二十出頭,長得圓臉打眼,笑起來還有兩個虎牙。別看他年紀小,官職可是自己實打實殺出來的,上了戰場猶如猛虎出籠,越打越勇。

  趙驍對他有點印象,朝他招了招手。

  葛中順套上褲子屁顛顛的跑過去:「將軍,俺行嗎?讓俺去吧!」

  「出海可不是開玩笑,你家中還有老娘。」

  葛中順道:「俺家裡還有仨兄弟呢,就算我英雄就義了,俺兄弟們也能奉養老娘!」

  趙驍拍著他肩膀:「好小子,那就算你一個!」

  很快各個營房都選出了善水的精銳士兵,湊出了一千人,這些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能以一敵十的強者。

  趙驍也決定自己親自帶領他們前去西方。

  *

  天氣漸漸轉涼,上京的氣溫降至十度左右。明年是長治四年也是百姓正式開始納稅的第一年。

  戶部還沒定下具體的納稅比例,如今百姓的主要納稅一是土地稅,其次是人丁稅,第三是徭役和兵役

  盛朝重稅,土地稅是十取二,一畝地如果收了一百斤糧食,就要上繳二十斤,剩餘的八十斤也未必能全都到老百姓的手裡,因為還有不少百姓是佃戶。

  佃戶沒有自己的土地,他們種著當地富紳地主的土地,不光要給國家納稅,還要上交大部分糧食,最後剩下的一點才能留作果腹。

  若是趕上年景不好,百姓更是苦不堪言,餓死那是常有的事。

  朝廷可以減去一部分賦稅,問題是,即便減輕賦稅百姓依舊得不到多少實惠。大部分糧食仍然握在富人手中。

  其次人丁稅,也稱作丁賦、丁錢,武朝年間定下的是四歲至十五歲交丁錢每人每年二十三文,到十六歲成人後,丁錢漲至一百文,這錢要一直交到五十歲。

  到了盛朝丁稅又漲了許多,從四歲改為兩歲開始交丁錢,每人每年二十五文,十六歲成年後丁錢漲至一百二十錢,並且要交至五十三歲。

  簡單舉個例子,一戶農家,家中有七口人,兩個成年男子,一個幼子,那麼這戶農家一年光丁稅就要交二百六十五文錢,可想而知,這是多大的一筆開銷。

  丁稅限制了這個朝代的人口增長,畢竟一個成年人每年要納一百多文錢的稅,年輕時還好,若是到年老時沒了勞動力,這錢就成了負擔。

  所以丁稅一定要改,但是怎麼改是個難題。既要保證國庫收入,又不能損害百姓利益,著實讓宋玉竹為難。

  早朝過後他將戶部的一眾官員留下,單獨商討稅收的問題。

  御花園中,宋玉竹坐在亭子裡喝茶,天氣冷了園中的花草已經開始枯黃,五六個內侍正在收拾園子,將枯萎的花移走,換成耐寒的植物。

  「陛下。」劉藺帶著一眾下屬走過來。

  「景節,過來坐。」景節是劉藺的字。

  「謝陛下。」劉藺坐在側邊的小凳上,其餘人就沒這麼這待遇,只能站在亭子外面供差遣。

  宋玉竹放下茶杯道:「愛卿養花嗎?」

  劉藺搖頭:「臣是個俗人,不會養花,家慈倒是喜好養花,但養的都是易活的普通品種,最好是能開大花朵,熱熱鬧鬧的那種。」

  宋玉竹眼裡帶著笑意,劉藺祖上是屠戶起家,跟他不合的官員背地裡還叫他殺豬的。

  「那株花好看嗎?」

  劉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支白中帶粉的花朵,顫顫巍巍的在風中搖曳,即便是他這種俗人也能看出這花的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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