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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鳳翎面上微微綻開一抹笑來,她玩笑道:「你說,你的生父會不會是侯府伯爵亦或是皇親貴胄?」
妄議皇室乃死罪,此事無根無據,崔明宣全當沒聽見。
他怕虞鳳翎不知輕重,出聲提點道:「不可胡說,妄議皇室乃死罪。」
虞鳳翎不過是隨意說說,見他這般慎重,便也不在玩笑。
她一臉鄭重的說道:「我又不傻,這種事情也就在你跟前說一說。」
崔明宣這般提點她,腦子裡卻對於肅王對崔家施於援手一事,添了幾分質疑。
可一想到肅王至今未有任何子嗣,崔明宣便又覺得自己的懷疑有些站不住腳。
虞鳳翎見他一副神遊的狀態,輕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想什麼呢!」
崔明宣立馬回神,深深地看著她,「在想咱們該圓·房了。」
先前避·孕之物一直沒準備齊全,兩人一直沒有真正的結·合。如今聽聞他此言,虞鳳翎便道:「是魚鰾還是羊腸?」
崔明宣搖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她,「都不是,我讓人配了藥丸。」
此番他去平洲的時候,花了大價錢從辭官回鄉的老御醫手中買了不少的避·子藥丸。
虞鳳翎一聽他配了避·子藥丸,想起阿瑤說起那些關於此藥物對於女性的種種不好,臉色有些不好看的盯了他一眼。
下一瞬,她就見著崔明宣仰頭服下了一顆藥丸。
虞鳳翎瞳孔放大,急急地說道:「你做什麼,藥可不能亂吃。」
崔明宣揚起唇角,「沒亂吃,這藥丸本就是替我準備的。」
之前雖然沒有深入交流,但幾次親近下來,虞鳳翎不在質疑這人受過傷對身體有影響一事。
眼下聽他這般說道,便問:「這莫非是男子吃的避·子藥丸?」
崔明宣點頭,俯身親吻了一下她泛著粉紅色澤的櫻唇。
又急又密的親吻,讓虞鳳翎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掙脫了崔明宣的懷抱,「你慢一些。」
崔明宣目光灼灼,嗓音低沉魅惑,「這東西費了不少銀子,慢不了。」
一聽費了不少銀子,崔明宣又吃進了肚子裡,兩人若是不做點什麼的話,豈不是很虧。
虞鳳翎便不在多言,由著他的動作。
崔明宣見她如此乖巧,在她耳畔輕笑一聲,深邃的黑眸中倒映著躍動的燭火。
虞鳳翎漲紅了臉,她沒想到自己會發出令人羞恥的聲音,晃眼間,她看到崔明宣微微上挑的眼角泛著紅,眼眸中似有流火,一副全然動·情的模樣。
虞鳳翎一偏頭,搖曳的燭火將兩人重疊在一起的影子拉長!
翌日,虞鳳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想起昨夜的種種,讓她有些羞紅了臉。
兩人胡鬧了一晚,虞鳳翎根本無力阻止,天色微亮的時候崔明宣才歇鼓。
虞鳳翎本以為會起不了身,卻不想除了身體有些酸軟乏力外,倒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想來和她平日裡忙忙碌碌有關。
京都,肅王府。
管事婆子收到臨水鎮那頭的密信後,當即就把密信遞了上去。
肅王妃接過密信,打開看了一番後,神色微微一變。
身側的婢女見她一臉的凝重,出聲問道:「王妃,可是有不妥之處?」
肅王妃:「之前的種種道也不妨事,可管事信件里提起崔家鋪子被燒一事時,有人曾揚言過崔明宣的身世存疑。」
婢女聽聞後,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急急的說道:「王妃,你莫非是質疑對方是王爺的私?」
肅王妃倏地站起身來,擰眉說道:「眼下無憑無據的,道也不好說。」
婢女自是一心向著自家王妃,王妃同王爺成婚數載卻沒個一男半女的,若對方真是王爺的血脈,那日後王妃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婢女:「王妃,你若想知道內情,咱們何不讓人去調查一番。」
肅王妃又坐了回去,嘆道:「謹慎些,王爺不日便回歸來。」
虞鳳翎在院子裡忙碌的時候,崔明宣進了院子。他走過去把她往屋裡帶,一邊走一邊道:「為何不躺著休息,這些事情自有旁人來做。」
虞鳳翎跟著他無奈的進了屋,「我無事,沒你想的這般嬌氣。」
崔明宣不是第一次親眼所見虞鳳翎衣裳下裹藏的窈窕身軀。
可昨夜虞鳳翎青絲蜿蜒披散在綢緞上時,煙眉蹙起,眸子也是水霧迷濛般,含糊的呢喃著他的名字時,本就覺得銷·魂·蝕·骨的崔明宣,渾身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同那掙脫韁繩的野馬一般,肆無忌憚,無比的狂放。
到最後,崔明宣幾乎一夜未眠。他起身的時候發現虞鳳翎的身上布滿了痕·跡,替她小心翼翼的擦拭,又塗抹了特製的膏藥。怕自己心裡又生邪念,便乾脆起身去打獵了。
崔明宣觀她神色,問道:「當真無事?」
也不是全然無事,走動間多少有些不適。虞鳳翎剜了他一眼,「日後不可這般不知輕重,若不是你替我上過藥膏,我怕是當真起不了身。」
崔明宣還在質疑是不是自己昨夜不夠努力,眼下聽聞她的話後,揚起唇角說道:「聽夫人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