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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當真到了最不得已的那一日,動手的也不該是毫不相干無災允德,不該是素不相識的此刻親信。

  而是她自己,是蘇允棠。

  作者有話說:

  推薦一下我的預收文《渣過的前任登基後我失憶了》

  文案:

  謝喬只是在自己的及笄宴上大醉一場,醒來後,就發現世界全都變了。

  她的及笄禮已經過去十年,她失去了十年的記憶。

  周圍人告訴她,她十五歲後,看中敵國質子蘇宿生的俊美,百般勾引到手,玩弄於鼓掌之中。

  質子重病時,她卻貪慕權勢,將人棄若敝履,扭頭嫁給了即將登基的本國太子。

  質子大病歸國,一朝黑化,忍辱負重,殺兄弒父奪得皇位,率大軍歸來。

  現在,她已是國破家亡,兵臨城下——

  太子棄她而逃,質子蘇宿現已成姜國新帝,馬上就要來找她報昔日大仇。

  謝小喬:???我做了這種事?

  失憶的謝喬看著面前渾身血污的陰戾帝王,又畏懼又委屈又心動:

  「你長這麼好看,我怎麼可能那樣對你?」

  「要不然,你再和我好一次,這次我肯定不變心!」

  眾人只當她死到臨頭,下一刻就會命喪當場。

  殺瘋了的新帝垂眸看她,卻說:「好。」

  ——————

  旁人眼中,蘇宿心機深沉、劍戟森森,無人知道,他做這一切,只為重回她身邊。

  原以為,重逢之後,面對的會是厭惡與驅逐,沒想到,她卻眼中含光,說要再與他好一次。

  蘇宿歡喜的手心都攥出血,只來得及說:「好。」

  【美貌失憶貴女#瘋批忠犬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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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紫玉鐲

  ◎人之常情◎

  「小姐練了好一陣了,先歇一會兒擦擦汗吧。」

  去厄及時上前,攔下了趁著初陽,在東側鹿台上練功的蘇允棠。

  一套明光功剛剛打了兩遍,蘇允棠還頗有幾分意猶未盡之感:「倒不覺著累。」

  去厄笑著:「就是不覺著累,才更要小心,這種慢功夫反而更費力呢,別再傷了膝骨。」

  的確,夏蒼冬寂兩人已經端來了溫水手帕,瞧那模樣,便是去厄不開口,她們也要上來進諫了。

  蘇允棠接過軟帕:「你說的是,荒廢了這麼久,倒也不急在一時。」

  按著父親自小的教導,剛剛練功出了汗後,不能立即坐下歇息,蘇允棠立在石欄前,數著脈息緩緩吐納,直到完全平復如常。

  立在高處,諸事都盡收眼底,便正巧看見了昨日當值的春淡順著牆下石道行了過來。

  春淡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蘇允棠看見,拎著裙角繞到了鹿台後的青石階下,背著眾人伸手示意冬寂與夏蒼。

  冬寂站的靠外,第一個發現了春淡的招呼,再看一眼皇后娘娘還在欣賞台下風光,便偷偷後退幾步,轉身朝著春淡行下了台階。

  蘇允棠餘光看的清楚,卻有意多等了片刻,等著春淡與冬寂說過了幾句話後,才步子輕健的下了台階,停到了兩人面人。

  春淡明顯有些吃驚,卻也瞬間回神,低頭屈膝,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蘇允棠神色輕和:「你們在說什麼?」

  春淡正要開口,蘇允棠卻忽的打斷:「冬寂,你來說,春淡問了你什麼話?」

  多半月過去,蘇允棠漸漸也能看出,春夏秋冬四個人中,明顯是春淡為首,行止恭謹、沉默寡言,卻是處處滴水不漏,往後的夏蒼秋淨兩個雖偶爾殷勤些,多說幾句,但也有分寸。

  倒是最後的冬寂,歲數最小,性子也有幾分活潑,比起旁人來缺了幾分穩重,由她下口,是最有可能詐出東西的人。

  果然,忽的被蘇允棠這樣厲聲而問,全無準備的冬寂身子一抖,下意識的就張了口:「只是問了娘娘一早起居,有沒有幹什麼有礙鳳體舊傷的事……」

  「冬寂!」話未說完,一旁的春淡便猛地出了聲。

  冬寂身子一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口,一張圓臉都有些發白。

  蘇允棠暗暗惋惜。

  春淡天亮才剛剛下值,這時候匆匆過來叫人,一定是得了劉景天的吩咐,原以為會是什麼要緊事,不料詐了冬寂,也只得來了這麼一句不相干的話。

  總不可能是劉景天一大早睜開眼,就這麼著急想知道她起來幹了什麼,有沒有好好保養身子。

  這情形,要不然是她下來的太早,春淡只是尋常問候了一句,還來得及說什么正經事,要不然就是冬寂嘴慢,還沒說到正經事便被攔了。

  看冬寂現在這樣子,肯定是一個字都問不出了。

  不過蘇允棠原本也就是臨時起意,雖有些可惜倒也平靜,聞言只是看向春淡:「春淡姑姑又有何指教?」

  剛剛還厲聲呵斥冬寂的春淡一聲不吭的跪下來:「奴婢不敢。」

  這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叫蘇允棠越發冷淡:「何必過謙,又領了什麼聖意,只管直言。」

  春淡還當真有聖意:「太后娘娘問陛下中宮已然解禁,為何不見還皇后過來?陛下聽聞,便請娘娘今日至壽康宮守歲赴宴。」

  自從祭天大典上蘇允棠受傷,慈高太后去行宮「將養」半年回來後,便吃了教訓,一直與蘇允棠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客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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