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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委屈有大方的模樣。她眼眶格外的紅,蓄滿了淚水,嘴唇囁嚅了幾下。隨後,一滴怯然的濁淚掛在那張精緻的臉龐上。
蕭奕承頓時就心慌了,「都是我的不好。」剛想抓住她的肩膀,她往後一躲,也就抓了個空。
沈清棠搖了搖頭,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的清麗:「我既答應過你要與你坦誠相待,就不會騙你。但你也應該給我喘息的空間。或許每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你也不例外。」
「若你想知道我所有的事情,那就等於擁有了第二個自己,不對嗎?」
蕭奕承輕輕地擁住了她,拂去她面上的淚水。
此刻的他真想抽自己兩巴掌,為了這樣的小事,還讓兩人鬧得不愉快。
「棠棠說的對,是我要求的太多。莫要再哭了。」
他從前一直認為只有兩個人坦誠相待,沒有秘密才算是真正的相愛。今日聽了棠棠一言,棠棠說的沒錯,若是兩人之間徹底沒了秘密,那就相當於擁有了另一個自己。
「昨日本就被驚醒沒睡好,不要再哭下去,就要動胎氣了。」
沈清棠停止了抽噎,「那你可還好與我鬧彆扭?」
蕭奕承親了親她的眼角:「都是我的不好。」
第184章 哥哥失蹤
晌午過後
曹德潤忽的匆匆趕來了昭純宮,特地瞞著沈清棠,將方嬤嬤叫了出去,交代了許多事。
待方嬤嬤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不大好。
幼白見到如此失神的方嬤嬤,不免擔憂的問:「方嬤嬤,發生什麼事了。」
方嬤嬤將幼白拉到了樹下,環顧四周後,輕聲道:「娘娘的哥哥失蹤了。曹公公讓我們封鎖消息,此事不能讓娘娘知道。」
幼白的臉,瞬間蒼白了起來,眼睛通紅,面上露出擔憂之色:「怎麼會這樣。」
方嬤嬤噓了一聲:「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娘娘知道。娘娘好不容易坐滿了胎,不可再動了胎氣。」
幼白道:「可是方嬤嬤,這件事情瞞不住的。」
「什麼事情瞞不住了?」
方嬤嬤和幼白驚訝地回過頭,沈清棠一臉疑惑但又微微沉著臉。
幼白強裝鎮定的走到她身邊,安撫道:「娘娘,您聽岔了。」
沈清棠根本不信。
曹德潤第一次來昭純宮不是來找她,而是找了方嬤嬤,一定是有事不能讓她知道。
且她本就善於察言觀色,幼白和方嬤嬤臉上的驚訝和慌張代表著一定出了什麼事。
方嬤嬤也微笑著開口:「娘娘,奴婢們真的沒有事情瞞著你。」
見她們兩人都不願意同她講實話,沈清棠心裡越發沒底,只好故意發怒道:「說,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麼?」
由於太過激動,導致胸膛上下起伏著。
方嬤嬤和幼白害怕她太過激動,動了胎氣,連忙安撫住她的情緒:「娘娘您息怒。」
皇上不願意告訴她,方嬤嬤和幼白也瞞著她。要麼是她在意的人出事了,要麼就是宮中又有關於她的流言蜚語。
但宮裡的流言蜚語,稍稍調查就可以知道。
最怕的就是她在意的人出事了。
沈清棠盯著幼白,堅毅的眼神里透著些許探尋之意:「幼白,你告訴我。」
幼白怔了會兒,還是哽著喉嚨說道:「大少爺失蹤了。」
幼白她太了解娘娘的性子了,娘娘若是想知道一件事情,一定會想方設法得知。
根本瞞不住的。
沈清棠腳步虛浮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就知道,一定是她在意的人出事了。
沈清棠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聲音像是被堵住,好一會兒才說:「什麼時候的事?」
幼白哽著嗓子,半天才說出:「許是…兩三日了。」
哥哥文強武弱,手無寸鐵。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了去,怕是不好了。
如今失蹤了兩三日,都還未找到。怕是難逃一死了。
依她對皇上的了解。皇上本想打算一直瞞著她。
恐怕是,近些時日宮裡已經流出了消息,這才不得已讓人封鎖了昭純宮的消息。若不是今日她留了個心眼,皇上會一直瞞著她。
她等來的不是哥哥失蹤的消息,而是哥哥的屍體了。
沈清棠搖搖欲墜,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最後的聲音聽到方嬤嬤和幼白的驚呼聲:「娘娘……」
——
「回稟皇上,娘娘情緒波動大,動了胎氣。微臣需立刻給娘娘施針保胎。」
「好,朕要她們母子平安。」
棠棠這胎懷的實在是辛苦。又要施針保胎。
蕭奕承難忍心中的怒氣,對著方嬤嬤和幼白道:「朕不是讓你們瞞著她嗎?」
方嬤嬤愧疚:「娘娘有孕後特別敏感,奴婢和曹公公說了兩句話被娘娘看到了,娘娘就猜到了。」
方嬤嬤的話剛說完。
沈清棠醒來,便猛的坐了起來。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大喘氣。
她又做了一個噩夢。
蕭奕承到床沿邊,看著她滿頭大汗,心疼的拿出帕子為她擦拭著:「做噩夢了?我在,別怕。」
說著,想抱她入懷,
沈清棠反應過來,往旁處一躲,蕭奕承也就落了個空。
「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為何要瞞著臣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