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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鸞想像了一下兩個人一起生活的畫面,笑了:「就我們兩個?」
薛牧言嗯了一聲,「對,就我們兩個。」
周青鸞當然願意了。
雖然王府繁華富足,可這裡也更加惹人煩心。
哪如找一個世外桃源,只有兩個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這樣的日子想想就覺得愜意。
「好啊,」周青鸞一口答應下來,「不過我什麼都不會做,我們兩個吃什麼?」
不管貧窮還是富有,始終有個女人願意跟隨著你。
薛牧言已經滿足了。
他將懷裡的人往緊抱了抱,道:「不用你做,有我呢。」
薛牧言始終沒有解釋他煩惱的原因。
周青鸞不好直問,可又免不了擔心。
最終還是忍不住拐彎抹角地說道:「明天中秋了,你之前不是說年前要辦婚禮的嗎,那我是不是過了中秋就該回家了?」
她提著小心問出口,手心裡捏了把汗。
這人一直沒動靜,真怕他反悔,可看他又是畫畫,又是要歸隱的,不像是反悔的樣子。
薛牧言確實沒有反悔。
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處理眼下的困境。
聽了周青鸞的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周青鸞解釋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爹爹前兩天還問我什麼意思,如果年前辦婚禮,我家那邊就該準備了。」
頓了下,她特別體貼地說道:「我知道二哥哥忙,其實婚禮晚點辦也沒關係,不一定非要趕在今年。」
周青鸞的話猶如平地驚雷一般,薛牧言忽然從混沌中回過了神。
「辦,過了中秋我就讓人上門提親,我們兩個的八字我已經找欽天監算過了,九月份就是好日子,最適合辦婚禮。」
九月份辦婚禮,也就是說還有一個月了。
周青鸞下意識地問:「會不會太趕了?」
薛牧言可不覺得趕。
這日子還算晚了。
從現在開始,他必須分秒必爭才行。
「不會。」
既然薛牧言都定了,周青鸞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那成,都聽你的。」
周青鸞自從出生起,每年中秋都和家人一起過。
今年是第一次在外邊過。
她本就不願意回去,看田夫人和周青荷那兩張虛假的臉。
周青荷和薛牧嵐的婚事又黃了,田夫人還不知道怎麼給她臉色看。
韓國公正好想讓她多和薛牧言培養培養感情。
周青鸞順勢留在了王府。
她不知道往年王府的中秋怎麼過。
今年由劉夫人主辦,辦得還算熱鬧。
不過薛牧嵐沒能娶成周青荷,孫夫人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好。
晚宴全程都沒怎麼說話,一直繃著臉。
薛春迎倒是還算熱情,不停地給薛牧言倒酒,又夸周青鸞漂亮端莊知禮。
周青鸞一開始沒弄白情況,直到她聽薛春迎跟薛牧言夸誰家的公子好,被薛牧言當場拒絕,她的親事得王爺做主。
才明白怎麼回事。
薛春迎也不再裝了,冷著臉子坐到孫夫人身邊了。
劉夫人一向和善,既不過分張揚,又不會過分拘謹,把個晚宴舉辦的有條不紊。
薛春鈺很喜歡周青鸞,幾次找她聊天,不過都被薛春迎的冷刀子眼和陰陽怪氣給止住了。
倒是薛牧嵐趁著薛牧言不注意,給周青鸞送了好幾次吃的。
甚至還和周青鸞道了歉,那天和周青荷發生關係不是他故意的。
他也是被人下了藥。
是受害者。
不過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周青荷要給他下藥,看起來周青荷也沒多喜歡他。
周青鸞心裡好笑,薛牧嵐和薛牧言的身體裡明明流著一樣的血,怎麼智商差這麼多。
她不好多說什麼,只道:「小妹可能是真喜歡你吧。」
薛牧嵐遺憾道:「可惜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幸好二哥幫我拒絕了。」
薛牧嵐話還沒說完,忽然注意到薛牧言涼颼颼的目光,趕緊端著酒杯躲一旁去了。
倒是孫夫人嫌棄這個兒子不爭氣,背著外人白了他一眼。
薛牧言給了薛牧嵐一個冷刀子眼,又涼颼颼地看向了周青鸞。
笑得和只花蝴蝶似的,有那麼好笑嗎!
「怎麼,吃東西堵不住你的嘴?」薛牧言目光涼颼颼的,說出來的話也涼颼颼的。
氣得周青鸞心口生悶:「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薛牧言將薛牧嵐放在周青鸞面前東西一樣不落的全都拿走,甚至連周青鸞剛夾起的一塊甜糕都拿走了,還忍不住奚落道:「別人給的就那麼好吃?」
周青鸞剛開始不明白薛牧言這樣的反應是為了什麼。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吃醋了。
好笑道:「至於的嗎。」
薛牧言心口堵著難受,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細腰,使勁往自己這邊攏了一下,咬牙道:「你說呢!」
痛的周青鸞輕呼一聲。
擔心被人看見,她趕緊倒了杯酒兩手遞到薛牧言面前。
甜甜地喊了一聲:「二哥哥,我敬你。」
這聲二哥哥喊得舒心,薛牧言沒接,卻就著她的手飲了。
惹得在場的人都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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