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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這時候,余笙才有這個年齡的活潑。

  眾人看向舞台中央。

  周舞在余笙隔壁桌,看舞台的時候不可避免看到更偏向舞台的余笙。余笙溫柔注視台上的向茗,周舞卻本能去尋陸衍。

  就那一下,她錯不開眼。

  陸衍滿眼都是余笙。

  司儀在台上起鬨,問齊喚:「請問我們新郎,是哪個瞬間愛上了新娘?」

  全場靜默,集體注目禮。

  齊喚深情看向茗:「在我們每次出門,她都會換上平底鞋的時候。」

  底下賓客不明所以,他180+,很高,向茗168,不矮,但跟他比起來還是小鳥依然。壓根不存在什麼高跟鞋會比他高的說法。

  但向茗聽了,眼底有淚光。

  司儀轉而問向茗。

  她沒接話筒,齊喚直接替她拿著,她答:「有一天飯後,我給了他兩顆荔枝。那會兒我跟他鬧著脾氣,荔枝掉地上,我去撿的時候,抬頭撞上桌角。」

  余笙這桌都是向茗發小,開始起鬨。

  向茗笑著:「他一邊跟我小叔說話,一隻手在我彎腰的時候自然墊在桌角。」

  余笙也笑了,那時齊喚因為車禍暫時性失明,什麼都看不見,卻自然地護著她。

  比起齊喚的動心瞬間,向茗的好理解一些。可在不知內情的賓客眼裡不過一件小事而已,稱不上什麼動不動心。

  余笙跟蔣舒藝帶頭鼓掌,她第一次去尋陸衍的身影。

  靠近舞台斜對著她的方向,她一眼看到他,他跟邊上的唐聿川在聊天。她忽然慶幸,幸好她跟他沒有辦過婚禮,不然司儀問他們對彼此心動的瞬間,她哪怕是編都編不出來。

  到敬酒環節,余笙手機上幾條消息,還有個未接電話。那會兒正好是儀式,她沒聽見。

  微信消息和電話都來自父親余知雋,父親要她明晚回家吃飯,還說:【明晚也請了你顧伯父他們。】

  說白了,兩家依舊明里暗裡撮合她和顧子奕。

  余笙回:【明晚可能沒有時間。】

  余知雋電話就過來了。

  宴會廳嘈雜,她拿著手機出去。走廊上清淨,跟裡頭的歡喜是兩個世界。

  她接通後,父親直說:「笙笙,如果是公司的事,你先放一放。」

  余笙莫名煩躁,她煩的是顧子奕,也是父母不明就裡不考慮她的想法,硬是撮合他們。

  「爸,我有其他事。」她打算明天直接回上海算了。

  余知雋追根究底問她什麼事情,又勸她:「笙笙,我們跟顧家知根知底,至少你嫁過去不會受委屈。」他打感情牌,「有我們壓著,子奕不敢對不起你。」

  余笙胡亂應了兩聲,掛電話後,她將顧子奕的微信放出黑名單。她約他明天中午見一面,有些事她認為還是從根本上解決的好。

  兩人敲定好時間,他消息依然一條接一條,她看著沒有回。

  余笙在外一個人沉澱情緒,心平氣和後,她重新進宴會廳。半路拐彎時,她冷不防遇上陸衍和周舞。兩人有說有笑一起回宴會廳,俊男美女如造型師助理說的賞心悅目。

  余笙一個閃身,貼著牆躲了躲,下意識不希望他看到自己,幾乎是本能的牴觸情緒。

  兩人從拐角處經過,她聽到陸衍一句:「我先進去。」

  隨後是一人沉穩的腳步聲,她辨認出是陸衍的。

  余笙不明情況,第一反應是他們在避嫌。

  她背靠牆,心沉了沉。

  「周舞?」余笙等周舞走過,周舞卻被人叫住。

  余笙不知道對方是誰,聽聲音,兩人關係應該不錯。

  周舞回頭,看到是好友許岑,原地等她過來。

  許岑看的是陸衍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目光,「跟陸衍進展不錯?」她打趣,「有戲?」

  周舞斂了笑,提醒:「他結婚了。」

  許岑不以為意:「那有什麼?他都沒有對外介紹人,誰知道陸太太是什麼個意思?」

  他們這個圈子婚前如何不提,婚後對妻子、對丈夫應有的尊重得給足。反正許岑是沒看出來陸衍對他官宣的妻子有多尊重。

  不然他只說個已婚,是誰卻又不說,這是幾個意思?

  許岑更偏向於是陸衍跟姜聞樂的緋聞甚囂塵上,他不得不官宣這麼一條來避嫌。

  周舞擰了眉,許岑同陸衍不熟才會這麼想,她卻不是。陸衍能選擇跟余笙結婚,本身就說明兩人的婚姻無關利益,但她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她不想摻和別人的感情,也不知陸衍余笙的打算,即便她說了,許岑也未必信。

  許岑看她這樣,以為她是因為陸衍已婚的事情難過,她感嘆:「當初你倆多可惜,要不是你兩年前不得不出國,你倆早就……」

  「許岑!」周舞沉下臉打斷。

  余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卻驟然沒了下文。這不上不下的一句,由不得她想入非非。她的教養本不允許她這麼聽人牆角,但她腳步就是挪不動,做了回卑劣的小人。

  兩年前出國什麼?早就怎麼了?

  余笙覺得自己兩年都想不通的領證理由,今天或許就能得到答案。

  許岑忿忿不平,也是惋惜:「你就甘心嗎?只因為一張結婚證,就這麼拆散你倆?」

  陸衍家世長相沒得挑,她也曾著迷過,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入不了陸大佬的眼,所以,她從不強求。她印象里,這麼多年陸衍身邊親近的女生也就一個周舞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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