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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姚家都是朝中重臣,兵部與五軍府又分掌兵權,發生此事,對朝堂安定將十分不利。」

  姚霑抬頭:「我與他從無接觸,何來過節?」

  姚凌也動容:「那我該怎麼辦?」

  「即刻動用你們自己的人去查徐濤近來的行蹤,以及他所接觸的人,尤其是今夜出事之前!」

  「你懷疑有人暗中挑撥?」姚霑臉上有不可思議。

  李摯直視他:「如果姚叔確屬冤枉的話。」

  向來行事周全的他此刻吐出來的話略顯冰冷,但在明顯證據不利姚霑的情況下,卻仍能站在相信他冤枉的角度上提醒他們行事,已經很公道。

  姚霑沉氣點頭,又凝目看著地上屍體。

  何瑜從李摯身上收回目光,望著姚霑:「萬望舅舅冷靜,皇上英明,外祖父也定不會讓舅舅蒙冤,咱們自己先別亂了陣腳才是。」

  第173章 有貓膩了

  姚霑緊抿雙唇點頭。

  李南風也不敢說姚霑一定沒想殺人,刀口擺在那兒,兇器又在旁,這些都毫無疑問了,只等出現更多證據。

  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死的還是重臣的子弟,這案子要是定性不好,他不光會被革職,且這個世子爵位都要危險。

  關鍵是,從此之後姚家還多了徐家這麼個仇家,往後同朝共事,哪有和睦相處來得有效率?

  李南風看了眼旁邊舅甥倆,再往旁側走了兩步。聽著周圍聲音,並沒有做什麼舉動。

  一樁看起來純屬意外的案子,真的會是意外?

  「四面看了一遍,都是茶葉鋪雜貨鋪這些早早打烊的鋪子,最近的茶館酒館甚至是勾欄院都至少隔出一條街,但眼下那邊還在經營,有些聽到了風聲的鋪子也沒做出什麼特別反應。」

  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的晏衡又回來了,環著胸在她耳邊悄聲道。

  李南風凝眸,如果周邊鋪子都是早打烊的鋪子,那這冰天雪地的,徐濤為何會在這裡?

  如果是從最近的茶館酒樓走來,並且事態發展到這一地步,必然一路會有不少動靜,為何茶館酒肆那邊會沒有反應?

  「能不能查到他今日的所有行蹤?」

  「已經讓唐素去查了。」

  李南風側轉身面向他:「我覺得這件事有詐。」

  晏衡點頭:「天罡營。」

  李南風以只有彼此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咱們前世並沒有發生這麼一件事。這徐濤的命運跟咱們可不相干,我們倆跟徐家也沒有什麼牽連,不可能會影響到徐濤的命運。

  「我記得他前世是病死的,那麼這世為什麼他會突然死在姚霑的手下?」

  而且偏偏就在皇帝下旨跟兵部與五軍都督府籌劃整頓天罡營的時候出事?

  早前英枝在背後弄鬼,把毒手伸向了靖王妃,前世就造成了那樣的慘劇。

  事情仿佛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有關朝廷的一系列事情就有了變化。那麼這一樁,能讓人不想到英枝的同謀?

  「皇上才頒布詔令,這就出事了,很難讓人相信跟天罡營沒關係。靖王府挑撥離間失敗,他們還有的是別的辦法興風作浪。

  「倘若眼下是他們借刀殺人,那就是他們打算先讓姚家跟徐家結成仇,再一點點地借勢來瓦解朝堂,達到他們的目的。」

  晏衡在身後石墩上坐下來,皺眉道:「這麼看來,安定坊那件事是並沒有傷到他們要害。搞不好韓拓的死也有問題,現在回想起來,我去大理寺見過那個人,是有幾分梟雄氣質,可我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

  「具體呢?」

  「年齡吧。」晏衡道,「我在戰地出生,在戰地長大,見過的將領無數,但凡能背水一戰拉起生機的,往往都是年富力強之人,年輕的首領天生有意氣上的優勢。

  「魏王府那隊人馬能在江山傾覆之時還作出垂死掙扎,並且擊潰了我軍多次,我總覺得不應該是個四五旬的老者。」

  李南風沉默。她沒有下過戰場,不好發表意見。

  「當然這也做不得准。」晏衡又道,「但如果我們抓住的韓拓真是假的,那徐濤就是當了冤大頭,此事要化干戈為玉帛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倘若找不到被陷害的證據,那姚霑就是兇手。就算是誤殺也是兇手。」

  晏衡說到這裡站起來,看看還躺在雪堆里的屍體,走了過去。

  李南風跟著上前。

  屍體旁側有大理寺的人看守,下意識要阻攔,晏衡掏出靖王給的那塊令牌給他們看過,蹲了下來。

  捕頭與仵作都已經翻查過,所以屍體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晏衡撩開它衣裳,在胸腹四肢細看。徐祺前來阻止:「你這是作甚!」

  管卿等侍衛立刻上前:「徐大人勿惱,我們世子也很關心徐公子命案。」

  晏衡已經跟那邊廂捕頭招了手,詢問起捕頭關於屍體線索事宜。

  雖然沒人覺得這事跟靖王府有什麼相干,也沒人會真把他一個十四歲的半大孩子放在心上,但憑靖王與大理寺曾經緊密合作過,大理寺的人也不得不對他敬上三分,將已知線索告知。

  李南風站起來,想了下走回正憂心焦躁的姚霑身邊,問道:「敢問徐濤究竟罵了姚叔什麼?」

  姚霑驀然一頓,那映著火把光的眼底隱有暗涌浮動。

  「我記不得了,總之是一派胡言!」姚霑望著地下,一字一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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