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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為武將,忠勇侯與武安侯卻幾乎沒有任何的來往。

  武安侯手底下的人不乾淨,他們皆是心知肚明,但這麼多年來,這老東西倚老賣老,加上從前確實有過不少的軍功。

  只是身處的位置差得不多,是以就算是忠勇侯,也將他無可奈何。

  何況,他身邊還有不少的黨羽。

  果然,武安侯這一招以退為進一出,他那些黨羽瞬間就不幹了。

  紛紛上前,抨擊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不說三大守衛軍,殿前軍今日能夠這般,皆是武安侯之功勞,如今卻要武安侯卸掉手中所有的權柄,這是何道理?」

  「郡主行事無章,還要以這般惡劣的方式奪權!若此番真正將武安侯手中所有的兵權交予郡主,豈不是要寒了底下所有將士的心?」

  「以這般方式上位之人,為軍中所不齒!還請皇上三思,軍中不可以一日沒有將領,以郡主之能,以及眼下所表現出來的野心,只會對軍中不利!」

  甚至還有人同武安侯站在了一起,同時開口道:「我等與武安侯共同進退,今日起,一併請辭,還請皇上應准!」

  這些人都是殿前軍的主要統率,說是一起請辭,只不過是想要倒逼溫月聲投降罷了。

  然他們這般激動,那溫月聲站在了殿上,卻是一點情緒都沒有,她臉上的表情甚至格外的寡淡。

  只在這些人說完話,要與武安侯共同進退的時候,她方才不疾不徐地道:「觀各位所言,我都要以為,此前昊周一眾武將來京,同那些武將比武時,都是你們贏下的了。」

  滿場死寂。

  這殿內的人,都以為溫月聲不熟悉權術,為人冷淡不屑於開口和解釋。

  畢竟上一次她在朝前的表現就是如此,所以他們才能夠這麼肆無忌憚地,往她的頭頂上扣帽子。

  卻萬萬沒想到,溫月聲不是不說話,而是但凡開口,就切入致死點。

  溫月聲瞭起眼皮,掃向武安侯:「武安侯勞苦功高,所以姑息養奸,為守衛軍養出來了一眾大奸大惡的將領,並且養出了一群張口仁義,閉口道德,卻連昊周最差的武將都打不過的廢物。」

  「而諸位亦是在軍中聲名赫赫,所以貪墨軍餉,一個個吃得膀大腰圓,房中養著一十八房美妾,連刀都拿不動的蠢貨。」

  她這一開口,還真並非是瞧不起誰,就是說他們這群武將,都是群沒用的酒囊飯袋而已。

  周圍安靜得可怕,那些個文武百官,何時見過這麼不留情面的說話方式。

  想要反駁,都找不到任何的字句來與其對峙。

  為什麼?

  因為昊周來時,唯一贏下了比武,讓場面不那麼難看的人,是溫月聲手底下的章玉麟。

  因為溫月聲自己能騎馬射箭一箭穿日心,因為在之前的四大守衛軍演練中,被她訓了不過十幾日的城北校場,已經一躍從最差,晉升成為了最優。

  他們能有什麼臉去反駁她的話?

  是說自己不是廢物?不是蠢貨,還是說自己真的能夠與那章玉麟一戰?

  「皇上。」溫月聲聲色冷淡:「今日諸位大人所言,亦是我想說的。」

  「凡官員,亦或者是將領,在其位無法謀其政,而是中飽私囊,蠢笨如豬的,都應該滾。」

  「軍中不缺將領,更不缺勇猛之士。無能無用還利用職權貪墨軍餉,結黨營私的,不光要退位,還得要死。」

  見得武安侯還要開口,溫月聲冷聲道:「怎麼?你還想要證據?」

  「你是要你貪墨軍餉所得的帳冊,還是要你籠絡兵權強求底下的將領為你所用的證詞,或者是可以指認你一切所為的人證?」

  那天被拖走的,不只有忠勤伯,還有他家裡堆積如山的金銀,還有那些可以堪當一切證據的證物。

  她讓人呈給皇帝的,僅是冰山一角。

  而沒在軍中直接殺他,是因為殺他一人不夠,要殺,就要殺盡所有為他所用,一直以來利用軍權,壓榨底層將士,剝削普通將領,尸位素餐的所有人!

  「來人,給武安侯好好看看他的證據!」她一聲令下,外面候著的武將,便將此前就已經備好的帳冊、忠勤伯府內查抄出來的一應東西,甚至還有那日在城東大校場上,溫月聲特地留下沒殺的將領。

  她所掌握的,遠比這些人所想像的還要多,且從物證到人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著一套格外特別的東西。

  那便是——

  武安侯私藏著的一套黃金甲冑。

  大徽甲冑,一向都有規制,各個將領能穿什麼不能穿什麼,皆是寫得清楚明白。

  這套甲冑,在他年紀漸大,忠勤伯得用之後,他將其賜予了忠勤伯。

  忠勤伯將其藏在了自家的密室之中,還有專人看管著。但這甲冑是誰所贈送,又是誰差人打造,均是有跡可循。

  這是一套用純金所打造的甲冑,上面鑲嵌了各色的寶石,其奢靡程度,就已經遠超過了許多人的想像。

  更別說,這套甲冑的存在本身就是越軌。

  多年以來,能身披金甲的人,皆是皇室中人,而他武安侯,又算是什麼皇室中人?

  上首的皇帝,神色瞬間冷沉如霜。

  其實多年以來,皇帝未必不清楚這武安侯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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