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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溫月聲似是思慮了番道:「前幾日裡,淑妃還宣了我進宮,說是要與我說一門親事。」

  此言一出,滿殿的熱鬧氛圍一滯。

  許多人面面相覷,聽得她這番話,皆是心頭猛跳。

  那剛剛跟宮人走進了殿中的蕭縉,更是面色發沉,倏地抬眼看向了她。

  「淑妃娘娘說,我與梁文昊年紀相配,我又能教出章玉麟這樣的猛將,若是能夠嫁給了那梁文昊,此後必定能夠幫助他們梁家成就大事。」

  溫月聲似乎完全察覺不到殿內的氣氛,她用一種尋常談天的語氣平靜地道。

  「還說除了梁文昊外,我再也在京中尋不到更好的選擇。」

  滿殿死寂。

  以溫月聲眼下這般情況,又跟王爺退過親,淑妃這麼以為,倒也是正常。

  但……她錯就錯在,這個話萬不該直接說出口!

  更不應該被溫月聲以這般輕描淡寫的方式,直接告知了皇帝。

  溫月聲再如何,她也是皇家郡主!

  再有,堂而皇之地拉攏朝中武將,這事放在了任何人身上,那都是在自找死路。

  當然,朝中爭鬥,誰也不會像是溫月聲這樣說出口。

  大家心知肚明。

  只她說出口的話,就必定具備了可信度。

  因為她不是那些王爺,她也爭不了江山,她除了能教導章玉麟外,她還是皇帝的外甥女!

  當夜,皇帝去了那說是病了的淑妃宮中。

  景康王這幾日生病,並未在殿內侍疾。

  皇帝進殿的時候,將塌上的淑妃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她驚道:「皇上怎麼來了?」

  皇帝拿眼一看,她分明好得很,面色紅潤,聲音也是中氣十足。

  皇帝冷笑了下,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梁音,朕聽說,你打算將思寧說給你那侄子?」

  淑妃聽得這句話,神色大變,她慌聲道:「皇上……」

  「思寧是皇家郡主,是朕親妹妹的女兒,憑你那畜生一般的侄兒,他也配!?」皇帝下手極重,將她雙頰掐得生疼。

  淑妃面色驟變,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了,只道:「皇上,臣妾沒有。」

  「是郡主,郡主她指使章玉麟,殺了臣妾的侄子臣妾這才……」

  「梁燦是被他養的凶獸咬死的,此事朕已蓋棺定論,你竟還敢提及!?」皇帝暴怒道:「梁音,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還是說,你們梁家,早就已經生出了不臣之心?所以才會堂而皇之地拉攏朕剛得的武將!甚至以此來威脅思寧,你想做什麼?你們梁府上下又打算做什麼?!」

  「梁音,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朕還沒死呢!」

  這話一出,淑妃哪裡還敢再反駁,她一張臉刷地一下便白了,與皇帝對視時,滿身顫抖。

  「啪!」皇帝鬆開了她的下巴,冷聲道:「傳朕旨令,即日起,貶黜梁家所有在朝之人的官職,梁家三代之內,均不許進入朝堂。」

  「淑妃品行不端,褫奪封號,降為昭儀!」

  第45章 殿前金腰牌

  翌日晨起時,梁家上下均遭到了貶黜的事在朝中引發了不小的震動。

  淑妃,現在應當稱其為梁昭儀。

  因生育過皇子,是以才未被打入冷宮,然即便如此,梁家也是徹底沒落了。

  整件事裡,看起來唯獨沒有牽涉到了其中的,是景康王。

  但犯事之人,是他的母妃和表兄、舅舅一家,他亦是無法獨善其身。

  九月金秋,接下來就是科考,皇帝收回了他在禮部的任職,加上樑府的倒塌,對景康王來說,幾乎是沉重的打擊。

  按理來說,他此刻應當做的,是立刻和梁家劃清界限,從此斷絕這門關係。

  可他並沒有這般做,反倒是一早便入了宮,跪在了太和殿外,向皇帝請罪。

  他自打出生起,便先天不足,身子孱弱。

  皇帝待他,也較其他的王爺寬厚一些,也正是因此,才未將梁昭儀直接打入冷宮。

  他如今病著,卻仍舊拖著病體入宮請罪,頂著秋日的盛陽,在太和殿外跪了一上午,直至昏厥後被送出宮。

  皇帝並未因他來請罪,而寬恕了梁府上下,但到底是未再繼續深究,是以景康王保住了王爺之位。

  而朝中對此事議論紛紛,凡提及此,皆都繞不過思寧郡主去。

  下朝後,溫尋走在了路上。

  左邊是有人稱讚溫月聲馬球打得極好,力壓昊周取勝。

  右邊則是說梁府覬覦思寧郡主之事。

  「……郡主有才不假,但他梁府妄想以此等方式拉攏郡主,此舉同謀反有何等區別?」

  「可惜,梁大學士若是還在,看得梁家這般,也不知會是何等心情。」

  「能是何等心情,梁大人在時,就對子女太過縱容,梁昭儀是,梁季也是,這才養成了他們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

  「不過眼下看來,思寧郡主倒是真的聰慧。」

  此話許多人深有同感。

  這皇宮到底是皇帝的皇宮,皇帝如今身子康健,底下的人就算是有著再多的想法,也不能將其擺在了明面上。

  溫月聲先是展露頭腳,再解除婚約,而後又當著所有朝臣之面,斷掉了與各位王爺往來的可能性。

  這每一步走得,似乎都是隨心所欲,然細想下來,卻都沒那麼簡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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