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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堂和地獄只有一牆之隔,不知響起誰的慘叫,震破耳膜。

  是戰鬥的歡樂。

  浪潮和海燕爭鳴。

  雷聲轟隆,狂風卷浪潮,洶湧的爭鬥反覆卷出一層層巨浪翻騰,最終,海燕的尖喙將浪潮擊碎成塵霧碎末。

  一切歸於平靜,她像是喝了醉酒一樣,面頰泛著紅色的暈痕,像一灘泥一樣靠著他,發著顫的指尖撫摸密密的紅點子,是她唇的形狀。

  「膽子漸長。」他給她整理著衣衫說。

  同激烈過去的,一併還有她的勇氣,她糯聲:「剛剛一時吃了熊心豹子膽。」

  「現在呢?」

  男人指節扣著她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視他,眉眼中有疏解後的愜意,指節觸感溫熱,那股子站在山尖的壓勢依舊強勁,叫人生畏。

  他這樣的男人,註定是站在高處,漫不經心睥睨著你的。

  短暫的在慾海里游過一瞬,再穿上衣衫,又是高高在上的。

  她給他辦服氣了,糯聲: 「我錯了。」

  乖順的像小貓,男人有點滿意:「去月影樓做什麼?」

  「我聽說……「反正她在他這一向沒有自尊,「花奴姑娘很漂亮…」

  「你有逛青樓的嗜好?」

  「沒有!」沈星語捂著臉,「我第一次去,就是聽說她……跳舞很漂亮。」

  隔著手指,她都感覺到目光落在她臉上的熱意。

  想到書嫻,又將手放下來,「爺,您不要同書嫻計較,她大概就是怕我捲入案子裡,我改日同她說清楚就行了。」

  顧修:'「你還敢去青樓?」

  「我不去!」沈星語立刻解釋:「我讓綠翹去說一聲就好了。」

  顧修沉默,好像心情看著還不錯,沈星語覺得他這是同意的意思。

  又藉機問:「能不能饒了丹桂?」

  「不能。」他的聲音立刻比之前冷了兩個度。

  「怎麼樣才能饒了丹桂?」

  「看你表現。」

  顧修捲起她袍子,將她一截裡衣撕了下來,擦拭乾淨,給扔到了火爐里,屋子裡瞬間有布燒著的焦味,刺鼻的糊味瞬間沖淡了空氣中的靡麗味道。

  世子大人可真細節。

  「為什麼是撕我的衣服?」

  顧修拿起黑色的長披風重新折返回來:「我還要見人。」

  沈星語:「……那我走出也要碰上人的。」

  「你還能見人?」

  她臉像熟透的櫻桃,眼睛濕漉漉的,艷若桃李,鬢髮凌亂,腿酸軟打擺,渾身上下透著被人欺負狠了的模樣,男人一點也沒有作為始作俑者的愧疚,漫不經心泛著眼皮看過來揶揄。

  沈星語:「!」

  羞臊的咬著唇瓣,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修將黑色披風從頭上罩下去,攔腰將她抱起來,沈星語想起來:「還有綠翹。」

  「你惦記的人道是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要再出聲。」

  厚實的鶴裳披風罩在身上,隔絕了外頭的光和視線,貼在身上暖融融的,上面還沾著他的松木尾調清香。

  顧修單之手打開鎖,又打開門,抱著沈星語直接出牢房,轉角上個台階,出去就可以直接打馬回鎮國公俯。

  袁心帶著兩個下屬,轉角看見顧修從牢房裡出來,懷裡……好抱著個人,被披風罩的嚴嚴實實的。

  瞳孔縮了一下,快速反應過來,背過身,命令兩個下屬:「你們現在立刻轉身出去,通知所有人,從這裡到門口,這條路上不許人經過,我有事。」

  看著兩個下屬立刻轉過身回去,袁心迎上去。

  「弄死了?」

  他家大人是不是有點太心黑了,這小公子也是夠倒霉的,怎麼逛個青樓而已,就被弄死了呢。

  顧修淡聲:「嗯。」

  他家大人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怎麼就將人弄死了?

  袁心心中都是不解,一想到自家主子的為人,這人肯定不止狂青樓,看來還真是重型犯。

  袁心兩隻粗圓的膀子伸過去:「化·屍這種晦氣粗活還是我去干。」

  鶴裳下的沈星語:「……」

  顧修往後退了一步,避開袁心的手:「不必。」

  袁心:「大人您就放心,我保證他一根毛都不剩。」

  沈星語:「!」這都是什麼魔鬼下屬!

  顧修:「不必,我自己去化。」

  沈星語:「……」

  袁心摸摸鼻樑,總覺得他家大人有點怪怪的,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抬腳去了牢房,沒有任何用刑的痕跡,地上連新鮮的血也沒有,他家大人是怎麼弄死的人?

  看來是毒藥。

  顧修抱著沈星語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來,去車棚選了輛馬車,將沈星語放進去。

  「你們大理寺……怎麼還有化·屍這種事?」

  怎麼那個心腹連問也不問。

  顧修撩起眼皮看她:「大概是因為我經常殺人,你可別惹惱我。」

  沈星語:「……」

  「你壞死了!」

  「幹嘛拿這種事嚇我,我才不信你會濫殺無辜。」

  顧修:「你如何確定我是嚇唬你的?也許我說的是真的。」

  沈星語:「靠□□約束出來的下屬或許的確會聽話,但不會忠心,剛剛那個下屬連原因都不問就要幫你收拾攤子,顯然不是懼怕,是忠心,能讓下屬折服之人,人品自然過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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