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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室休妻, 那可是大事。

  景禾也覺得不妥,微微蹙眉,目光移到陸遠寒身上, 想聽聽他是什麼意思。

  「把這事兒透給博成侯府。」陸遠寒拿起摺子又看了看,對秦喜道。

  「那是睿王妃的娘家。」秦喜見景禾不解, 為她解釋道。

  景禾點點頭,腦中閃過自己知道的博成侯府之事, 想起之前所說的睿王妃娘家也不乾淨一事,頗為贊同。

  確實不大幹淨,就連景禾都有所聽聞。

  陸遠寒牽起景禾的手,晃了晃, 道:「好了, 不管那些個不相干的人。」

  景禾點點頭,抬眸朝陸遠寒看去,正要問什麼,就叫他攔腰抱了過去。

  「皇上!」

  景禾驚叫一聲,連忙環住陸遠寒的脖子, 生怕掉下去。

  陸遠寒抱著景禾的腰, 在她的頸側蹭了蹭, 突然說:「這樣的宴席,若覺得不舒服, 往後便都不辦了。」

  景禾有些不贊同,她確實不是很喜歡,但總歸不能完全不辦。

  可以少辦,但不能完全不辦。

  陸遠寒瞧出景禾的拒絕, 嘆了口氣, 捧起她的臉, 道:「朕是皇帝,你若是怕,就說朕不喜歡便是。」

  景禾聞言,立刻搖頭拒絕,說:「既是臣妾的主意,如何能說是皇上不願呢。」

  陸遠寒颳了一下景禾的鼻尖,說:「你不願意,那就是朕不願意。」

  景禾沉默良久,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下來。

  這時,秦喜進門來,神色慌張,朝陸遠寒行了個禮。

  陸遠寒皺眉,將景禾放下來,理了理她的衣衫,問:「怎麼回事?」

  秦喜神色凝重,向陸遠寒稟報導:「睿王到城外游湖,結果……船翻了。」

  游湖?

  陸遠寒臉色一沉,心說睿王大半夜的跑出去游什麼湖。

  「人撈上來了嗎?」陸遠寒先關心了一番睿王的死活。

  「睿王會水,且手下都是忠心護主的,第一時間便將睿王救上來了。」秦喜回答道。

  「既是沒事,那賞些東西給他壓壓驚便是。」陸遠寒又拿起一本摺子,一打開便見上邊彈劾睿王。

  「可蘇蘭不見了,睿王正叫人打撈,怎麼都不肯回去呢。」秦喜有些為難,他當然知道這種事不宜拿來打擾陸遠寒,但睿王那瘋勁兒,也就只有皇上能治治了。

  蘇蘭不見了?

  景禾一聽,也是微驚。

  在景禾的印象中,蘇蘭並不會水。

  又是翻船那樣的險境,若沒有旁人救蘇蘭,想來她……生還的可能並不大。

  「那讓他去找,你們守著些就是,別叫他瘋過了頭。」陸遠寒聞言,並不關心蘇蘭的死活,只將摺子往桌上一扔,牽起景禾的手,往殿後湯池走。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秦喜見二人準備沐浴就寢,也不再打擾,應了一聲後便退出去。

  -

  睿王府沒了個侍妾的事,本不該引起什麼關注。

  可這一回,睿王不同以往無情,而是瘋了一般,叫許多人到湖裡找,無論如何都要救回蘇蘭。

  京中一時議論紛紛,甚至有人跑去湊熱鬧,想在睿王那拿點賞錢。

  可所有人都一無所獲,只能在湖邊忍受睿王的痛罵。

  一周之後,許靜嫻來到鳳儀宮。

  許靜嫻跟在冬鳶身後,進了鳳儀宮正殿,匆匆行過禮,便對景禾說:「蘇蘭不是失蹤了嗎?今兒早上撈起來了!」

  景禾一驚,使喚宮女給許靜嫻上茶,說:「喝口茶,慢慢說,怎麼回事?」

  許靜嫻接過宮女遞來的茶盞,喝了口茶,才對景禾說:「打撈到了昨日,大家覺得沒希望了,便都勸睿王放棄。可睿王死活不肯,硬要親自下水打撈,堅持到今晨,竟真給他打撈出一具泡爛的屍體!」

  景禾皺眉,略一沉吟,不解道:「既是屍首都泡爛了,如何知曉那就是蘇蘭呢?」

  許靜嫻解釋道:「衣衫略略能辨認出,是蘇蘭出門穿的那身。且……身上有睿王給的玉佩。」

  景禾也沒想到,那樣跋扈的蘇蘭,竟就這樣死了。

  柳姨娘為她謀算,不惜拉景禾回來當替死鬼。

  最終仍是入了睿王府,仍是丟了性命。

  許靜嫻見景禾沉默,有些不解,道:「你在為她難過嗎?」

  景禾搖搖頭,露出笑容,說:「怎麼可能呢。只是覺得,有些人機關算盡,最終只落得一場空。」

  許靜嫻附和道:「對呀,那樣做壞事,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景禾笑著點頭,二人也不再聊蘇蘭這事兒。

  許靜嫻吃著點心,聊了許久外邊的事情,說到前兩日的花宴時,卻是突然閉了嘴。

  景禾有些奇怪,轉頭看向許靜嫻,笑著問:「怎的了?那花宴有什麼秘密?不好叫人知道嗎?」

  許靜嫻紅了紅臉,支支吾吾地說:「那……那日在花宴上碰見十四爺,他……折了枝花給民女。」

  十四爺?

  是陸遠珩?

  許靜嫻的意思,是陸遠珩喜歡上她了?

  景禾驚訝地瞪大眼,盯著許靜嫻看了許久,才露出笑容,調侃道:「才一枝花,就將你的心勾了去?」

  許靜嫻耳朵尖都紅了,忙擺擺手,說:「沒……怎麼可能呀!我……民女就是,就是覺得十四爺人品兼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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