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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遠寒不說話,他只按著景禾,親到她沒了力氣,只能軟軟靠在他懷中紅著臉喘氣。

  景禾便是再不往這個方向想,都能猜到陸遠寒這般做的緣由。

  只是猜到之後,她心中更是不解,為什麼?

  陸遠寒猜到她想說什麼了?他不想聽,才這樣做嗎?

  景禾不願去想其中緣由,陸遠寒為何不想聽,她只將其歸咎於他本身便不愛守規矩。

  循規蹈矩,對陸遠寒來說……也許是一種折磨。

  「皇上這是惱了?」景禾下意識摸向自己被親得發紅的嘴唇,只覺臉頰更是灼燒起來。

  「你別那樣想,小禾苗。」陸遠寒頓了頓,凝視景禾良久,才往後說下去,「你自己有沒有發現,自從你我大婚之後,你仿佛被困住了般,所思所言,皆不似從前。」

  景禾垂眸,避開陸遠寒的目光。

  她當然發現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若非陸遠寒是皇帝,若非那場選秀,叫他二人綁在了一起。

  若他們從一開始便在一塊兒,慢慢地喜歡上對方,再談成婚之事。

  若是那般,景禾定然不會多思多想。

  「朕只有你一個人,你不會步你娘的後塵,不必那樣……防備。」陸遠寒指腹按在景禾唇上,擦開本就蹭得快沒了的口脂,神色凝重。

  「臣妾……明白的。」景禾仍是躲避陸遠寒,嘴上這樣說,心裡頭卻想著,該如何解釋,才能叫陸遠寒不再多問。

  「歸根結底,還是你對朕並無愛意,對不對?若是有,那你不可能這般收斂,該是防著旁人接近才是。」陸遠寒露出笑容,目光複雜無比。

  景禾聞言,抬眸朝陸遠寒看去,望進那鳳眸中。

  她其實……不是沒有心動過。

  就像方才,陸遠寒說要跟她一起下地獄,她的心……是有所觸動的。

  只是景禾謹慎,小心,不敢輕易將一顆真心給出去。

  她也分不清對方給的是不是真心,凡是分不清的,她只當是沒有。

  可陸遠寒究竟有沒有,景禾不知道。

  從前她覺得定是沒有的,如今卻是……有所動搖了。

  「好了,日子還長,不想這麼多了。」陸遠寒牽起景禾的手,如平常那般捏了捏她的掌心,與她一同去用膳。

  -

  那日之後,景禾與陸遠寒相處僵了許多。

  倒也不是僵,在陸遠寒看來,不過是彆扭罷了。

  只是景禾先入為主,將二人關係看得不那樣好,便只覺得是僵掉了。

  「娘娘,李尚宮求見。」

  這日,宮女行至景禾面前,為求見的李尚宮通傳。

  「想是有什麼事,請她進來。」景禾對身旁芳草說了這話,抬手示意宮女請人進來。

  宮女徐徐退出去,將李尚宮請進來。

  李尚宮行至景禾身前不遠處,行禮問安之後,才說明來意。

  「娘娘,先帝時中秋皆有設宴,但皇上繼位之後,因中宮空懸,不便一同宴請命婦,便索性都不辦了。不知今年……可還與往常一般?」李尚宮直起身子,提起八月十五的中秋宴。

  八月十五?

  景禾曾聽冬池說過,苗婕妤是八月十五那日……產後血崩而亡的。

  這樣的日子,對陸遠寒來說很是重要吧。

  「娘娘?」李尚宮見景禾不說話,出聲喚她。

  「方才走神了。」景禾笑笑,提起苗婕妤來,「本宮記得,八月十五,是先帝苗婕妤……皇上生母的祭日。」

  「對,所以……臣來問問娘娘的意思。」李尚宮自然不會猜不到陸遠寒不願的緣由,但原先的理由不好用了,如今自也該重新尋個緣由。

  景禾也覺得陸遠寒那理由蹩腳,敷衍得不行。

  但二人誰都沒有明說,只提中秋宴一時。

  「本宮問問皇上的意思,明日再召你過來。」景禾略一思襯,知曉八月十五這日事關苗婕妤,也不好自作主張,便對李尚宮這樣說。

  「是,那臣便先告退了。」李尚宮說完行禮,就想離開。

  芳草卻是叫住了她。

  「尚宮且慢。」

  李尚宮停住腳步,芳草走上前,見景禾點頭,示意宮女搬來一張凳子,道:「皇后娘娘記掛著尚宮辛苦,左右宮中近些日子空閒許多,便請尚宮留下來吃盞茶再走。」

  芳草這樣說,定然是景禾的意思。

  李尚宮不是虛偽磨蹭之人,聽了芳草的話,也不客氣,朝景禾行禮道謝後,便坐了下來。

  景禾倒也沒什麼事要吩咐李尚宮,不過是想著,麻煩人家這麼些時候,也該請人家吃盞茶。

  李尚宮自然明白,坐下來之後也並不拘謹,還說了許多宮中往事給景禾聽。

  景禾聽得入神,靜靜聽著,時而提出自己的疑問。

  說到後邊,李尚宮提起先帝時的大公主來。

  「昭寧公主是徐答應所出,但徐答應出身低微,她自小養在了張貴妃膝下。那年大離與青狼部之戰敗了,青狼部叫我大離將嫡公主送過去,皇后娘娘不舍……如今的昭惠長公主,便將昭寧公主記在自己名下,送到青狼部和親。」李尚宮垂眸掩去眼底神色,但景禾仍是從她眉眼間的惱怒看出,她是不喜皇后做法的。

  昭寧公主?

  景禾似是隱約聽人說過,有位長在張貴妃膝下的公主,自小受人冷落欺凌,最後還要被送去和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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