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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叫陸遠寒聽來,卻總覺得心頭堵了什麼。

  若不在意這樣那樣的事兒,再隨性一些,就像十二歲時的景禾。

  「朕許你來,便是合適的。至於大臣們,你是朕的妻,有朕在,更沒什麼不合適。」陸遠寒鬆開景禾,把玩著她垂落的發,道。

  景禾抬了抬眼皮,凝視陸遠寒良久,才點了點頭。

  沒有拒絕,也沒說會去,只點頭。

  許是會去,許只是說,臣妾知道了。

  陸遠寒猶豫半晌,終究沒有追問。

  待用完晚膳,景禾到湯池沐浴時,陸遠寒竟也沒跟來,不知在外邊吩咐秦喜什麼。

  她也不去問,本分極了,只管沐浴更衣,準備就寢。

  在景禾看來,沒了蘇家,她只需過好自己的日子。

  至於旁的,什麼妃嬪子嗣,她看得很開。

  即便不是皇家,也難有不納妾的男人,甚至還有婆婆給你立規矩。

  在陸遠寒這兒,暫時沒有妃嬪,甚至連侍寢宮女都沒有。

  也沒有太后,太妃除卻少數留在福樂宮的,其餘都遷居行宮養老。

  至於那些個王妃、長公主的,她偶爾應付應付,也不是難事。

  相對來說,陸遠寒這兒還算不錯,便這樣過著。

  走一步看一步,日後有了庶子女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陸遠寒深受先帝偏心苛待之害,想來也不會叫妻妾子女重蹈覆轍。

  景禾只將陸遠寒瞧做是個過日子的夫君,並未想太多。

  什麼歡喜與否,她不敢多想。

  若是想了,那她還能接受許多許多……皇帝做來,十分尋常之事嗎?

  想是不能的。

  陸遠寒哪裡知道景禾是這樣想的,他只當景禾是初入宮,還未適應與他在一塊兒。

  當景禾還未習慣,未有一絲絲動心,想著日久生情,也是極好。

  「皇上若是不忙,也該想想子嗣之事。雖成婚不久,但大臣們該是在催促了吧?」景禾叫陸遠寒摟在懷中,感受著對方手指勾住系帶,就要褪下寢衣時,忽的說出這話。

  「小禾苗,你才十六歲。」陸遠寒皺眉,聲音明顯是不高興的。

  景禾微怔,琢磨著陸遠寒這話的意思。

  不等她細想,便聽他又說。

  「十六歲生產,著實早些,再拖一拖也無妨。那些個大臣愛催,便讓他們催去,朕不願意你吃苦……小禾苗,你也不必想太多,尋常姑娘嫁人後吃什麼苦,你不必多管,不必像他們一般,你嫁的人是朕,與他們不一樣。」陸遠寒咀嚼著景禾的話,隱隱覺得不對,心中更生出幾分猜測,試著說出這話。

  景禾睫毛一顫,轉頭朝陸遠寒看去。

  她是按部就班、得過且過的心思,她剩下的唯一心愿,便是看著蘇丙煜和柳姨娘去死,以慰母親在天之靈。

  至於旁的,她都不在乎,都可以按部就班,跟著尋常姑娘那般過一輩子。

  「皇上……」景禾不知道陸遠寒猜出了幾分,她只看了他許久,才輕聲喚道。

  「睡吧,別多想。」陸遠寒摟著景禾的腰,並未解開那系帶,只捏了捏她的掌心,道。

  今日就……就這樣睡了?

  景禾有些驚訝,心說這可不像陸遠寒。

  可陸遠寒愣是什麼都沒做,只抱著景禾,一覺到天明。

  -

  三日後。

  宮裡的馬車來到永昌伯府門外,將許靜嫻與其僕從接進了宮。

  待一行人來到鳳儀宮外,冬池將宮人都遣到各處去幹活,才將許靜嫻等人帶正殿去。

  「娘娘,民女將人帶來了。」許靜嫻行過禮後,便將花媽媽帶到景禾跟前去。

  「這是……」景禾站起身,看著眼前蒼老許多的花媽媽,腦中閃過無數兒時回憶。

  花媽媽走上前,顫抖著朝景禾伸出手,卻在臨觸碰到她時醒過來般,收回手跪了下來。

  「娘娘,奴婢……曾在蘇府衡香院伺候過,後來景太太身亡,我們都被打發了出去。」花媽媽說到後邊,忍不住眼淚,嗚咽著說起從前,「姑娘,姑娘都這樣大了……是奴婢們不好,沒能看顧好太太,才叫姑娘受那些人欺辱,都是奴婢們不中用。」

  是了。

  眼前這人,曾是母親身邊的大丫鬟。

  年紀其實不算大,景禾出生時,花媽媽也才剛嫁人。到叫人趕出府時,花媽媽該也才三十歲左右。

  如今卻是蒼老了這樣多,不知在外邊吃了多少苦。

  「怎麼能是你們的錯,是蘇丙煜和柳姨娘心思歹毒,存了心思要母親性命,如何能是你們的錯。」景禾忍不住要去扶花媽媽,卻叫孔嬤嬤和冬鳶搶了先。

  二人將花媽媽扶起來,孔嬤嬤抬眸看了景禾一眼,她便知曉,方才是自己失態了。

  「都賜座吧。」景禾坐下來,示意冬池給二人看座。

  花媽媽想說自己站著回話,卻叫許靜嫻

  拽了一下衣袖,使了個眼色,最終也沒說出口。

  待二人落座,景禾才問:「花媽媽方才說,當時你們都給打發走了?」

  花媽媽用力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恐懼與怒意,道:「對!打發走之後,竟還不肯放過我們,派人偷偷下死手呢!」

  景禾聞言,正色道:「花媽媽的意思……是其餘人已遭了毒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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