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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衡平日不看電影不關注娛樂圈,不知道她是演員,只覺得她實在特別。

  遠遠看過去就能感受到那出塵的清冷氣質。

  這一男一女走著走著卻停下了腳步,看樣子像是在對峙。

  夜風微弱,向衡隱隱聽到自家少爺說了句:要我抱你上去?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威脅。

  還沒待向衡消化完這句話的信息量,就看到那男人一把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忙轉開視線,同時,伸手護在後車門上方。

  向衡坐進駕駛座,詢問地看向倒車鏡里后座上的人。

  沈止初說,「麻煩您,送我去翠岸別墅,盡頭那一棟。」

  車子啟動,經過五號公館門前,只見那裡停著幾輛閃爍的警.車,不斷有穿制服的人自窄巷裡往返。

  她側眸看向傅予沉,他雙腿敞著,一隻手擱在大腿上,冷白手背的血跡有些觸目驚心,「……盛安怎麼樣了?」

  「還活著。」

  此後一路無言。

  傅予沉半垂著眼,手裡玩弄著沉甸甸的打火機。

  車窗外繁華的霓虹不斷自他側臉上掠過,有種狂歡後的憊懶感。

  到了目的地。

  沈止初跟司機向衡道了聲謝,下車。

  傅予沉自另一側下車繞過來,叫住她,「沈止初。」

  她停下腳步。

  「把解約書籤了。」

  她跟盛興解約了之後,盛安才好進去。傅予沉不希望盛安連累到她在業界的聲譽。

  「我重新給你配幾個人。」

  沈止初頓了頓,轉過身來,「不必了。」

  婁小菲的合同是跟她綁定的,現如今就業競爭激烈,她不想讓婁小菲跟著失業,如果婁小菲願意,她打算帶著她去元德。

  「……你那個經紀人,丁嵐,不靠譜。」

  「我知道。」

  該說的話好像都說完了。

  傅予沉並沒有走近,他站在車旁,默了幾秒,說,「你好好休息。」

  這是漫長的一夜。

  她一定很累了。

  沈止初沒有回答,轉身輸密碼,進門。

  -

  傅予沉回到傅宅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傅之愚卻穿著睡衣坐在一樓客廳里等他。

  抱著臂,神色肅然。

  傅予沉沒有給他眼神,徑直往樓梯走。

  「站住。」

  傅予沉沒搭理。

  「你把香海的老闆抓了?還有建陽?」

  傅予沉嗤笑一聲,從樓梯上轉過身來,「……您老糊塗了?我是警.察嗎我抓他們?」

  「總得為點什麼?」

  「幾個犯.罪分子,警.察抓他們天經地義。」

  「我就不信,香海的事兒您之前不知道。」傅予沉眼皮那麼一撩,眸色透出幾分陰冷,「……你們這個圈子,該清理清理了。」

  掌握話語權的永遠是那幾個噁心的中年男人。

  看了就叫人倒胃口。

  如果放任不管,不知道還有多少女人要遭殃。

  傅之愚站起身,「……你打算怎麼清理?」

  傅予沉沒再跟他多說,轉頭上樓。

  這之後過了不幾天,傅之愚就知道了,他是如何「清理」的。

  回到自己的臥室,門還沒完全關上,傅予沉就動手解扣子脫衣服,一路將衣服扔在地毯上,赤條條泡進浴缸。

  水汽蒸騰。

  他卸了全身的力道,鬆弛地靠著浴缸壁。

  那時他氣血上涌,下手是從未有過的狠,揮拳時手背許是蹭到了哪裡,指節上有細小的擦痕,浸在熱水中,有血珠滲出。

  他雙臂大張,擱在浴缸邊緣,水珠順著肌理明晰的線條下滑,混著血的水,自指.尖滴落,啪嗒啪嗒砸在瓷磚上。

  閉上眼,眼前卻不期然浮現了盛安那張不甘心的臉。

  傅予沉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那是他自己。

  在沈止初的眼中,他與盛安或許真的沒有區別。

  盛安好歹還克制了那麼多年,最後,半分她的真心沒獲得不說,還要將她拱手讓人。

  她是個人,不是個可以被奪來奪去的玩物。

  可是,包括他自己在內,這些男人一個個打著喜歡她愛她的旗號,枉顧她的意願,利用權勢利用地位,肆意妄為地擺弄她。

  她討厭他,討厭得理所應當。

  即便恨他,也是他活該。

  這些道理,傅予沉當然懂得。

  他雖然行事作風一向刻薄,不給別人留情面,但他從沒有對任何人任何事起過占有的心思,更遑論不顧對方的意願強行闖入對方的生活。

  可是,一想到沈止初,他就乾渴,難.耐。

  一見到她,他的身體就條件反射一般要跟過去,真的如她所說,像狗。

  他自暴自棄地想,他本性如此,天然的混蛋壞種。

  他斷斷不可能等著她同意,再去體面的、有分寸的追求她。

  恨他也好。

  即便要恨,也只能恨他一個。

  浴缸換了兩遍水,終於沒有血跡了之後,傅予沉躺到床上。

  明明這一晚經歷了太多的心理波動和肢體活動,可他卻毫無睡意。

  明明才剛與她分開,他卻想她想得難以入眠。

  他向來不是個愛猶豫的人。

  立刻翻身下床,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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