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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發展下去,他都感覺不用幾年,他就要被架空了。
所以,上次,胡勝利一聽說汪季銘要對西南通道動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聯手。
這是個打擊當地勢力極好的機會,他會錯過才奇怪呢。
然後,理所當然的,他藉機整頓軍紀也是必然。
這中間,他把當地安插進來的一些人都剔除了出去。
但是,他卻又故意留下了幾個人,預備著哪天,他可能會用得上。
看,這一天不就來了嗎?
在離開西南軍營前,他提出,古董瓷器都易碎,他們最好能帶些防震的東西過去。
然後,又說,後操場上有很多干稻草。
他知道,其中一個當地勢力安插的人,就住在那附近。
那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看到他行為異常,肯定會多想。
然後,順理成章的,他們會知道,大卡車上裝的都是什麼,要去到哪裡。
這麼多的國寶,不心動的人,幾乎沒有。
心動就得要行動。
包括他們會炸橋,最後埋伏在天險深淵附近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只要雙方一交手,汪季銘和京城來的幾個人都死在這場衝突中。
他不僅能成為運送古董國寶的唯一負責人,還能在完成這次運送後,以汪季銘他們作為筏子,徹底把當地的勢力連根拔起。
到時候,他就西南這塊地的天。
之前,他雖然沒有沾手西南通道的事情,但是,這其中的利潤,他是清楚的。
等他完全把西南攏在手裡,幾條通道不能建?多少利潤不能沾?
心裡想著往後的好日子,胡勝利的臉上,也出現了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
這個時候,天已經接近傍晚。
炸了橋後,就集結人手埋伏在這裡的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三輛卡車的國寶啊!
有了這些,還要什麼西南通道啊。
他們之前所有的損失都能補齊還有的剩呢!
當然了,他們沒有這麼淺薄。
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
如果,胡勝利和京城來人斃命當場。
最後,是他們西南當地的勢力,力挽狂瀾,把這些古董國寶平安送去京城的。
那麼,這西南軍的掌控者,是不是可以換他們來噹噹?
看著卡車緩緩駛向他們,他們的眼裡都露出了興奮與期待。
對戰一觸即發。
天險深淵,鐵索橋下面的臥離湖旁,佇立了千萬年的ha蟆石像忽然化成了灰燼。
紅色的湖面隱隱有氣泡不斷產生,其上慢慢開始氤氳出粉紅色的煙霧。
隨著不斷有氣泡產生,碎裂,湖面上粉紅的煙霧越發濃郁。
這粉紅的煙霧如青煙,隨著清風漸漸往上升。
上面是埋伏了很久的當地勢力,和已經被逼停的卡車。
卡車上除了守衛國寶的軍人,其他人都已經下車。
對方的目的同樣是三大卡車上的國寶,投鼠忌器,自然不會輕易掃射。
但這個結果自然不是胡勝利希望看到的。
他已經說了好幾句戳人心窩子的話,局勢變得非常緊張,對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秦硯仿佛心有感應,他的目光瞟向鐵索橋的方向。
那邊正在升騰起粉色的霧氣。
眼瞅著這邊雙方槍枝都上膛了。
一陣微風吹過,把粉色的霧氣帶了過來。
然後,就是倒了一地的人。
當然,秦硯除外。
這粉色霧氣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鐵索橋下,粉色霧氣正在源源不斷的往上飄。
秦硯看了下手錶,距離他跟蕭玖約定的見面時間還差兩個小時。
他決定就在這裡等上兩個小時。
現在,這處沒有人會輕易過來的險地,反而成了保護這三輛卡車上國寶安全的最穩妥的地方。
秦硯非常有良心的給汪季銘和三位專家擺了舒服的姿勢,其他的人,他就不管了。
汪季銘,三個專家:……
時間過得很快,秦硯從鐵索橋對岸回來沒有多久,蕭玖就出現了。
「嚯!」蕭玖被躺了滿地的人唬了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咦,這裡的空氣味道有些奇怪啊?」蕭玖說完,就拿出一顆清心明目丸壓在舌下。
「你要不要?」雖然見秦硯好像絲毫沒有受影響,蕭玖還是問了一句。
「不用,這空氣對我沒有什麼影響。」秦硯說道。
「先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秦硯就把剛剛從駕駛員那邊聽來的傳說跟蕭玖說了一遍。
蕭玖多聰明的一個人啊,加上前世看了多年的小說和電視劇,一下子就抓住了秦硯講這個故事的原因。
「你是懷疑,或者說感應到,那所謂的南明離火其實就是火界?」蕭玖問道。
秦硯點頭:「沒錯,不過,這火界確實有些異化了。」
他示意蕭玖看不斷從深淵處飄上來的粉色霧氣。
隨著霧氣愈發濃郁,地方勢力中的一個中年男人閉著眼睛從地上站起來,然後,面帶微笑地,慢慢往鐵索橋的方向走去。
眼看著,他縱身一躍就要跳入深淵,蕭玖的藤蔓立刻把人拉了回來。<hr>